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如何,如今这个正是溜须拍马的好时候,谁家也不甘落于人后。
于是这几日,各家家主纷纷带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前来探望。
然而都被朔方军拦在了门外。
他们也不愿离去,都在门外候着,期望能被王爷或者长公主看到一眼知道其诚心。
朔方军不好赶他们走,但王爷还没醒,没有指示也不敢放进去惊扰,只得让他们都将马车停到广场上去,以免堵路。
一时间,偌大个广场竟也被塞的略嫌拥挤。
除此之外,这短短几日,沛城已经传遍了,那日在远处围观过的人无不口沫横飞的对人讲述:那位宁王殿下原来长的那叫一个惊才绝艳,俊逸出尘。
更有甚者已是认出,他便是元宵夜时,商会画舫上那位让所有姑娘念念不忘的公子。
本来不知其身份时便已叫人色授魂与了,如今更知他便是这沛城那位最尊贵的人。
那些名门贵女们哪儿还坐的住?
于是这几日,锦姚食坊门前的这条大街上,便随处可见那些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名门贵女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来来回回的“路过”。
她们时刻保持着最美的姿态,以备随时能和王爷来个美丽的邂逅。
而要说这几日最开心的,便是锦姚食坊两旁挨着的铺子了。
这街上热闹非凡,还尽是平时很少见到的达官显赫,自然便带的周边生意红红火火。
不远处的茶楼酒肆几乎整天都座无虚席。
这几日全沛城人的好奇心都已经被勾到了极致,闲来没事的都纷纷跑来这儿坐着吃点东西喝点酒,然后饶有兴致的往那食坊铺子观望。
毕竟对于普通的沛城百姓来说,世家权贵聚集一处的场面是他们难得见到的,那些纷纷出动的漂亮贵女门更是让人大饱眼福。
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对那位铺子里的宁王殿下最为好奇。
这几日茶后饭余最火热的话题,便也是桑弥花,锦姚食坊与宁王殿下。
然而外面热火朝天,却一点也没传进铺子里面。
慕修宸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五日之后。
不得不说,游孝的医术确实了得,这次慕修宸醒来之后Jing神明显好了很多,脸颊唇瓣也恢复了血色,甚至还能自己下床走两步了。
“那是当然,也不想想,我给你吃的那颗药,可是我祖父生前用了许多百年一见的药材炼制成的,我祖父你们知道吧?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医圣呢。”游孝仰着头一脸骄傲。
他如今刮了那日半脸的青胡渣,休息好了,黑眼圈也消了,将自己打理了干净倒是看着一派儒雅,半点看不出那天一身狼狈暴躁的模样。
此时,正在口沫横飞的述说他求药的艰辛。
“那药我祖父只配出了三颗,一颗献给了当时的皇帝,剩下两颗我家一直当做传家宝一般珍藏着。十几年前,我爹采药意外坠崖,命悬一线时,逼不得已吃了一颗保回一条命,之后便只剩这么一颗了。”
“这药原本是绝不会拿给外人吃的,要不是你作死搞的差点没命,我又用人头给你做了保,我才不会回去求药呢。你可不知道,我爹听说我要求药,当场就把我轰出去了。”
“啊?那你最后又是怎么拿到药的?”钟姚一边听他讲,一边喂慕修宸喝了点热水,又将今日要喝的药端过来递给他。
游孝就等她这么问,立马一脸愁苦的说:“我想着咱们王爷生死攸关,我自然不能就这么放弃啊。所以我趁着月黑风高,决定去偷药!”
钟姚端着药碗,扬眉听的兴致勃勃。
“可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家药房里珍贵药材多,守药房的都是请的武林高手,我自然是被抓住啦!然后我被押进祠堂里,我爹当场就要打断我的腿!”
“那……”钟姚往他腿上看了两眼,回忆那日他蹬蹬蹬的踩下楼好像还挺有力的。
“我被我爹打的半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血吐了一地,我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威胁他,如果不给药,我就死在他面前,最后他才把药给我的。”
钟姚将他打量了下,迟疑道:“可你看着还挺……生龙活虎的……”
游孝立马咳了两声,还故作痛苦的揉了揉肩:“我这不是想着还要医治王爷强撑着吗?我这都是内伤,哎,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养好……”
他唉声叹气,欲言又止,一脸邀功的去看慕修宸,就差没将“求夸奖,求赏赐,求巨额赏赐”的想法写在脸上了。
谁知慕修宸压根就没看他,一直默然的看着钟姚。
钟姚这时也发现了自己端了半天的药碗了,慕修宸一直没接。
她转头不解的看着慕修宸:“怎么了?不想喝?”
慕修宸看看她,又看了看药碗,有点委屈的问:“你让我自己喝?”
“不然呢?你不是都能下床了吗?”钟姚茫然。
“……”
慕修宸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