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榻上看着云锡翻过的书,云锡坐在书案前写着字,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静静的待了一整个下午,晚膳景铄仍是在正院同云锡一起用的,云锡只顾低头吃着自己的,也不抬头看景铄也不挑拣菜色,苑蝶给云锡布什么菜云锡便吃什么,只不过吃了几口,云锡便起身言道:“殿下,臣用好了,殿下慢用。”说完就要转身往外间去,被景铄一把拽住按在了凳子上,“用好了?你才用了多少?孤尝着这汤不错,再陪孤用些。”一边给景铄布菜的永胜十分有眼色,立即拿了汤碗给云锡盛了一碗,云锡瞧着眼前的汤,心中没什么波澜,没喝汤也没说话,只坐在一旁看着景铄吃。
景铄用过晚膳去了书房,云锡带着苑蝶并几个丫鬟往太子府的花园去了,这还是云锡自入太子府以来第一次来着花园,满园桃花开得正盛,晚风毫不吝啬的同行人分享花香,偶尔还有几瓣花瓣随风散落进那一池碧水,浅浅的弯月悬在天上,映在水里。云锡屏退众人,独自站在湖心的影风亭,伸了手出去,许是要入夏的缘故,晚风有了几分暖意,云锡才张开手便有一片花瓣掉进了掌心。
听秦冲报完祁王府和荣王府的动静,景铄皱了皱眉,老实是好事,可太老实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景铄懒得去猜,不管谁在谋划什么,只要不谋划到自己身上,倒是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景铄到正院见云锡不在房中,屋里的丫鬟说是去了花园,景铄便往花园去寻了。
云锡才捧住那飘落的花瓣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身后便有人说话。
“妹妹给太子妃请安。”赵沁盈盈施礼,云锡转过身,往日里是想要避开的今日却是避无可避,云锡抬了手示意赵沁起身,“不必客气,娘娘寻我有事?”云锡的语气明明客气得很,可落在赵沁的耳朵里就是不客气是讥讽。赵沁捏着手中的帕子上前一步站到云锡身边,也伸了手出去,道:“妹妹能有什么事,太子妃自入府以来妹妹被殿下教训了两次不说,近日连殿下的影子都瞧不见了,太子妃好本事啊。”云锡看着赵沁,女人是真的可笑,“娘娘这话何意?娘娘请不动殿下来奚落我就有用了么?”
赵沁怒火中烧,几日来连太子的影子都没瞧见不说,晚上出来吹个风都能遇上这不知廉耻的人,本想奚落他几句,结果倒被他噎的够呛,赵沁抓上云锡的手臂上前一步低声言道:“太子妃不必多言,我有没有本事请动殿下那是我的事,殿下信不信太子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赵沁正好抓在云锡的伤痕上,中午被景铄圈住时就有些疼,此刻赵沁的力道也并没有轻到哪里去,疼的云锡倒抽了一口气,云锡抽回了自己的手。
云锡还没明白赵沁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赵沁便走了,云锡一个人立在亭中有些失神。
景铄到时便看见云锡一个人立在亭子中,傻傻的站着,同那日晚间在月阑亭中一样,像一副名画一般养眼。
第三十章 密信
景铄就默默的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下看着云锡,有零星几瓣落花停在了景铄的肩头。云锡站在亭中思忖着刚才赵沁后半句话,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云锡也不愿再多费精神,许是近日来总是睡不安稳的原因亦或是不再按时喝药的关系,云锡近日来总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也提不起什么精神,云锡低头看看自己莫名有些泛白的指尖,心想着近日可不能吹了风受了凉,如若不然便又是一场病。
云锡正自顾赏景自然没有听到不远处永胜附在景铄耳边说的话。
佳人美景,景铄正是沉醉,永胜却小声问了安随即附在景铄耳边说了句话,谁都没有听清永胜说了什么,跟着伺候的丫鬟太监只觉得景铄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摄人了许多,原本柔和温暖的目光也直直的变成了两把刀,若是眼神能杀人,影风亭中的太子妃怕是早就丧命了。
景铄听完永胜的话,攥紧了一双拳头,狠狠地盯着亭中望月的云锡。
云锡,你可真让人失望。
景铄甩了衣袍转身往书房走去,秦冲早已经在书房等着了,手里还轻轻地拿着一封信,见景铄推门而入便跪地行了礼,“奴才给殿下请安,这是凌府门前截来的信。”说着,秦冲双手捧了一封信,景铄却迟迟没有动作,即使这信里的内容景铄方才永胜已对自己说了八分。
永胜见景铄只是目露凶色的盯着秦冲举在额前那封信,不得已永胜接了信放在了景铄身前的书案上,轻轻喊了句:“殿下,奴才将信烧了吧。”景铄偏过头看了看永胜手里那封信,烧了?烧了就不存在了么,烧了这封信云锡就不想求着凌子风带自己走了么?
景铄拿过信,他还是想亲眼看一看,亲眼看看他的云锡是如何对别人描述太子府的水深火热的,还是想看看云锡有多么迫切地想要离开他。
景铄展开信,熨帖的信纸上每一道清秀的笔画都在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景铄,云锡说他受够了做太子妃的种种,他受够了和景铄装出一副恩爱和睦的样子,云锡说曾经他是被迫的,他为了整个君宁侯府接了旨搭上了后半生,而现在,他想不顾后果的为自己活一次,云锡说他现在好想凌子风,想从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