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在云南遇到了几个扎小人,距离李知命所言,应该是折腾了挺久,以至于他们师徒二人rou眼看上去都消瘦了不少。
黎曳白问扎小人是什么意思。
徐卮言告诉她,扎小人又称打小人,是巫蛊的一种,一般指的是人形的木刻人,稻草人,泥人,纸人一类的能够承载死去的亡灵的容器。
民间法师常用Yin法,借用Yin神鬼魂的力量根据对方的生辰八字,血ye或者毛发拘对方一缕魂魄,例如五鬼拘魂符。
还有一部分巫师常用水盆吊魂法把对方的生辰八字姓名写在照片背后,与吊魂符同焚于水盆,将对方魂魄引进人形小人中。
若是要帮人,便可每日颂咒施法,禳除灾祸,避免邪术,改善运势,感情和合。
若是要害人,那就每日催咒,害人三魂七魄,浑浑噩噩,或者是钉以棺材钉,损人运势。
这次李知命和**水就是遇到了供养扎小人的巫师,被折腾的不轻。
临近傍晚的时候,院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宋棣的爷爷,也就是风水祠堂中宋氏一族的大族长——宋昉。
宋昉今年七十三岁,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头发几乎全白了,穿着一身淡灰色丝绸长衣,脚上穿着一双手工布鞋,亲手提着一个用白纹蓝底布料包着的木盒子跟在悟净身后走了进来。
宋棣跟在后面,手上抱了一摞盒子,身后还跟了五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带了许多礼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把家都要搬来了。
宋棣的脸色有些苍白,距离上次圣林公寓相见才过去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他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大圈,原本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变得颓然了许多。
估计应该没少挨训。
来至前厅后,宋昉看着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迎接的徐卮言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但碍于某些原因,又无法发作,只能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他在徐卮言对面坐下,苍老的脸上堆起了笑,他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接说道:“想必徐族长也知道我上门的目的,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宋氏一族一条生路。”
“生路?”徐卮言冷笑一声:“你放那些无辜的人一条生路了吗?”
宋昉道:“是,这件事是我们犯下错,我知道无法弥补,但现在我儿子和儿媳的尸骨也已经腐烂了,金刚杵也已经被您拿走了,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徐卮言还没说话,**霜先坐不住了,她忍不住说道:“死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算了?”
**霜偷偷的瞥了徐卮言一眼,见他没阻止,继续开口说道:“风水行几千年的规矩清清楚楚的写在那儿,手上沾了人命的风水师,是要被逐出风水行的,您身为大族长不可能不知道。”
“还是……”她冷声道:“您根本就是明知故犯!”
宋昉闻言沉了沉脸色。
徐卮言手中握着他们宋氏一族的把柄,又是徐氏一族的族长,他能忍下这口气,低声下气的求他网开一面,可**霜
就只是个徐氏外族人,也敢在这儿对他指手画脚!
宋昉说:“徐族长,你们徐氏一族现在什么人都能当家做主了吗?”
徐卮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知命蹙眉:“您要这么说的话,您现在的身份难道不是风水祠堂中的大族长吗?现在还不是站在宋棣的头上说话?”
被人说中了短处,宋昉气的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黎曳白还没见过这种阵仗,跟悟澄站在厨房里探着头好奇的观望着。
悟澄搓了搓手,疑惑道:“宋棣那孙子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黎曳白闻言朝着站在宋昉身后的宋棣看了过去,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身形有些颤抖,不知是何缘故。
宋昉道:“徐族长,不是我为宋氏一族说话,现在的风水行早就不是以前的风水行了,你敢问那个风水师手里是干净的?就连你父母当初不也是……”
宋昉不知是想说什么,当看到徐卮言骤降的神色后,硬是将到了嘴边的后半句话收了回去。
他轻咳一声:“现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徐族长何必这么认真呢?”
徐卮言生冷如霜:“您也说了,井水不犯河水,但宋氏一族的井水偏偏不知好歹,往我的河里流。”
宋昉整个人微微一怔,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疑惑,像是不知道徐卮言在说什么。
徐卮言道:“宋棣三番四次的把手往我徒弟的身上伸,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徐卮言顿了顿,端起面前的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眼神锐冷:“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护短,所以,大族长还是请回吧。”
“不知,是您哪位徒弟。”宋昉瞪了宋棣一眼,放下姿态,道:“您请他出来,我亲自跟他道歉。”
徐卮言闻言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灿若春花,却让宋昉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