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一通闹剧过后,贺星辞眼皮子耷拉下来,难得一夜无梦到天亮。
次日早上,贺星辞是不情不愿的被南言给喊起来的。迷糊的穿衣服,套完这只袖子掉那只的,非磨蹭个半天,才能接受事实。
浑身的力气宛如被抽走,徒留个魂儿,贺星辞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好没力气的刷牙。镜子里的自己都憔悴了几分。含着一口泡沫,他有气无力道:“南哥,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南言靠在门框上,冷哼:“你现在后悔,我就让你这辈子出不了这扇门。”
贺星辞作害怕状,配合的抖抖肩膀。
南言比他大十岁。
看起来长得嫩,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其实都要奔四了。贺星辞从来拿他当兄长看,一般没什么特别的,工作事宜都是南言替他拿捏主意。
南言的家人都在国外,他们关系一般,一年顶多吃个团圆饭。
对比起来,两个人更像是赖以生存的亲切家人。
收拾完毕,该来的还是要来。
贺星辞上了车闭眼装死,心里的烦躁顺着车身的微微颠簸而逐渐增长。
到了现场,贺星辞是被急刹车颠醒的。他猛的睁开眼睛,懵懵然,打开车窗往外看情况。
啧。
原来是跟隔壁车子撞上头了,就为了抢个停车位。
“南言,叫司机…”去开到别的停车位几个字还没说完,贺星辞一眨眼便瞧见对面车上坐着的是某个老狗逼,话锋转过,“一定要稳稳当当的停在这里。”
“怎么回事?”墨燃拧眉。
徐洋一言难尽:“墨哥,对面想跟我们抢这个停车位。好像是…贺星辞他们。”不是冤家不聚头,徐洋如是想着。
墨燃单挑眉,来了兴致:“那就别开走了,看看他们会不会开走,要是他们不走,就这样胶着。”鼻尖轻哼出声淡笑,他掩着嘴角,胳膊肘架在窗户上,低头看手机。
徐洋没想到…墨哥还有这么较真腹黑的一面?不愧是你,墨哥。
两辆车真这样僵持了有几分钟,南言看时间快要迟到了。贺星辞这个牛脾气,这会儿怎么说肯定都不听,看他一脸吊儿郎当的看手机,摆明了不会听自己的劝说。
只好,不得已,使出杀手锏。
“如果你现在乖乖下车,综艺期间,你想怎么吃怎么吃。”
贺星辞的脑袋终于缓缓抬了起来,眼睛都亮了。嘴角咧开快乐的弧度,眉飞色舞着。“你说真的?”
“嗯,真的,乖乖不惹事,敞开肚子去吃吧。”南言无奈揉揉这个吃货崽子的脑袋顺毛,崽子还是太年轻,这个综艺节目是不会让你吃饱的。
贺星辞这才别扭下车。而司机在南言的指挥下停在了对面的停车位。
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搬运行李箱到别墅内。
等等……
为什么,两个人的行李往一个房间搬?
墨燃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拿了本书翻阅。而自己如鹌鹑般站在原地。贺星辞随手拦了个搬运东西的工作人员,他为难的皱了皱眉:“为什么我跟那个人的东西要搬到同个房间来,难道你们搞错了?”
工作人员抱着行李箱,膝盖顶着箱身往上轻抬:“不是,导演让我们这样做的,以前的嘉宾也是这样的。”
工作人员说完继续搬。
贺星辞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他得去质问南言。假装看不见墨燃就坐在房间里,他调整心态,深呼吸几口,疾步找到正在安置一切的南言。
南言正跟徐洋聊的火热呢。
贺星辞:……我怎么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南言见到他后心虚的笑了一下,抬眼暗示的看徐洋,徐洋接收到里面的信息,侧头礼貌微笑后转身离开。
人儿走了,贺星辞的火气可发出来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跟墨燃的东西都搬到一个房间里来了吗,要么,你帮我一起搬到别的房间里去,要么,我自己来。”贺星辞双手环抱在胸前,看上去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小脸上淡淡粉,呼吸都加重。
要他在节目中朝夕相对这个老狗逼已经是个难事儿了,私底下还这样来,那他贺星辞收拾收拾去世得了。
南言难得的谄笑,“别呀,这都是导演安排的,导演说…其他都是男女组合,只有你们两个是男男组合,别人都住一块儿,所以你们两也得。”
再粗神经,贺星辞这回都听明白了。
敢情是让两人跟其他小情侣那样呗?
呸,不要想,不可能的!
再多个不可能在心里徘徊,也比不上墨燃突袭到身边的一句话管用。
男人身上有很好闻的男士香皂的味道,从袖口开始蔓延,举手投足间味道散入贺星辞的嗅觉中。很舒服的味道…但是,出自这个老狗逼身上就是难闻。
他故意抬胳膊虚掩鼻子,墨燃将他刻意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