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认为,这群人有胆子反抗。在他们眼里百姓都是愚昧无知的,是随意给两三个甜枣,就可以打发的。
为了那些蝇头小利,愚昧的平民脸命都可以不要。
这不是傻,是什么?
舒鱼其实不太明白,难道是这片土地上百姓跪的太久,那些权贵高高在上太久,已经让他们忘了,他们的先祖也不过是一个百姓,一个运道好些的百姓罢了。
正是这种狂妄自大,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了今天这个下场——魂归天地。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杀了那群人只是第一步,就像师弟说的,如果不能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这里的异常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所有的算计全部会化成烟云。
那时候迎来的,将会是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报复,这里人,一个也逃不了。
舒鱼拿出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可以让他们看到那个宅子里发生的事。
镜中,一群男男女女从各个院子里走出来,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沾着血。
这些人面色惨白,很多人平时只杀过鸡鸭鱼,杀人对于他们而言是第一次。
但是,没有人后退。
在刘平的指挥下,剩下的人进屋子,把那支队伍的衣服,象征身份的信物……全部拿了出来,堆积在院子里。
刘平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明白,今晚的事给镇上的人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毕竟杀人和杀鸡杀猪还是有区别的。
他站在院子中间,大声喊道:“我知道各位乡亲都是好人,今晚都是第一次。但是,乡亲们,如果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
“为了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我们选择拿起刀。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杀了这些人,朝廷知道后,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所以,如果有谁忍受不了,还请想想你们身后的人。”
“所有的计划我都已经告诉大家了,现在我们按照原计划行动。为了防止有些人忘记,我再强调一遍。”
“我们的目的,是去边境,边境有一条路通向西楚,到了西楚,我们就安全了。现在我们拿上衣服,到时候假扮成这些人,然后带着全家老小上路。”
在刘平的安抚下,原本紧张的居民渐渐安定下来,他们的眼睛都很亮,那是对生的希望。
所有年轻男子挨个的去试穿那些人的衣服,很快,一只崭新的百人小队出现了。
“很好。”刘平对那百人道,“现在大家带着东西各自回家,明晚这个时候,镇东见。”
所有人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将所有的一切,都掩藏在黑暗中。
大部分人离开了,但还有人在继续忙碌。
镇长回到家中,燃起灯,对着一张纸开始临摹,手起笔落。
末了,镇长拿起那张纸,和另外一张对比,两张纸上的字一模一样。
镇长满意的点点头,这张临摹好的信纸会被送往县衙,以捕头的身份。
为了不让计划出现任何意外,这次来的人包括那个捕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但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所以他们才想出了这个办法。以张捕头的名义给衙门写信,说自己抱上了那位大人的大腿,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这样,张捕头不回去,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当然,这个计划能实现有两个必不可少的因素。
第一,张捕头家中无亲眷,非常巧。张捕头早年做恶多端,妻死子亡,一直是个孤家寡人,所以这方面不用担心。
第二,就是字,这也非常好解决。张捕头当初识字的时候,拿的是镇长的帖子,所以镇长很容易模仿他的笔记。
而刘平则带着一些人,在那个宅子放了一把火,火势汹涌,但因为这是单独一栋,四周没有别的建筑,所以没有烧到其他地方。
这样大的火,镇上没有一个人出来,也没有一个人喊救火,大家都在这诡异的大火中,选择沉默。
同时也说明,这个镇子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或许最开始不知道,但今晚一定全都知道了。
等这场火熄灭后,天已经亮了很久,舒鱼他们和所有人一样,注视着这火熄灭。
“这下他们可以拖延一段时间。”舒鱼收了镜子,对念鱼道,“回去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
“好。”念鱼没有问为什么,反正他听师姐的话就行。
就在这时候,舒鱼发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她家门前的巷子里,推推搡搡的不敢上前。
舒鱼过去打开门,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见自己被发现了,那几个孩子乖乖的站出来,对着舒鱼恭敬行礼,“学生见过先生,先生早。”
“你们来干什,不是说不上课吗?”舒鱼明知故问,“难不成是想来我这蹭吃蹭喝?”
“不是的,先生。”孩子们连忙摆手,拼命给自己解释,“我们,我们是想……”
“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