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别血口喷人啊。”沈栖棠皱眉,“我可没想要他们的命,而且叶太师那事虽有瓜葛,但诚王府灭门一案却不是侯府的手笔。说不定真如传闻所言,是运气不好,被天雷砸了。”
“?”
没想要人家的命,却不意味着没借刀杀人。
“小小年纪那么多心眼儿,老爷子若是知道了,揍不死你。”
“这不是没敢说嘛。”沈栖棠悻悻揣手,“说起来,北境那些方国愿臣服于虞昼持的并不多,你该不会打算引他们南下,拖住他麾下那些人,以削弱柳氏的力量,借此与他们争锋?”
沈川芎挑眉,“北境十余方国,已竟归我掌控,你觉得不可行?”
“……”您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虽说北境地广人烟少,加起来还不及大启一郡繁盛,但竟在掌握,未免也太离谱了?
看着人家好骗,肯定没少干缺德事儿。
沈栖棠沉默半晌,摇头,“不行。”
北境大多都是行商,重利。让他们做什么都行,除了卖命。
哪怕是不肯听命就会立刻毒发身亡,他们也不会干的。
横竖都是死,不如愉快躺平。
沈川芎也正是料定这一点,才迟迟未动,反倒让猫儿做那些不明意义的事。
“那今日就是谈不拢了。”男人轻嗤,“再说吧,时辰不早,我该收拾收拾,去做我计划中的事了。”
沈栖棠抿唇,略一颔首,“行,那这铁链您戴好,小心溜门撬锁的时候,让主人家听到动静。”
“滚滚滚!兔崽子,几句话不气人就要你命了?”
沈川芎没好气地骂着,举了杯子到底还是没舍得砸出去。
砸坏了老爷子心疼,他得跪祠堂的。
……
楼外天有些Yin晦,庭院里起了风,近冬被吹秃的草木簌簌作响。
门前的石阶,青年静静坐着,一言不发。
少女踩着木梯跳下来,笑,“不是说了么,中午回去吃饭的,这还没到时辰呢。”
神子澈回眸,目光闪烁。
沈栖棠愣了愣,笑意也略收敛了几分,“怎么了,从前总说我瞒你。现如今我自己揭了假面给你看,失望了么?”
是亲自。
灼炎将那些话回告神子澈,而她又刻意甩掉暗卫,他一定会寻来。
凉池虽不小,住了人的总共也就这几户。
他又岂会找不到。
沈栖棠敛目,心中忐忑,只故作漫不经心,“虞昼持命不久矣了,你知道的,我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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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坦白从宽
从凉池乘马车回侯府,约莫两刻路程。
青年沉默不语,从在小楼下见到沈栖棠起,就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直紧扣着少女常年偏凉的手,没片刻松懈。
沈栖棠试图去够食盒里的点心,将整个人拧得像条麻花似的,却连盒子的边缘都没能够到,不禁啧声,自暴自弃地道,“你索性也找条链子把我捆起来算了。”
“……我并非有意瞒你。”
两道声音同时在马车中响起。
二人都一愣。
所以,他这一路都只是在琢磨说辞?
沈栖棠松了口气,“如果是指你的出身,我已经知道了呀。况且,也是我自己没琢磨……”
分明那些早年的线索都摆在眼前。
神子澈有些迟疑,避开她的视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沈川芎说北境方国尽在他掌握之中,但口说无凭——”
“各方国的玉令的确在他手中,我在抽屉里看见了。”沈栖棠沉默片刻,将他的脸扳正过来,蹙眉,“你这是在生气么?”
“没有。”
“那为何避重就轻,还不乐意看我?”
神子澈抿唇。
因为猜不透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他斟酌着,试探,“既然今日打算开诚布公,那诈死的两年里究竟做了什么,可还要隐瞒么?”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啊,只是有些事确实难以启齿,这不是担心你知道了以后觉得我丧心病狂嘛。”
哪有一边利用人,一边还让人知道的。
太厚颜无耻了。
沈栖棠稍稍退远一些,讪讪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置办了一些小产业,你也知道,老爷子他们一向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但是有些路,没有财力支撑是走不通的……”
百宝斋便是其中之一。
香料胭脂向来抢手,她又正好于此道颇有心得,自然就趁机下了手。
百宝斋起来之后,分号便开往了别处,不过为免引人注目,用的是别的名字,香料的风格也不尽相同,各大城郡中有名的几家秦楼楚馆,大多用的都是这些铺子的东西,姑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