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胜才扶了景铄入西院,赵沁便挪着莲花步迎了出来,一双细嫩的手轻环了景铄的腰,“公公也不知劝着些!若是太子殿下喝坏了身子闹到太后跟前去,看公公几条命能赔得上的!”
景铄看着眼前嗔怒的赵沁,抬手抚了抚赵沁的唇,因着微醺,一双明眸里竟多了几分不可言喻的情愫,“孤这不是没事么,而且不是有你照看孤么,安心便是,孤倒记得你的醒酒汤是极管用的,去给孤调一碗来可好?”
赵沁哪里见过景铄如此浓情蜜意,心道今日若真顺水推舟和景铄有了夫妻之实倒也不是不可能。
赵沁笑的极温柔抚媚,“回殿下,妾身早就备下了,这回正适宜入口呢,青羽还不快扶了殿下回屋去!”
青羽忙扶了景铄往屋里去,二人还未走远,只听赵沁又道:“公公可别怪我,我这也是担心殿下的身子,今日殿下大喜,倒也累着公公了,公公快请好生歇着吧。”
永胜忙谢了恩退下了。
赵沁亲自服侍景铄喝了解酒汤,又服侍着沐浴更衣,景铄的酒气已醒了七八分,赵沁命人吹了烛火时,正院还没派人来请,景铄扯了扯嘴角。
他还真是能忍。
赵沁打定心思今日要与景铄发生点什么,沐浴时特用了玫瑰汁子,此时整个人躺在景铄身边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殿下可睡了?”赵沁小心翼翼的问着。
景铄回道:“没。”
赵沁一双纤纤玉手已然搭上了景铄的胸膛,赵沁感受着其中的跳动,生出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今日殿下太子妃大喜,妾身自作主张将殿下请过来,殿下可会怪妾身?”赵沁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声音,听得景铄心里烦。
景铄没有回答赵沁,赵沁起身,柔软的唇覆在了景铄的唇上,“殿下,妾身只想殿下是妾身一人的。”
“几日前不还说这府里只你一人冷清么?怎么今日就盼着孤只是你一个人的?”景铄忽的翻身钳住了赵沁的下颌,“别在孤面前自作聪明!”
景铄撒手便翻了身,阂上了眼。
还真是让人讨厌。
赵沁被景铄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景铄翻身后赵沁自知那事今夜又要落空,可也不敢再纠缠,景铄的脾气她清楚,此时若是解释,景铄怕是能直接把她扔出去!此刻只有沉默才能让身边这个人顺心!便也老实阂了眼。
子时三刻,太子府的烛火除了云锡房内的已然全熄了。
云锡坐在榻上看着火苗欢快的跳动着,桌上摆了点心,还有景铄的酒杯,还有苑蝶新换的那壶茶,只是此刻也已经凉透了。
忽听得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打在院内砖石上的声音上像一首曲子。云锡走至窗前,推开窗,风里卷了一丝凉意,微风裹了些雨滴洒向窗前,云锡伸出手,雨滴碎在指尖,没有声音。
风吹的指尖有些凉,云锡收回手站在窗前,低头看着有些shi了的袖口。
明知会shi,怎么还是把手伸出去了呢?
明知不会来,怎么还是像个傻子一样的等着呢?
云锡重新坐回床塌上,细细的抚摸着柔软的床褥,心想:再等等吧,再等等吧,万一他一刻钟后来了呢。
第七章 残忍
辰时,景铄才醒,赵沁便捧了漱口茶,“殿下可曾头痛?好在皇上免了殿下十日早朝,时辰尚早,殿下再安睡片刻?”
景铄惺忪地看着赵沁,全忘了昨夜的警告,又是一派别有用心的模样。
推了漱口茶才要起身,就听门外永胜禀报:“殿下快去正院瞧瞧吧,一刻钟前伺候太子妃的宛晴姑娘来禀说时太子妃晕了!”
晕了?一大清早的晕了?这是晕给谁看呢?他竟不知那人有这本事,将女人争风吃醋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赵沁正为景铄束腰带,一双玉手好不灵巧,“殿下快去看看吧,妾身听说过府前太子妃身子便不大爽朗。”
景铄扯了嘴角直觉无趣,“晕了就去请太医!来寻孤做什么!难不成孤还能给他治好了不成?一刻钟前就发现了,如今还不去请太医?只知来孤这里装可怜?”
说话间外厅候着的青羽已开了房门,永胜进了外厅,“殿下,没有您的腰牌那宛晴姑娘如何进得去宫啊!”
景铄这才明白过来,若是拿了太子妃的腰牌去请,别说是太医了怕是进宫门都得被拦下盘问一番,一来二去更是耽误了。
“那怎么一刻钟前没人来禀孤?”景铄说着扯了腰牌递给永胜,永胜自知是什么意思。
永胜结果腰牌递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也是个有眼色的,那了腰牌拔腿就往宫里请太医去了。
当初君宁侯府苑蝶塞给自己的那袋银子,永胜仍记得,赐婚旨意下到君宁侯府的时候云锡更是半点难堪委屈都不曾言,昨夜太子被赵沁哄了来,那可怜见的云锡就巴巴等了一夜。
永胜在心里为云锡鸣了好大个不平,只是这不平自然也是要太子殿下知道的,“回殿下,太子妃晕了那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