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下鼻子,松开口,语带哽咽:“许苏白,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行吗?于你而言,我是谁?陌生人?朋友?前女友?一个供你逗乐的玩具,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要你带着某种暗示的回答,就算你说你爱我都没用……因为你这种人,就算跟别的女人谈恋爱结婚,也可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心无芥蒂地说你爱我。”
“你是我搭上性命,也要去见一面的人。”
许苏白说,平静的口吻下,浓烈炽热的情愫在暗中涌动。
“是我的红颜知己,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是我死缠烂打、想方设法,都要填进配偶栏里的人。”
他字正腔圆地说给她听,每一个字,都深深敲进她的灵魂里,一点,一点,燃起连天业火,将她焚至体无完肤,燃烧殆尽。
她听不得这些,只是眨了一下眼,泪水便夺眶而出,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
许苏白慌了神,赶紧放开她,轻声哄着:“怎么这样也哭?别哭了,好不好?”
云栖久一旦得了自由,粉拳直往他胸肩上砸,也不说话,抽抽搭搭的。
他一把抱住她,手臂收紧,桎梏着她,勉强止住了她捶打的动作。
她伏在他肩头哭了很久,哭到后来,声音都哑了,
许苏白逗她说话,她应都不应。
哭得累了,她推开他,红肿着一双眼,额头抵着屈起的双膝,双臂抱着腿,蜷缩在沙发里。
许苏白摸了摸她的发顶,坐在她身侧,也不说话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着。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转。
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收到一则消息,“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亮起,震感传到沙发上。
云栖久渐渐平复了情绪,起身去厨房冲泡了两杯蜂蜜水。
她喝了其中一杯,润润刺痛干哑的嗓子。
另一杯端到茶几上。
许苏白在抽烟,见到那杯浅琥珀色的ye体,愣了一下,把烟摁进烟灰缸里,拿起那杯蜂蜜水,厚着脸皮,扬起笑脸道了声“谢谢老婆”,不客气地往嘴里灌了口。
云栖久没搭理他,径自去洗手间卸妆。
对着镜子,看清了自己斑驳狰狞的妆容,她嫌弃地撇撇嘴角,往化妆棉上倒卸妆水。
她进洗手间时没关门,刚卸完妆,打算用洗面nai洗脸,许苏白兀然推开门走进来。
高大身影从她面前的镜子中一闪而过,她错愕地看过去,对着他的背影问:“你干嘛?”
许苏白的脚步声停在马桶前,随即动手脱裤子,“放水。”
腰带搭扣被解开,发出磕碰声。
云栖久飞红了脸,“我还在呢!”
他扭头看她一眼,挑起眉,轻佻道:“你又不是没看过。摸也摸过了,吃也吃过了,你现在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谁稀罕……你那个啊!”她怼回他。
“那你把头转过去。”
云栖久气得一跺脚,把脸转回来,捞起洗面nai,挤出豆粒大小,蘸着水打出泡沫。
耳边传来水声,以及他一声释放后的喟叹。
她面红耳赤,胡乱把脸上的泡沫冲洗掉。
许苏白先她一步解决完,凑过来,开水龙头洗手,胳膊擦着她的臂膀。
她往旁让了一小步。
他笑了声,莫名其妙地说:“所以,你这儿没浴缸啊。”
云栖久无语:“许公子,我这公寓是租的,怎么可能有浴缸?”
“没关系,你可以来我家,我家有超大的浴缸。”许苏白勾着唇角,笑容和煦。
“……”他问起浴缸,就是为了跟她炫耀?这人什么毛病?!
云栖久把脸洗干净,走出洗手间,看到茶几上的空玻璃杯,蹙起眉,懊恼自己干嘛这么多事,又给他搭了一根杆子。
给猴子递根杆子,估计都没他那么会顺着往下爬。
云栖久去拿换洗衣服,进洗手间洗了个澡,感觉浑身舒爽,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她用干毛巾擦着shi哒哒的头发,去找了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许苏白,“喏,你快去洗澡吧。”
许苏白接住,眼巴巴地望着她,“不是说好,你帮我洗的么?”
“……我没跟你说好!”
他不满地“啧”了声:“你耍赖皮啊。”
“没有就是没有!”
他虚弱地捂着头,倒在沙发上,拖拉着腔调哀嚎:“我不行,头好晕,好怕待会儿洗澡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摔骨折了。”
云栖久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双手环胸,看着他演,“那你别洗。”
“不洗怎么睡觉?”
“我喝醉的时候,你不都没帮我洗,连衣服都没换……”
许苏白一听,来劲了,“你想我帮你洗?怎么不早说呢,别说是你喝醉了,就算你没喝醉,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