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是宗门中及其受宠的存在,不然这种好东西,到不了他们手上。
看来用东西买命是不成的了,他们不缺他那点东西。
“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吴兆兴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你们应该知道太初宗在仙门的地位,还有我爹,我爹可是洞天大能,你们觉得你们杀了我,能够逃脱我爹的追踪?”
“你们能跑,你们的宗门可以跑吗,别一不小心,祸及宗门。”
“祸及宗门?”舒鱼喃喃道。
她站起来,拿着剑,一步步靠近吴兆兴,在他逐渐惊恐的眼神里,一剑将他钉在身后的树上。
在吴兆兴的痛苦的哀嚎声中,轻声道:“我这辈子最听不得,祸及宗门四个字。”
“太初宗?很厉害?我好害怕啊?”舒鱼乌黑的眼眸里隐隐泛着血色,眉间红纹若隐若现。
“你……你……你入魔了。”吴兆兴万分惊恐。
凡入魔之人六亲不认,见人就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个入魔的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距离。
他想要逃,可是肩膀上的剑,还有身上的绳子,让他根本动不了。
“喂。”吴兆兴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声一旁的念鱼,“你,你师姐入魔了,还,还不杀了她?你不杀她,她会杀你的。”
“没关系,你比我先死就行。”念鱼不在意道。
吴兆兴起初不相信,怎么会有人不怕死呢,可当他看见那个男孩目露痴迷的看着他面前这个即将大开杀戒的杀人狂魔时,他不得不信。
他疯狂的摇头,疯子,都是疯子,到底是那个宗门培养出来的一群疯子!
体内的削骨丹逐渐开始发作,吴兆兴疼得一抽一抽的,若是他被松开,一定会在地上打滚。
可现在比削骨丹更有威胁的是他眼前这个女魔头。
吴兆兴忍不住哀求道:“我,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不该威胁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问了,不问你是那个宗门,你放过我吧。”
“我把储物戒给你好不好,里面有很多好东西的,我向你买我这条命……”
他痛哭流涕,连连求饶,只希望能换得一线生机。
舒鱼歪着脑袋看着他,脑海中不段闪过前世的片段。
一个Jing铁铸成的牢笼里,关着一个二阶虎妖,虎妖对面是一个拿着短匕的女子。
“杀了那只虎妖,我就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一个男音这么说。
这是一场充满血腥的战斗,比人还高的虎妖,和一个半废的废物,毫无悬念的结局。
想要赢,就得拿命去拼!
最后,女子赢了,她咬死了虎妖,代价是全身骨头断裂,内脏大出血,在床上躺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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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界碑,女子脸上露出扯出一丝笑容,终于逃出来了。
“哟,这不是舒鱼师妹吗,怎么嫌我太初宗招待不周,想走?”
“我就说嘛,月宿那人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太初宗的贵客呢?还是去我天权峰,我会好好招待师妹的。”
就这一句好好招待,三年不见天日的折磨。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小院里盛开无数娇艳美丽的花朵,每个见过的人,都念念不忘。
可有谁知道,那些娇花是用鲜血和尸骨供养起来的。那些惨死在院中的都是女子,都和她有几分相似。
“还不是怪师妹不肯从了我,不然这些姑娘何必遭这个罪。”那个男人这么说。
“这是削骨丹。”男人拿着乌黑的丹药,塞进了不成人形的女子嘴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可是师妹骨头太硬,不好啃。”
“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男人笑着说,“师妹还是去死吧。”
画面里所有人都脸全部换成了成年的吴兆兴的脸。
就是这个人,明明她可以逃掉的,她可以早一点回到宗门,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啊!
都是因为他,让她一个人在世上活了那么久,日日承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被仇恨折磨。
“你、该、死。”舒鱼把剑召回,然后捅了进去,白剑进红剑出。
一下又一下,直到吴兆兴变成一个血人,快要断气,念鱼才拦住舒鱼,“师姐,这人还有点用,可不能让他这么死了。”
舒鱼腥红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念鱼,眉间红纹妖艳,脸上身上全是血,像是从深渊里爬出的妖魔。
明明如此血腥的场景,念鱼却像没看见一样,他拿出一张手帕,踮起脚想给舒鱼擦去脸上的血。
舒鱼下意识避开,沙哑着声音,“脏。”
“不脏,不论什么时候,师姐都是最干净的。”念鱼拉着舒鱼的手,不让她躲开,柔软的手帕擦上舒鱼的脸,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