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很迟缓的眨了眨眼,感受到那处柔软在自己唇上轻轻摩挲,小心吸吮,她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半晌之后,她才浑浑噩噩的有了个认知:我这刚睡着就开始做春梦了?
混沌茫然中,她感觉极不真切。
呆愣了一会儿才回神,又转念一想,反正是做梦,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本着自己决不能吃亏的原则,她决定不再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她试着张开唇,伸出舌尖主动去追逐那抹柔软,却感觉对方整个人都僵了下,他骤然睁眼看着自己,眸中颜色幽沉似海。
很短暂的停顿后,他的唇再次重重压了下来,这次钟姚感觉脑后的手掌更加用力,她被牢牢禁锢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仰着脖子任他厮磨。
啧,在自己的梦里,竟然输了,挺没面子的。
长长的一吻分开,二人都有点微微喘息。
慕修宸本以为她会害羞,谁知这女人用手背抚了下唇角,又伸食指过来在他唇上按了按,然后捂着嘴傻愣愣的笑了起来。
慕修宸:……?
别不是给亲傻了吧?
“你……笑什么?”
钟姚像发现什么新鲜事一般,靠过去以说悄悄话的姿势小声说:“我发现,你的嘴唇居然和闫清的一样软诶……”
慕修宸顿了下,直觉问:“你怎么知道闫清嘴唇有多软?”
钟姚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笑的贼兮兮的靠过去:“反正是做梦,我告诉你也无妨。”
她一手半拢着嘴,有点赧然的坦白:“我啊,偷偷亲过的。”
慕修宸愣住,慢慢挑起眉峰。
”哦?“他换回自己的声音,柔声问,“能不能给我说说,什么时候偷亲的啊?”
“就……有次落水……”钟姚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她昏睡着,我一时没忍住,就……”
慕修宸仰头回想了下,记起了她说的落水是什么时候。
顿时有点啼笑皆非,还以为自己先偷偷占了人便宜,却没想到还那么早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这女人给占过便宜了。
“想不到你还挺……大胆的。”他将钟姚掰过身,靠过去鼻尖对鼻尖的轻声问,“真有那么软吗?”
钟姚闷声点点头。
慕修宸微微偏了点额,两人鼻尖错开,他又往前倾了点,嘴唇停在将将碰到钟姚唇角的位置。
“我觉得我的唇应该比闫清的更软,”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的缓缓诱惑,“你要不要再尝一尝?”
钟姚低垂着睫羽看着那张弧线漂亮的薄唇,看它在咫尺之间的距离一张一合,唇内洁白的皓齿若隐若现。
她咽喉动了动。
梦里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把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贴了上去。
随即便被紧紧拥入怀中。
清风明月之下,是再扼制不住的情动,星辰无声,红尘缱绻,爱慕无法掩饰,终决堤于这悠悠天地之中。
万家灯火仍亮着,许多守岁的人影映在窗格上,旧岁已去,新朝在即,有人已得到了最好的新年礼物。
慕修宸将人整个裹在自己的墨色披风里,外面的寒风一丝一毫也吹不进这一方炽烈的小空间,他扣着钟姚的腰,寻着她的唇,极尽缠绵,霸道又强势,不准她退,不让她躲,耳中只剩彼此的喘息声,他的理智渐渐被灼热的空气焚烧,只剩下一心想要掠夺,想将对方揉成自己的骨血。
直到钟姚不自觉从咽喉溢出一声嘤咛,慕修宸陡然停下动作,他钳着钟姚腰肢的手松了些力道,终于一缕凉风逮着机会飘进两人之间,从他额前吹过,他才慢慢恢复些神志。
闭眼缓缓将喘息压下去,他的唇从钟姚锁骨处移开,直起点身,默默为钟姚拉好衣襟。见她已经满脸绯红,晕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处。
他叹口气,将人轻轻带进怀里靠着,然后支起腿,手撑着额头静静吐纳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中那股躁动平息下去。
夜风幽簌,听见他艰难的咬牙哀怨:
“真要人命了,这得忍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说:
抱歉说好的二更这时候才姗姗来迟。
白天写了一半儿的时候突然工作上有急事被叫出去了,凌晨1点多才回到家,把剩下的一半儿写完就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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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姚的大型社死现场:告诉我,我没有亲口跑到正主面前去告诉他我曾偷亲过他,告诉我这都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作者:不好意思,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这种事它就是发生了。
钟姚将头伸进上吊的绳索中:帮我踢下凳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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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不用担心钟姚喝醉酒会被人随便占便宜,
那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是她本就有好感的人,
若是换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