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身份低的小弟子,秦初月的师兄,也很慌。
他本名张源,是掌门门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
天资不好,又不愿意刻苦修炼,逐渐泯然众人。
但是他有几分小聪明,扒上了掌门之女,这才在众人眼里有几分风光。
可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这种场面他是应付不过来的。
他看向秦初月,眸色深深,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师妹,咱们还是快点传讯给大师兄,这件事情让大师兄处理最合适。”张源催促道。
秦初月再怎么蠢笨,现在也知道情况不对。更别说,走之前师兄三令五申,告诫她不要招惹的名单里就有这些人的名字。
这时候张源给她出的主意,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对,我解决不了,我师兄还不行吗?师兄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不会有什么能难到他。
秦初月捏碎一块定位玉符,这是师兄给她的,说是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捏碎它。
秦初月自以为隐蔽的举动,实际上完全暴露在舒鱼他们眼底。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颇有些无语。
这,就这?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打不赢就准备叫人?
没意思。
想是这么想,但离开是不会离开的。
对他们大放厥词之后,还想安稳走?门都没有,不扒层皮下来,还怎么立足仙门,将三宗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还想什么事都没有,做梦!
玲珑坊的店家知道这事还有的闹,便出来把他们引到楼上雅间里。怕他们打起来,分了两个,一边一个。
这一群弟子堵在门口不好看,也耽误他开门做生意。
他们都上去后,店家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幸亏现在到的人少,消息没传出去。不然玲珑坊早就要被热人群淹没了。
那几位在仙门的号召力,实在有些可怕。
舒鱼以为秦初月是传讯给自家长辈,听到开门的声音,还饶有兴致的看过去,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反正能坑到太初宗,她就高兴。再说这次可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不宰一笔实在对不起家大业大的太初宗。
然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双手紧握,死死咬着后槽牙,心里默念静心咒。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初宗当代大弟子,力压仙门众天骄的月宿。
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舒鱼低下头,假装自己是一个普通弟子,不露出一丝破绽。
月宿来之前,已经了解了状况,因此一进门边对君佑等人弯腰致歉,
“师妹年幼无知,还请三位师兄见谅。待我把她带回去,定好好管教。”
“还望三位师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责难师妹。”
“你的面子?你有什么面子?大家平辈相交,谁比谁高贵不成?”
君佑率先开口,他早就忍不住了,只是那女子修为低微,怕是他一招都接不下。
现在来了一个现成的出气筒,他才不会客气。
“你的师妹年幼无知,我师妹就不年幼?你师妹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师妹,还用我的宗门、亲友威胁我,你现在要我看着你的面子不责难她?”
“月宿,你的面子实在是太值钱了。太初宗,不愧是仙门魁首。”
“可不是。”子潇接着话道,“也幸亏今日遇上的是我们,若是其他小宗门,恐怕连理都没地说。”
“毕竟是仙门魁首,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忍着、让着。”
“只是可怜我们小师妹,无缘无故的被人指责,还要被逼着原谅,真是天可怜见。”
在听到小师妹这个词的时候,月宿心便一沉,仙门谁不知道,无尘宗的君佑一手抚养师妹成人,感情深厚。
暗地里有这样一句话,惹到君佑不要紧,他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是招惹到他师妹,那就擦干净脖子乖乖等死吧。
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还有子潇,他向来与君佑交好,不止一次说过,君佑的师妹就是他的师妹。
这事无尘宗和剑阁恐怕还有得纠缠,但是佛宗怎么会掺和进来。
月宿看向一旁不说话的佛子,不是说佛子喜好清净,怎么会来这种女儿家喜欢的地方?这三宗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
察觉到月宿的目光,佛子双手合十,“我与两位师兄在路上遇见,结伴同行。小师妹对佛宗有恩,这事不得不管。”
在飞舟上的那段时间,几个年轻人早就熟悉起来,也不拘于礼数,直接以师兄、师妹相称。
仙门大多数都是这样,平辈相交修为相近的互称师兄,各自下面的小辈称为师弟师妹。
佛子有心与舒鱼相交,自然会称她为师妹。
见佛子这么说,月宿脑袋都大了,心里知道这件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