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达顶峰,他也十分期待眼前这人能给自己的宠爱。
终于缠绵的吻落在脸颊微红的少年的唇边,连那一片柔软都有着几分相似,景铄愈发沉沦,嘴角却溢出一声呢喃:“锡儿。”
已经被景铄勾去三魂七魄的子离却在这个称呼炸在耳边时瞬间回神,他要这个男人,他要他的一切,但他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于是子离轻声道了句:“殿下。。。”只两个字却包含了无数欲望,这一声轻唤没换来子离想要的,只换来景铄后知后觉的推开。
景铄听见那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清楚,这人不是他,而自己只想要他。
看着与自己一步之遥的景铄,子离有些不甘心,上前一步贴在景铄起伏的胸膛上言道:“殿下不想要子离了么,可是子离好想要殿下。”
终究,子离还是没抵过君宁侯嘴里那个并不得宠的太子妃。
失望么?不,子离独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今日他失去的,总有一天他要变本加厉的拿回来。
第三十八章 端倪
次日,东方欲晓,云锡仍在回想昨夜种种,偏过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睫毛安分的伏着,呼吸不浅不重的扑在耳边,真好,天快亮了。
一如既往的,景铄睁开眼睛时云锡已经醒了,景铄没说一句话,起了身,由着云锡替自己更衣、束腰,又面无表情的用了早膳再恭敬的送自己入宫上朝,完全没有该有的温存,仿佛昨夜不过一场梦。
景铄走之后,云锡禀退伺候的丫鬟,自己收拾了床榻,众人知道太子殿下宠幸过后太子妃是不允许任何人进里间的,自然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外面候着,也就没人知道云锡的手臂上又添了道新伤。
云锡乐得如此伤害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记住接近景铄并沉沦于他制造出来的温柔乡除了痛以外什么都不会有,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将每一次荒唐同现实很好的区分开。
景铄下了早朝便往承祥宫去给太后请安,景铄到时小丫鬟正收了两个茶盏,行了礼,林太后赐了座,景铄才问道:“可是荣王携荣王妃来给皇奶奶请安了!”林太后点了点头,道:“算是个孝顺的,本这礼哀家早说过不用寻的,可这孩子还是特特的来了。”景铄点了点头,“荣王这门亲事也算是难为肖贵妃了,但父皇到底舍不得景铖丢面子,那日席间更是不吝夸赞,连着肖贵妃都得了好名声。”林太后颇为不屑的说道:“她算个什么东西,若是你母妃还在,这后宫也能容得她?再过几年若是连哀家也不在,她怕是更无法无天了。”
林太后自知无意戳了景铄的痛处,忙关切的问了景铄许多,有意要把话岔开,景铄一一答了林太后的话,又道:“皇奶奶,孙儿。。。想去看看母妃。”林太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心中更疼了景铄几分,眼看着还有不过两月左右就到景铄母妃的忌日了,也不怪这孩子想去看看,林太后言道:“既然想去便去吧,左右毓秀宫也一直有人打扫,想来也是呛不着你的。”
景铄站在毓秀宫门前,抬头看着有些蒙尘的匾额,毓秀宫便是景铄母妃林知卿生前所居,林知卿死后景启并没将毓秀宫再赐给哪个后妃,而是一直空着却也不封,默许别人来拜一拜林知卿,可说到底,来拜过的也只有景铄一人罢了。
毓秀宫只留两个丫鬟两个太监打扫着,倒也清净,景铄没到忌日便来祭拜这是头一遭,几个奴才忙跪地迎了,都知道景铄每每来祭拜的时候最不喜有人跟着,便起身后各自忙去了。
景铄踏进正殿,仍是燃了三十三盏蜡烛,虽不知是谁燃的但景铄十分感激有这份心思的人。
坐在外间,看着里间榻边那张小小的摇床,景铄的心忽然就疼了,对于母妃,景铄甚至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小的时候人们都说她是因自己而死,所以好多人告诉自己要变得更优秀更好才可以,这样父皇才会喜欢,母妃九泉之下也会开心,于是打小景铄拼了命的背书,骑射的时候也是最用功的,可即使这样,父皇还是不喜欢他,他也不知道九泉之下的母妃是否开心。
可能是时间有些久,摇床的金粉已经掉了一些,景铄走进去坐在榻边轻轻的抚摸着摇床,想象着小小的自己躺在这里面的时候,母妃是如何哄着自己入睡的。景铄不自觉的便将手伸进去,轻轻摩挲着有些发旧的面料,白色的缎料已经有些发黄了,看来应该是一直没有换过,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谁都说这毓秀宫连枝花都和十几年前开的一样。
平滑的缎料从指尖划过,十八年来的种种也涌上心头,景铄还未至伤神,便摸到缎子里似乎有东西,似乎是纸,但摸起来只有小小的一片,景铄皱了眉又仔细地摸了摸,这才确认里面真的有东西。景铄也没叫人,一点一点撕开了缎面,这才瞧见,里面散着些碎纸屑。
景铄全部收了,只待回府好生看看,便唤了小丫鬟来吩咐道:“今日孤来过的事不必同任何人讲,将缎被仔细缝了,这事若有别人知晓,你便小心你们的脑袋。”小丫鬟自然是哆哆嗦嗦的应了。
回到太子府,还不等景铄去拼了怀中的纸屑,永胜便来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