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古娜深以为然:“我也觉得以我哥的节Cao不太可能培养的出狭义这种东西,虽然他事后拒不承认,但是我一直比较相信你说的才是事实。”
两人达成共识的相互.点点头。
缇古娜话头一转,又问道:“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答应做我嫂子的原因?”
钟姚被菜噎了一下,连忙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又从汤碗后偷偷瞟眼去看慕修宸。
慕修宸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变化,修长的食指在酒杯边缘轻轻摩挲了两下才端起慢慢喝了一口。
钟姚放下汤碗,心虚的轻咳一声,虽然她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说过多少次了,这事没可能,沧莱那么多人想做你嫂子,你怎么就非得指着我祸害?”
缇古娜双手捧着脸撑在桌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钟姚:“她们又和你不一样,毕竟你才是我难得动心想要嫁的夫婿啊。”
她又遗憾的垂了肩膀:“虽然后来发现你居然是个女人。”
“不过,”她很快又开心起来,“虽然你不能做我夫婿了,但是可以做我嫂子啊,反正也是一家人嘛。”
钟姚头痛:“你这神奇的逻辑链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缇古娜年纪不大,想事情简单粗暴,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难得的为自己哥哥说了点好话:“我哥长的也挺好看的,性格也好,你别看他平时不着调,但是我们家的遗传,家里男人都是很疼媳妇儿的,所以你要是做我嫂子,我和他都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钟姚往舞台上正撒着欢的男人看过去一眼,又想呵呵了。
“你哥跟只哈士奇似的,你要真想对我好,就带着你哥去祸害别人,别祸害我。”
缇古娜知道哈士奇是什么,因为以前钟姚经常这么形容他哥,钟姚说,那是一种一没看住就能满世界撒欢,Jing力旺盛还破坏力强,最主要还又呆又傻的一种狗狗。
虽然她也觉得这个词形容自己哥哥再合适不过了,不过此时此刻她还是决定昧着良心为哥哥说句好话。
“其实……我哥也有正经的时候……”
钟姚:“我知道,睡着的时候嘛。”
缇古娜:“……”
钟姚莫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口言道:“说起来,你家里怎么会同意让你跟着来?沧莱到沛城这么远,行商路上意外莫测,偶尔会有盗匪出没,你哥虽然人傻,但至少身手不错,商队其他人的身手大多也能自保,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若是有什么危险还得别人分神保护你。”
“还说呢,我有什么办法?”缇古娜不高兴的皱了眉,“某人当初走的时候说,去京城给苗家报个平安,再来沛城找个人,处理点事就会回来,结果这一走大半年杳无音信,我只能亲自跟着哥哥来接你回去啊!”
“我……”钟姚想解释,却听“铛”的一声轻响,她心中莫名紧了一下,转眼看去。
慕修宸放下酒杯,已经站了起来,他面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平静的说:“我有些累了,便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啊……这么早……”钟姚茫然。
慕修宸却没等她说完,转身独自上了楼。
钟姚坐着一直看着他,看他如往常一般提着衣摆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走过二楼的回廊时,他都会往下面看一眼,若是看到自己,便会对自己笑一笑再继续上楼。
可慕修宸现在却没往下看,他神色淡然的走过回廊直接上了三楼。
钟姚皱了眉,站起身对缇古娜说:“我回房去拿下东西,一会儿就下来。”
也没等缇古娜回答,转身便嗒嗒嗒的疾步上了楼。
舞台上的赫尔斯还在朗声给姑娘们讲故事,眼睛却追着钟姚的身影一直跑了上去,蓝色的瞳孔内,压着些许深沉。
“慕修宸。”
慕修宸在推门进房之前被钟姚叫住,他收回手,转身站在门边,看着远处气喘吁吁的钟姚。
“你怎么上来了?”他没什么起伏的问。
他站在走廊深处,尽头的窗棂中照进来的月光只洒在他的脚下,他背着光,钟姚看不清他的神色。
钟姚喘了两口气,又往前走了两步。
“你不高兴。”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慕修宸没有说话。
钟姚正站在一盏廊灯下,从她这片光亮到慕修宸所站的那片Yin影之间的距离一时有些静谧。
半晌之后,慕修宸才又开口:“你要回沧莱国去?这次是要和他们一起走吗?”
他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走了。”钟姚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的便给出回答。
“当初我以为那个姓禄的节度使还在沛城,我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和名字过日子,与其这样不如找到闫清后再回沧莱去,可是回来后才发现那节度使已经死了,我不用躲躲藏藏了,而且……”
而且她没想到会有慕修宸这个人的出现。
这一句她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