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是昏暗的,除了程羽的口不择言在空气中蔓延开,震荡着高意迸裂的神经,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有吧,但高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只依稀看得到远处救护车上闪着的红光,那是万籁俱寂的夜晚里唯一的颜色。
程羽被彻底激怒,他几乎是掐住了高意的脖子,“说话啊,你他妈给我说话!”
高意面色发涨,眼眸依旧平淡如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淡地说:“程羽,就算我骗了你,你也没有资格这么对我,我要怎么过我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手画脚。”
在高意看来,这句话不过是陈述一个真实,就算他对程羽的感情再如何特殊,经过今晚,再也不是了,越过雷池的关系,没人需要。
高意想现在他和程羽的样子,和仇人对峙也没多大差别。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咄咄逼人的程羽像泄气的皮球,他的眼神从噬人变得无力颓败,他缓缓放下禁锢着高意的手在裤边碰出闷响,再开口时声线里只剩沙哑。
“任何人……任何人……原来我也只是‘任何人’中的一个人啊。”程羽唇角掠过一丝嘲弄的弧度,“你明明知道程平里和沈青然都死了,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啊……我明明说过我只有你了啊,我不想跟冯祁走,天知道我多厌恶那段在美国的时候,我只想回国,我只想见你,因为你的一句‘我们一定见面’我就拼命忍,忍不住了我就去打人去抽大麻……哈哈冯祁说的对,如果他再不带我回国,那铺在房间抽屉里P229的零件马上就会组合好,先杀了那个曾经歧视过我的白皮猪吧……”
“阿意,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变过。”程羽的声音实在非常怪异,“可你变了,明明我的阿意只会关心我,我故意让自己受伤,阿意就抛下好多年的朋友一直照顾我。我说什么阿意都会相信,我把自己和阿意身边的其他人放在一起,阿意都会选择我。可刚才你在我面前抚摸那个女人,那么温柔地安慰她。我拉住了你,你竟然选择和那个女人离开,还为了她的那个废物弟弟质问我,说出让我这么伤心的话。要是我告诉你,其实我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蹲在地上哭、等着爸爸妈妈回来的没用小孩了,你会怎么办呢?”
“程羽!”昏暗中程羽的表情着实怪异,明明程羽已经放下了禁锢呼吸的手,高意却只觉得更难呼吸。他下意识喊出程羽的名字,却又不知道再要说些什么,他甚至感觉得出自己的身体比身后的木头还要僵硬。
“叫完了名字又不说话了,怎么了,已经厌恶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是说,现在你又要再一次抛弃我了……”程羽抬起本垂下的眼帘,他笑了,勾出十分摄人心魄的笑。
老旧的路灯是此时绝佳的陪衬品,黯淡的是光,夺目的是人,目光所及皆是黑暗,程羽的笑点亮了高意的眼睛。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在高意没明白这句话之时,陡然间,他就被程羽托着tun胯顶到了大树上。
失去重心的悬空让高意陷入恐慌,可接下来两股间袭来的凉意就让他陷入更大的恐慌。
程羽臂力惊人,一手三下两下脱去高意的裤子,一手将高意乱蹬的双腿缠绕上自己的腰际。程羽把高意抵到严丝合缝的距离,没有任何脱身的机会。
高意下体光秃秃的,程羽用下体对准了重重地撞了一下,身体力行地告诉高意,他硬了,硬的快要爆炸。
“程羽……”高意再也无法保持面无表情,他佯装的镇定在“清清楚楚”感受到属于程羽的男人性器之时,就足以让他全身血ye倒流。
程羽盯着高意,把自己忍耐许久的性器掏了出来,高意的反应比他预料之中的要小很多,没有谩骂、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负隅顽抗,与其说他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不如形容成失去了反应能力。
高意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的情绪,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看起来十分软弱可怜,程羽将那双手环上自己的脖颈,昂头狠狠吻下高意苍白的嘴唇,再也无法忍耐。
“——啊”没有shi润的涌到闯进鼓掌的性器,程羽又快又狠地直接捅入,私密幽静的肠壁内温暖紧致,程羽眼里冒火,全身上下的力气都汇集到那一处,兴奋到发狂。
程羽牢牢握住高意的tun部,他的动作不得章法,但每一下都使了能Cao烂人的力道,他挺着粗硬有力的Yinjing,活像烙热的铁棒,蛮横激烈,让喘着气的高意只能一下又一下来回驰骋在这一隅小小的天地间。
布满怖人青筋的性器疯狂搅烂细嫩的xuerou,黑夜中那被带翻出来的殷红更让程羽快活得要死了。他把高意的双腿顶到最开,两人的囊袋在股间撞得啪啪作响,夹杂着暧昧ye体的黏腻摩擦声,狂躁的rou体交缠,彰显着他和高意之间正在做什么靡乱的事情。
掉落下来更多树叶了,一片、两片、三片……它们盖上程羽的背,然后滑了下去,可程羽不会去关注了,他那被性欲控制住的chao红色大脑,只剩激烈不止的抽插动作。
程羽去啃高意晃动的锁骨,他脸上的汗珠滴在分明的锁骨里,慢慢汇聚成一汪小水泉,高意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