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年前的那一段时间,他就在兰城,而且很有可能是看完病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兰城。
第三,从他Jing通心理学这一点上来看,他学历至少在大学以上,而且读的是心理学专业。
第四,现在他在流浪,虽然流浪的时间可能没几年,但可以说明他家里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既然徐帆已经比对过失踪人口库,没有符合的人物,那就是其他的原因,导致他流浪。”
谢霖叹了口气,有点疲惫:“听起来好像有很多线索,真要查还是无从查起。更何况,我们兰城根本没有主修心理学的大学,国内高校那么多,鬼知道他念的哪一所。”
应呈叩了叩方向盘,沉yin了片刻:“那也得查。心理学专业的大学不多,而且看得出来他大概率是个学霸,先从名校开始查起吧。他跟我一样大,大学入学应该是十年前左右,就查那一年前后的入学记录。”
“不靠谱。心理学兴起也就这几年的事,十年前国内的大学更少,他家境殷实,很有可能是出国留学,与其查大学的入学记录,不如查一下高中的。
他说过十一年前他在兰城,你也是兰城人,你不是一直觉得江还眼熟吗?
我在想,兰城是近几年才发展开来的,十几年前,就是一个三十八线开外的城乡结合部,大不到哪去,会不会……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你就跟江还见过?”
他立刻摇头,十分果断:“我想过了,不是。”
“十几年前的事了,你这么确定?我还打算把你那时候所有的校友都查一遍呢。”
“十年前的记忆,我每天都在颠来倒去地回想,能不确定吗?”
谢霖闻言,立刻沉默了片刻,随即又说:“十一年前,他在兰城,十年前,你发小傅璟瑜被人绑架撕票,是我们目前怀疑「X」犯的第一件案子,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再加上他对「X」缄口不言的态度。难道……江还真的是「X」的儿子?”
应呈脸上逐渐爬上一层薄冰,发出咔咔的声响,一双黑瞳深不见底:“如果是,那他就一定知道,璟瑜之死的内幕。”
假如他真的知道璟瑜之死。那么,他是为什么来到自己身边的呢?
是……为了赎罪吗?
谢霖看了他一眼,知道已经一刀扎进了人家的心窝子,只好闭嘴不言,但怀疑与猜忌,却在两颗心里同时生根发芽。
沉默中很快回到了市局。只见整个刑侦办公室变成了大型菜市场,只不过货架上摆的不是菜,而是各式各样的资料,从桌上摊到地上,落脚都没地,一组的人全埋在资料堆里,个个顶着熊猫眼,秦一乐尤其明显,一看就是熬了几宿没合眼。
但偏偏这小子脑子还能转得动,生龙活虎地蹦上前,把一大叠打印出来的资料递到他手里:“老大,这是我写的关于天知神教的研究报告。还有这些,是三组那边统计出来的疑似失踪人员名单,我找户籍那边合作挨个调查过了,失踪地点和家庭住址都在这,但是我看了一遍,重合度不高。”
“不高?有多低?”
“几乎完全不重合。按道理,他们如果真的是信了教才失踪的话,那他们失踪前一定在某个地方接受过洗脑,可我全看了一遍,没有一个地方是重合的。”
应呈随手一翻,就腾出手在他后脑勺一拍:“我的崽啊,重合重合,不是指完全一样的地点,而是指某一个高度集中的区域!你还有的学呢,赶紧,去找张兰城的大地图来。”
秦一乐「哦」了一声抬脚就走,谢霖从善如流地递过了一盒大头钉,三个人开始翻看记录,把这些失踪人口失踪前去过的所有地方全部标记了出来。
很快,那张大地图上就布满了彩色的小点,有些地方松散稀疏,而有些地方却又密集到大头钉都扎不进去,对比十分鲜明。
谢霖立刻把方伟民那里拿来的大地图拿了出来,老爷子十一年前案子结束以后就退休了,此后一直在复查这个十一年前的案件,地图上标注的也是当年的发展趋势和方向,现在这么一对比,才惊觉……
“几乎完全重合……”
秦一乐悚然一惊:“不会吧,还按照当年的路线撒网捕鱼?”
应呈盯着那两张图足足五秒才开口:“一般来说不会,除非……组织这两次邪?教吸纳行动的是同一个人。而且你看,这两张地图的方向正好相反,十一年前是由上至下,现在却是从下至上,而且范围扩大,战线延长,说明这是十一年前早就定好的方向,但由于当年的反邪?教活动,剩下的一段距离没有蔓延到,现在重整旗鼓,就从当年预定好但实际没有下手的地方先开始,所以就变成了从下往上。”
也就是说,凭这两张图,就可以确定左护法确实一直在兰城本地,至少也可以确定这两次行动的谋划者一定是左护法本人。
“话是这么说,但……这些失踪人口只是疑似,并不一定准确,有影响整体判断的可能,再加上这个天知神教知道自己是过街老鼠,东一枪西一炮的,据点换的太快,确实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