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未被吃过,但让别人吃自己动过的蛋羹确实无礼,唱晚没有多说什么。
虾仁还乖乖的待在蛋羹上,弹一下碗,能看见虾仁和蛋羹微微抖动,Q滑弹嫩。
唱晚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动作干脆的解决了虾仁,虾的鲜味儿瞬间在嘴中炸开。
郁惊寒准备的早膳份量不多,Jing致玲珑,味道绝美,唱晚早膳的体验很好,却还是没有吃完。
她看着剩下的小半笼包子,克制的打了个饱嗝:“吃不下了。”
郁惊寒扫了眼桌上,再三确认:“真不行了?”
他这么问,估计也是不想自己大早起来忙活的心血被浪费吧。
唱晚有点愧疚,但是并不想成为鲛人族第一条被撑死的鱼,于是摇头。
“好吧。”
郁惊寒没有过多纠结,意有所指的说:“一会儿别后悔就——”
“惊寒,还有我的份没得!”
向炜换了一件粉衣,仍是十分张扬的跑过来,见到桌上的半笼包子,相当不客气的抓起就咬了一口。
他眼眸微亮:“你做小笼包的技术又进步了,不错不错。”
一会儿别后悔,指的原来是这个。
唱晚看着郁惊寒,眼底意思很明显: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是不可能的,隔着屏风借澡池子泡水是不可能的。
文里没说,但你们自动当晚晚给温泉口安了个滤膜吧。
第5章 Chapter5
郁惊寒:我不是我没有。
他想解释下,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解释,不过下一秒,他也不需要解释了。
向炜自己就招了。
他三下两下解决掉小笼包,指了指背后勤勤恳恳搬白玉石砖的两个弟子:“哝,你昨晚要的。”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有人来暗杀你?”
唱晚一看到后面两个弟子,顿时全都明白了。
合着是这位执事堂的首席帮郁惊寒干了事,想混一顿饭吃。
至于这位首席的用词,完全不在她的注意范围之内。
郁惊寒嘴欠,平时仇家应该不少。偶尔被暗杀暗杀,倒说得过去。
暗杀……
郁惊寒轻瞥了眼唱晚,看她坐在旁边老神在在,没有一点自觉,冷哼一声:“是啊。”
“不是吧,还有人能潜入你的房间啊?”
向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凑近郁惊寒,上上下下打量他,甚至还想动手扒开衣服看看有没有受伤。
被一个真汉子上下其手,郁惊寒一阵恶心,他摇着轮椅后退两步,伸手理了理衣襟:“别动手动脚的。”
“还有,不是潜入。”
向炜不以为意,随便说了句:“难不成还是强闯进来的?”
他真的就是随便说一嘴,事实上,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郁惊寒的银粟谷有多严实吗?
整个谷布下了五个上古阵法,坚不可摧,外人没有得到允许,无法闯入。
就连那日赵吏来挑衅找茬,也只是在谷口嘲讽两句,表面威风,其实根本进不来。
唱晚把两人的对话听到这里,聪明的小脑袋已经发现郁惊寒在暗搓搓内涵她,不由竖起耳朵更仔细听起来。
令人欣慰的是,郁惊寒并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来还是很有求生欲的。
唱晚满意的掸了掸衣袖站起来,下一秒就听到向炜震惊到破音的魔声传来:“不是吧?!真是强闯进来的!”
小朋友,她真的有很多问号。
郁惊寒明明什么也没说,向炜怎么就悟出了这层意思。
唱晚眼神中流露出迷茫。
她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面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二人,突然觉得小丑竟是她自己。
微风拂过耳畔,有那么一瞬间,唱晚突然觉得她好渺小。
这趟下凡,她怕不是也被安排了一场劫数吧。
归一宗并不想给唱晚一个思考鱼生的机会,在遥远的山那头,传来三下古老的编钟声。
编钟声从天边尽头的朝霞处传来,唱晚顿时浑身一震。
学堂的上课铃一响,迟到的人就该拔腿冲了。
学堂人,学堂魂,学堂人上学要用飞。
郁惊寒和向炜齐齐转头,刚才还站着青衣女郎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暗暗浮动的腥咸海味。
*
归一学堂坐落在归一宗海拔最低的西峰上,且正对阳光,又有法器加持,所以常年温暖如春,很适合初学法术的弟子。
唱晚卡着点到场,其他人已经在原地站好了。
她略过其他弟子,找了一个比较眼熟的人站到其身边。
这个眼熟的小倒霉蛋,好巧不巧,正是赵吏。
略有些销魂的海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