一片笙歌燕舞中,只有他一丝不苟,面无波澜。
此情此景,他还真是正经得像那被蜘蛛Jing抓进盘丝洞的唐三藏,脸上全是宁死不屈的冷然。
江乐萱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看什么呢?怎么笑成这样。”
孟昭不答,江乐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一亮:“据我所知,祁汀很少踏足酒吧,一个月前是第一次,这次是第二次,两次都被你遇见,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俩有缘啊!”
孟昭呵呵两声,江乐萱这话说得也对,毕竟孽缘也是缘啊。
出门前孟女士告诉她黄历上说今天诸事不利,不宜出门,她还笑孟女士封建迷信,净会诓人,哪知这话这么快就灵验。
祁汀唯二两次来酒吧都被她撞见,不知是该叹一声冤家路窄,还是说一句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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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养性一个月,孟昭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往常时候,这个时间点的她已经踏入舞池,如今的她,却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也少了几分想要出风头的心思。
家里门禁时间是十一点,不顾小姐妹们的挽留,十点半左右她就下楼离开。
她喝了酒,自是不能开车,来之前孟阳就和她说好,工作结束后会绕道过来接她。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孟阳电话就打了进来,公司项目还没结束,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恰逢有朋友在附近,孟阳便委托他送孟昭回家。
孟阳说得随意,孟昭心里却蓦地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从孟阳那里听到“祁汀”的名字时,孟昭眉心狠狠地跳动两下。
先不说孟阳什么时候和祁汀成了朋友,刚才离开的时候她特意和祁汀错开了时间,为的就是避免两人正面接触的尴尬,现在倒好,孟阳直接把机会递到了她面前。
别人坑爹他坑妹,她和祁汀结了这么大的梁子,孟阳竟然还能若无其事拜托这男人送她回家,这眼力见谁看了不得说一声牛逼。
在孟昭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到了她面前。
路灯照在车窗上,映出她娇艳的脸庞。
看着紧闭的车窗,孟昭不自在的撩了撩自己的碎发,心中默念三秒后车里的人要是还没反应,她就立马甩手走人。
念头刚起,后座车窗便在此时降下,祁汀那张禁欲十足,无欲无求的脸猝不及防就撞入了她的眼。
司机脸上堆着笑,下车为孟昭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孟小姐,请。”
也就迟疑那么一秒,孟昭就上了车。
祁汀这样的人显然是不会主动开口和人搭讪的,作为被载的人,此时的孟昭倒是应该主动开口答谢。
不过她心里憋着气,自是不愿主动拉下脸来。
心里暗自腹诽,在祁汀没有为告状的事情向她道歉时,她绝不会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车内气氛压抑,孟昭有些无所适从,思绪也胡乱飞散。
也不知道刚才在酒吧祁汀有没有听到她的吐槽,她才刚解禁,这人不会又要去老爷子那里打小报告吧?
静谧氛围中,连难以捕捉的空调声都特别清晰,孟昭伸手理了理自己滑到大腿根的裙摆,正打算让司机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时,旁边递来了一件黑色的西装。
不过一瞬,孟昭就心安理得接受了祁汀的好意。
伸手接过,两人的指尖无法避免碰到一块,祁汀手指上的冰凉让孟昭下意识缩回了手。
慢条斯理将西装摊开盖住自己的双腿,干净冷冽的香气窜入她的鼻尖,孟昭心里不可遏制地泛起了细微的痒。
祁汀对这场无声的较量一无所觉,孟昭却认为自己已经大获全胜。
看在祁汀主动示好的份上,孟昭决定勉为其难,大发慈悲和他说两句话。
轻轻攥住西装的一枚纽扣,她的语气笑容都有些说不上来的灿烂,像是忘了一个月前两人的龃龉,乖巧道:“麻烦祁总了。”
祁汀目不斜视:“举手之劳,孟小姐不必客气。”
孟昭这人向来是得寸进尺顺杆往上爬的典范,客气这俩字压根就不在她的字典里。
祁汀越是冷淡疏离,她越是心痒难耐,忍不住就想扒开他的伪装,看看这人冷淡皮相下到底藏着些什么。
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全然不顾好友刚才的忠告,这会儿心里的躁动有些压不住,
交叠的长腿轻轻晃了晃,她侧目看着祁汀俊雅的脸庞,眉眼含笑道:“祁总,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方便回答一下吗?”
祁汀闻言转头,漆黑如墨的双眸冷淡尚在,回答却又极其正经有礼:“孟小姐,请讲。”
孟昭莞尔,调笑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坐上你车的女人啊?”
第2章
这话问得轻佻,祁汀如她预料般皱起了眉,脸色也沉了许多。
孟昭刻意凹着姿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