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以现代化的方式重新呈现。虽然制造方式基本相同,但是无论从人员成本节省还是从效率规模的增长上最终都大幅度增加了利润收益率。
新厂的这些设备是父亲顾子诚在九十年代从国外引进的,当时的目的还仅仅是为了养活传统厂区的产业,可是随着时代变迁,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现代化工业技术早已改变了人类的历时进程,并且也改变了顾家的资产,当时顾家几乎也是一夕之间挤进了千万身家的行列,而现今则早已不止这个数字了。
两个人从厂房回到办公楼时,曾为国已经在顾鸿哲的办公室里等候多时,茶水也已喝完了一杯。
“曾叔,抱歉让您久等了。”顾鸿哲站在门口迫不及待地向曾为国打招呼,眼前的曾叔仿佛就像二十年前那样,除了花白的银发和苍老的容颜外,眼神中更多了一份睿智和忠义;他一身西装服帖地贴合着身躯,直挺的背部显得整个人和那天见面的感觉都截然不同了。
“没关系,鸿哲,把公司参观完一圈,现在感觉怎么样?”曾为国笑容可掬地提出这个问题,顾鸿哲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忖了一会儿,随后他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房间里只有他和曾为国两个人。
“曾叔,不瞒您说,我小时候来过公司,参观过厂房,过去厂房的结构和现在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别,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我发现了一些别的问题。”
“什么问题?”曾为国深邃的双眸看着顾鸿哲问道。
顾鸿哲看着曾为国正色说道:“我发现公司的员工心都不在公司,我穿梭在办公室里都没人敢抬头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但是却一个都没有,就好像不关心公司任何变化一样,我只感到身后有一种异常的沉默和说不上的恐惧。”
曾为国闻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近窗前,看着百叶窗外的厂区小声说道:“那就对了,你观察地很仔细,这就是现在公司的最大问题。”
顾鸿哲继续问道:“曾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爸才生病没多久,怎么这么快人心就散了?”
曾为国转过身说道:“鸿哲,我建议你先和各个部门的经理私下单独聊一聊,调查一下最近一个月蒋文桀对公司做了哪些变动,我这边要去厂房调查,我们同步进行,刚才我问人事经理要了一份员工组织架构的清单,里面有几个人我还都认识,也都是老相识了,人品还都信得过,你可以先从这几个人着手问起。”说完,曾为国将桌上的一份员工清单递给了顾鸿哲,只见每一页纸上的名字旁都做了标记和备注。
“谢谢曾叔,对了,人事给您安排的办公室在我隔壁的那间,已经都收拾过了,以后我找您或者您找我都方便些。”顾鸿哲考虑到曾为国毕竟是年近耄耋的老人,不想对方太过劳累,只能在节省体力这种事上为对方考虑周全。
“前面人事已经带我看过了,你太有心了,其实我不用单独坐一间办公室,外面随便找个空位就行。”
“那可不行,我爸特地关照过,一定要安排好您在公司的一切。”
“谢谢你们。你爸他还是老样子,他是个很认真很执着的人,虽然有时候又过于执着,但是他确实是个天生的企业家,身上有企业家独有的气质,也正因为这份执着公司才会有今天。”
两人在办公室里聊完后,曾为国就去厂房找他以前认识的同事,而顾鸿哲则先从手里的这份员工清单入手,开始和他们进行一对一的面谈。
经过两周的时间,顾鸿哲基本上已经清楚公司大致的运营情况和客户的情况了,他通过曾为国旧识的财务黄会计也是现如今的财务主管,查到了蒋文桀在上任后每隔两天或者几天就会让手下张中伟递交付款流程,收款方都是同一个客户,名为游优商贸有限公司,虽然从□□和单据上看不出太多的信息,但是顾鸿哲从网上调查了这家公司的背景,觉得这就是一家空壳公司,目前已陆续向这家公司付了近两千万的现金,为了不打草惊蛇,顾鸿哲决定暂时先不在内部进行审计,他只是通知财务主管和财务经理,控制这家客户的现金流支付,如果还要付款,必须要他本人签字才行。
蒋文桀对于顾鸿哲暗地里的操作有所感觉,但两个人明面上都没戳破这层窗户纸,顾鸿哲本想一点点将蒋文桀架空,然后让他提前退休回家养老,剩下的残局他准备和曾叔叔大开手脚共同收拾,可天不遂人愿,顾鸿哲没想到上天没有眷顾他,反而在帮蒋文桀那种人。
清晨,新厂的户外发酵区B区,阳光照耀在地上的一具冰凉尸体上,仿佛这具身体依然还活着。
“都别拍了,都别拍了,不准发朋友圈和微博!谁要是发了第二天都别来上班了!听到没有!”保安经理一边推搡阻止来看热闹的员工拍照,一边朝着他们大声吼叫着。
警方到后将B区全部封锁,拉上了警戒线,勘察人员在现场进行了取证和拍照,法医蹲在地上为尸体做了大致的检查,随后说道:“死者大致是在昨晚10点到12点左右死亡的,尸体身上并未出现伤痕或淤青,初步鉴定死因是高处坠落而亡。”
周围的人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