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痊愈
苏挽雾觉得盛凭洲一定是被什么给下了降头。
她刚才那一番Cao作, 应该非常简单就能够激怒一个男人。
因为她直接采用了一个心中有鬼的人惯常会用的招数——
那就是先装无辜,再装傻,被发现没办法再装下去之后, 直接反咬一口。
不管用什么逻辑, 不管用什么话术, 对方讲事实的时候用情感控诉,对方讲情感亏欠的时候, 再用逻辑强辩。
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不可能是她的错!
她就算是做错了,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都有原因了,怎么还能够叫做错呢?
那叫无奈,那叫不得已而为之。
她可从来就没有故意引导他们误会袁可, 是他们自己误会了!
她就是打算用这番言论激怒盛凭洲, 最好是两个人当场就吵起来, 让盛凭洲感受到信任被辜负的悲痛。
然后又因为苏挽雾的胡搅难缠、不讲道理,两个人的矛盾一下子就被激发,吵得不可开交。
最好是他当场就拂袖而去,然后过几天给她送来一纸离婚协议书。
——苏挽雾脑子里都是那些场景。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盛凭洲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什么都没说,将她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
苏挽雾感觉到一阵腾空,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 惊愕地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要把我摔下去吧?”
闻言, 盛凭洲要往浴室去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有些无奈地说:“我抱你去洗澡,你现在这副模样……能够自己洗?”
她为什么总觉得他会害她?
他们是夫妻, 即便不是因为感情而结合, 但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他不会推脱身为丈夫的责任。
苏挽雾原本还没什么,一听他这话立刻警铃大作,“谁让你帮我洗澡了,我自己会洗!”
盛凭洲把她放了下来,靠在浴室的门口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确定你现在的状况可以?”
苏挽雾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状况有什么不可以的,医生都说了她没什么大碍,反倒是盛凭洲总大惊小怪!
她警惕地看着他,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如果是在两个人刚结婚的时候,能够跟盛凭洲亲密,她是愿意的,即便她有自己强烈的安全范围,不太接受跟别人亲密无间,但她还是会主动跟盛凭洲尝试。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配角,与盛凭洲永远不可能修成正果,只有早点退场才能够保全自己。
于是她在看盛凭洲时早就没有了先前的爱意,像是在看一颗注定会凋谢的、干瘪的苹果。
盛凭洲原本就是打算逗逗她,却没有想到苏挽雾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知道她骨子里很害羞,对这种事情不怎么放得开,但刚才她看他的眼神里竟然只有警惕。
这种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盛凭洲忽然扯开领口,大步一迈,就越过她直接进了浴室。
然后紧实修长的胳膊穿过她的肩头,将门关上的同时也将她抵在了门板上,“还是我来帮你,嗯?万一在浴缸里面又被呛到……”
他说话时故意离她很近,呼吸间的热气全都喷撒在苏挽雾肌肤上。
苏挽雾避无可避,只能够下意识地推拒着他,“……我、我淋浴。”
她看上去有些慌乱,眼睛到处乱转,好像是真的害怕盛凭洲会言出必行。
浴室里。
头顶的吊灯发出亮眼的光芒。
面前的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背着光,五官被蒙上一层恰到好处的Yin影,显得立体深邃。
先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此时荡然无存,仿佛结上一层冰霜,和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大相径庭。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良久,苏挽雾全程紧绷着身子,没有丝毫的放松。
盛凭洲忽然松开手,将她垂在脸颊旁边的一缕碎发别在她的耳后,手指没有立刻松开,而是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轻轻蹭过,有些留恋上面的触感。
片刻之后,才收回手,“快一点,不要着凉。”
说完大步离开浴室。
苏挽雾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她看盛凭洲的眼神,还以为他突然想……
不行不行,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摇了摇头,她跟盛凭洲结婚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但两个人都还没有真正的夫妻关系。
一开始她并没有多想,只觉得两个人毕竟先前没有感情基础,突然结婚,那种事情不急着发生也很正常。
也许是出于盛凭洲对她的体谅,也许是因为两个人之间还没到水到渠成的地步。
但自从舒蜜出现了以后,苏挽雾知道自己只是他们人生中的配角,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跟盛凭洲结婚这么久,还没有发生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