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那黑洞即刻变大数倍,风力肆虐,直要将他吸入进去。
所幸鬼门被咒印暂封,不然恶鬼怕也要趁机逃出来。
风寻只能收手化为原形,以双翅翻腾的风力同飓风较量,一边再甩动长尾,缠上上方的鬼门,才算平稳一些。
远处他们几人也站不稳,若任由黑洞放大,他们势必也要被吸入阵中。
风寻再将灵力散出,同时身子旋转,将翅下的风团环成龙卷,一道袭向黑洞。
灵力结成灵障,暂时封住黑洞,龙卷则作牵制之用,让阵上的风力维持平衡,才算将其控制住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你们想死在这里吗?再等黑洞肆虐,你们想走就来不及了!!”
风寻朝他们大吼,他只听见涉月的哭声和叫喊,好在未枭是个识大体的,即刻拽着他们退出阵外,飞向白庭城。
风寻松了口气,灵障却在这时破碎,风力又撕扯起来,力量却突然放大了数倍,直要将他身子都撕碎了。
阵法启动,鬼门的咒印却也随之破除,铁门即刻被恶鬼撞开,一只只张牙舞爪逃了出来,迅速将风寻一围……
三人自空中落下。
涉月一路都在哭嚎,好不容易喘上口气,又看见花苡一身是血被人扔在地上,顿时心头绞痛。
血ye染红地面,刺疼眼睛,她和白孑、白决三人倒在血泊里,满身伤痕,都昏了过去。
涉月即刻冲了上去,将花苡抱在怀里,却被她的惨状吓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大哭大嚎,手指发颤。
“白无伤!!!”
“白无伤!卑鄙无耻之徒!你对她做了什么!”涉月满眼通红,对着白无伤便是一阵咆哮。
未枭和长梁则冲上前去将他一围,白无伤面不改色,只轻轻摇了摇头。
“这可怪不得我,谁叫她这么不经伤啊?我只射了她一剑,将她穿透了而已,又放了她的血,融了颗珠子而已,谁知她竟昏了过去,我也没办法啊。”白无伤一脸无辜样,语气也颇委屈。
长梁剑指他身,“休要狡辩!你灭我芙安城,险些让我死在血海,今日伤了花苡,再添一笔新账,也是时候清算清算了!”
未枭道:“芙安城让你逃走,现在杀到你的白庭城,你还能往哪儿躲?乖乖受死,今日必要诛你!”
二人同时出剑,自两侧杀来,白无伤只得召出逸羽扇,与之缠斗起来。霎时刀光剑影,骇人得很。
花苡身子变得冰凉,涉月为她探脉,却几乎感觉不到脉搏了。
她心一惊,即刻将全身灵力注入她的体内。
却发现她伤得太重,已经不能承受灵力的侵入,全将其逼出体外。
涉月顿时心脏一绞,心跳都漏了半拍,她摇晃着她的脑袋,一边呼唤她的名字,花苡却半点反应也没有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有鲜血涌出,衣裳的血ye也已经干硬变黑。
大河之水也会有干涸的一天,没了血夜,她也将是具干硬僵尸。
只是那一点点脉搏还牵着她一口气,尚在弥留之际。
“白无伤!你不是要万魂珠吗?只要你救她!我可以将万魂珠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白无伤一愣,随即大笑出来,“涉月丫头竟也有服软的一天,真是稀罕啊!万魂珠我势在必得,但是我不会救她的,你以为光凭你们几个,就能在我手下活命么?待我杀了你们,万魂珠自然能得到,何需费那功夫救她?”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便是欺人太甚,你又能拿我如何?我便是真的将她杀死了,你又能反杀我吗?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涉月顿时脸色大变,将花苡往地上一放,便提着白罹剑气势汹汹杀了过去。
三人配合着循序而进,围堵白无伤三角,将他困在其中。
铁剑无眼,涉月又在气头上,杀红了眼,便不管什么招不招式的,横劈加竖砍一顿招呼,直把逸羽扇的玄铁扇面撞得火光闪闪。
“白无伤!不杀你誓不为人!血海深仇今日也要向你报了!!”
白罹寒光大盛,随着她的暴怒,杀气层层外泄,直吹起股风来。
白无伤仗着逸羽扇在手,招架轻松,同时应对三人的招数,还能不时杀个回马枪,扰乱一番。
是故战了许久,他们一点便宜也没占到,反倒累得气喘不止。
花苡和白孑兄弟二人伤势颇重,万拖延不得,他们围在白无伤身边近身缠斗,一时也脱不开手,倒是犯了难。
白皮鬼似乎也识破此节,偏不肯速战速决,使一招拖延战术,故意将战势拉长。
天边异光闪耀,城门处的天空似乎也亮了许多,许是阵法启动,正在肆虐吧。
厉风吹散开来,城主府也被风团侵袭,一时吹得他们衣裳乱飞,直要披头散发。
空气中Yin魂怨煞伺机而动,很快将整座城池都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