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子了然,抬起脖子没再作声。
辛辞素yin并不在意她们的轻视,只淡声道,“不知陈小娘这么早来降香院所为何事?”
“我要见如菀。”陈小娘沉下脸道。
素yin辛辞对视了一眼,朝旁边挪了一步。
陈小娘领着人径直去了院内,一路上不见丫鬟小厮,连府兵也未瞧见。
陈小娘与陈大娘子交换了个眼神,各自勾了勾唇。
如此谨慎反常,看来,事成了。
陈大姑娘缀在后头,双手紧紧攥着,神色略有些慌张。
寝房外,白蔹木槿一左一右守着,面色很是难看,见到陈小娘等人并无任何惊讶,反倒是像等候多时。
陈小娘见此,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两位姑娘起的倒是早。”
“没有陈小娘早。”白蔹皮笑rou不笑的回了句,“天还未亮呢,陈小娘便带着客人上门,未免有失规矩。”
陈小娘沉着脸,端着长辈的身份道,“若论规矩,我倒要先与大姑娘请教请教。”
说罢,便欲往寝房里闯。
白蔹木槿同时往中间一站,拦住房门,“陈小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们不清楚吗?”陈小娘冷声道,“让开!”
白蔹冷笑了声,“来人!”
几个府兵小跑着过来,“白蔹姑娘。”
“守着门,除了降香院的人,擅闯者不必客气。”
“是!”
府兵齐声应下,刀阔斧的拦在门口。
陈家虽祖上出过秀才,但说到底也只是小门小户,府上最多有几个家丁,连护卫都没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陈大娘子当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陈大姑娘更是脸色发白,眼神不断闪烁。
陈小娘眼神微暗,“这么严防死守,可是里头有见不得人的。”
“陈小娘慎言!”木槿沉声道。
“既然不是,有何进不得?”陈小娘看向房门,淡淡道。
白蔹盯着陈小娘片刻,忽而一笑,“陈小娘想进去可以,但这一大早的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总得拿出个理由来吧,我们嫡姑娘的房间,可不是陈小娘想闯便能闯的。”
小娘二字咬的特别重。
陈小娘脸上的笑容顷刻便散去。
妾室的身份就是横在她心间的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区区一个丫鬟,竟也敢踩在她的头上耀武扬威!
用嫡姑娘的身份来压她?呵,过了今日,她倒要看看这降香院还能不能抬得起头!
半晌后,陈小娘垂首叹了口气,神色为难的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我如此着急也是为了如菀好。”
白蔹接过书信,越看脸色越沉。
这是一封邀约信,邀约陈二郎昨夜至降香院赴约,笔迹是大姑娘的。
字里行间皆是情意!
不知道的瞧了,定会以为二人两情相悦。
可谁都知道,大姑娘怎会看得上陈二郎,这手段还真是蠢到了极致!
但若昨夜的事成了,这封书信便是最好的解释,不论旁人信不信,她们都可以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且没有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是给姑娘留了颜面,姑娘若还想要名声就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乖乖嫁进陈府,而她陈小娘,名利双收。
好狠的算计呐,只可惜她注定不能如愿。
白蔹将书信递给木槿,平静的瞧了眼陈大娘子,直白道,“这封信不是姑娘写的,陈小娘该不会以为大姑娘能瞧得上陈二郎吧?”
陈大娘子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但碍于还未成事忍着并未发作。
“我自然不信,可是陈二郎昨夜就不见了人,又在他的房里发现了这封书信,我虽不信,但总得来瞧瞧。”陈小娘一副愁色道,“若是降香院没人,也好还如菀一个清白。”
说罢,又叹了口气,低声道,“此事我还未与老爷说,想着先过来瞧瞧,若是一场误会,于如菀名声不利,所以还请二位姑娘开了房门,以证如菀清白。”
“若二位姑娘执意拦着,此事便是说不清了。”
陈小娘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像是全然为了大姑娘着想一般。
可叫白蔹木槿听来,却十分可笑。
对峙半晌,只见木槿将书信折起,收进袖子里,淡淡的盯着陈小娘道,“陈小娘说的在理,但是姑娘眼下还未醒,就算要见,也得等姑娘醒了再说。”
陈小娘还欲说什么,却又听白蔹道,“现在见同晚些时候见并没有什么区别,左右几位都在这儿守着,若姑娘屋里有旁的人,想来也逃不过几位的眼睛。”
陈小娘眼神微闪,有意无意看了眼后墙的方向。
“若是陈小娘不放心,便让人去各个窗户边守着就是。”白蔹看出了陈小娘的意图,淡淡加了句。
陈小娘朝身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便领了几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