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可能觉得不吉利,又懊恼地呸呸呸了几下。
原承俯身在他脑门上吻吻,拿出尿壶去收拾。
你上辈子就已经为我做过了,包括用肚子暖尿壶,都是你为我做过的,那曾是灰暗冬季的最暖一天。
原承回来发现罗超神情还不自在,他的脸花着看不出来,但耳根的那抹红很明显。
他也不说破,放下东西去洗手,再出来时拎过自己的包,“你就下午吃那点面,饿了吧?”
说着拿出自己的保温杯,“晚上煮了粥,珊珊是虾仁粥,你是瘦rou粥。家里没保温桶,我就装了一杯,这会扶你起来喝点?”
“不想喝粥,”罗超皱眉,“不过你扶我起来坐会,感觉都要睡瘫了。”
原承放下杯子走到床尾给他摇床,摇到最大角度后过来揽住人轻轻抱起。罗超伤在肋骨,他很怕移动不小心让骨头再错位。
“你这会就过来,珊珊睡了?陈义去了没?”
“陈义七点多就到了,小妞洗了还没睡。我本来想等她睡了再来,但她回家太兴奋了,陈义又能惯,她要干嘛都陪着,我估计睡着得十点以后。”
陈义脾气好,又爱孩子,罗珊在店里时就他带的最多,小姑娘和他很亲。
“那你怎么走的?”
“我跟妞商量,我来医院陪你,让她和陈大叔在家,如果她今天表现好,下周起就不住幼儿园了,可以天天回家。”
罗超一愣,“你忙完了没,下午听辛田说还有几家加盟等着培训呢。”
原承白他一眼,“人手安排不过来就让他们等着呗,愿意等的总能排到,不愿等的也不强求。”
“啊?”罗超听笑了,“原承承你好霸气哦。”
原承被他逗笑,“以前吧我总觉得人家花了钱,就一定要服务好,所以有多难都自己克服,千方百计让客户满意,为这还让小妞去住校,真是”
听出原承话中的懊恼,罗超奇怪,“这不对吗?不是说用户至上什么的?而且我听你平时打电话和人聊挺好的,好像那些人都挺认你。”
“大部分人都挺好,毕竟羊杂店生意再小,也是开门揽客,起码的契约Jing神要有,不然也留不住人。”
原承说着摇摇头,“但也有素质特别差的,过程真是,各种糟心。”
罗超想到下午听辛田讲得几个极品故事,虽然原承都完美解决,但听着都替他累。他的原承,也才十八岁啊。
罗超摸摸他的手。
原承反手轻轻握住,“所以我现在也不将就了,我的一二三讲清楚,你愿意加盟就来,不愿拉倒,反正我程序不改,标准不降。”
“嗯,我听辛田说了,如果这些口子真开了,大家羊杂的牌子也就该倒了。”
“是这样。”
原承笑笑,“结果没想到有几家还就这么谈成了。温知夏说人性本贱,你硬他就软,你越客气他就越能挑事儿。”
罗超不同意,“我倒觉得是因为他们看你小,不可靠,就各种试探,结果把你惹毛了,霸总的气息一暴露,他们立马就知道,哇,这是大佬,要相信他!”
原承听得直笑,罗超自己也笑,一笑胸口就疼起来。
原承马上敛了表情,上前揽住他轻轻摩挲,“你傻啊,快别笑了。”
罗超单手环着他的腰,侧头抵在他肚子上,声音很低,“承承,谢谢。”
原承听得心疼,又怕他扭着身体影响伤处,忙伸手把人扶正,“小心点,再移位了我揍你。”
“嗯。”
等罗超坐好,原承从包里拿出新买的手机,“原来那个黑的不吉利,今天买了个白的。”
“黑的呢?”
“好像在派出所当证物呢,你书包也是,明天我去看能不能领回来,不行就得等周一了赵律师过去拿。”
罗超接过,表情复杂,“黑的买了还不到两个月,四千多说没就没了。”
“没事,咱这就是有钱了买俩,一个用一个砸了听响儿。”
原承站在床边捋着他的后背——躺得久了肌rou都是僵的。下午擦洗时他看到罗超后背也大片青紫,现在手下就特别小心。
罗超没笑,声音闷闷的,“这次住院也不少钱,我听我妈说光脑磁就一千多。”
“这你还真不用担心。你们学校有学生险,我还给你买着意外险,再说就检查费多一点,治疗上没花什么钱。”
罗超很意外,“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买意外险的?”
“不是光给你买,我给咱们仨都买了。”
在罗超看不到的地方,原承苦笑,“那个,不是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吗?哈哈,可惜当时没想起来给店里买份保险。”
罗超成功被”店里”转移,他内疚地看向原承,“承承,我把店还给王叔,让你白亏好几千。”
原承在他肩背上轻轻捋着,“其实还给老王是对的,你要是没还,我也得装修开门,毕竟我还担着房租人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