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隐秘,也不可能一点资料都没有。
甚至游萝还问过果果,有没有跟其他陌生人接触过都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果果虽然年纪小,但记性很好,人也聪明。
要真见过陌生人,她不会一点都不记得。
可从果果的口中翻来覆去,她见过的只有医生跟护士,以及乔敏惜。
再可疑的人,实在诡异的很。
盛景廷闭了闭眼睛,黑金钢笔被他扣在桌面上,发出哒的一声声响,他低缓了声线开口:“跟乔敏惜接触来往最多的人圈出来,细查。”
……
姜志南住院小半个月,没再吃安西汀,在医院里调养了这段时间,Jing神才恢复过来。
父女俩虽然早已经没有感情可言,但接到电话,姜幼夏还是过来替他办理出院手续。
正好今天没事,盛景廷陪她一起。
姜志南看到盛景廷这个意外惊讶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别扭。
盛景廷站在姜幼夏的身侧,低缓的声线平静:“岳父身体可好些了?”
“我没什么事。”姜志南无处安放的手摸了摸鼻子,盛景廷道:“出院手续秘书已经去办,我在潇湘阁定了位置,岳父一起过去吃个饭?”
姜志南不太自在,见姜幼夏一言不发,这才颔首,一同抵达了潇湘阁。
定的是个包厢,算是为姜志南接风洗尘。
一路三人都没怎么交谈。
早上姜幼夏没吃多少,盛景廷给她夹菜。
姜幼夏本来就很瘦,体重向来不过百,这段时间折腾下来,更消瘦了不少,脸上都没什么rou。
补了一阵,也没见什么效果。
姜幼夏也没反驳,盛景廷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安静的用着餐,跟姜志南这个父亲基本没什么交谈。
姜志南倒是时不时朝两人看一眼。
盛景廷墨眉轻抬:“岳父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举手抬足间皆是一股掌权者的从容不迫,却隐隐让人感到发怵。
姜志南喝了口茶:“没,挺好,你们吃。”
“本应该早些去探望岳父,但最近家里事多,没来得及探望,还请见谅。”盛景廷这话说的客气,姜志南也没真拿乔。
尽管长女嫁进盛家五六年,但两家一向没什么来往,只逢年过节才见上这个女婿一面。姜志南没有攀龙附凤的心,面对这个小辈,心里也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尤其近年发生的事不少,上次姜幼夏在医院里说的话,姜志南历历在目。
一口闷了一杯茶,姜志南扯唇笑笑:“夏夏身体不好,你陪着她也是好的,我没什么大碍,也不用来看我。”
姜幼夏睫毛轻颤,吃着饭也不吭声。
姜志南欲言又止了下,又笑笑,催促盛景廷赶紧用餐。
一顿饭吃完,基本没什么交谈,盛景廷跟姜幼夏就送姜志南回了姜家。
相比于上次过来的杂乱,如今房子已经被江姐收拾的一干二净,焕然一新。
姜志南在门口僵持了几秒才进的,那表情愈发的复杂。
“我跟江姐谈好了,她每天会过来给你收拾房子,做一日三餐。如果你江姐不合适,你想另请也可以。”
姜志南道:“不用麻烦了。”
姜幼夏蹙眉,姜志南忽然道:“景廷,我跟你谈谈吗?”
他神色别扭,欲言又止的,有话跟盛景廷说。
盛景廷不语,姜志南请他进书房。
三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小,是姜志南跟前妻结婚的时候买的。那时候政策严,没打算要二胎,才选了三室一厅。原本小房间是当书房的,只后来邹淑跟姜如潇登堂入室后,姜幼夏的卧房,就被姜如潇给抢走,她则搬到了小书房里。
自从姜幼夏出嫁后,她那书房改的小房间,又被姜志南给改成了书房。
……
书房里,门关上,盛景廷回过身问姜志南:“岳父有什么事跟我说?”
姜志南神情复杂,客气的请他坐下。
往日里,姜志南虽然不说端架子,但对盛景廷这个女婿,也一贯是冷淡,一副文人清高。
生怕落人口舌,说他攀龙附凤。
如今这般的客气,倒是让盛景廷感到几分意外。
“你跟小夏结婚也快六年了。”姜志南双手合十放在跟前,稍有些忐忑。后者颔首,没急着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举手抬足间的气势,皆是世家公子的贵气涵养。
不同于姜志南故作清高的装腔作势。
姜志南轻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小夏都这么大,当母亲了。我听说果果病了,但画廊一直事多,我都忙晕了,没去看他们。不知不觉,你跟她结婚也挺久了。景廷,我不太应该跟你说这些,但……是我对不起她。你们还愿意来看我,我也知足了。她母亲去得早,我平时忙,对她忽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