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赤丨裸又犀利的嘲讽,云栖久咬牙切齿:“哪有你长?”
“哦~”许苏白拖长了音,笑得更张扬了,“你也觉得我长啊?”
他斜她一眼,混不正经,“我呢,不仅长,还粗,战斗力还……”
“闭嘴!”云栖久猜出他要说什么污言秽语,又羞又气地捂住耳朵,“许苏白,你弄脏我的耳朵了!”
许苏白嗤笑:“你弄脏我身子,我都没说你什么。”
云栖久忽地噤声,满脑子都是两人在影音室里的那点事。
脸红了又红,心跳声一阵紧接着一阵。
他有意提起:“不记得了?”
“不想听。”云栖久说罢,捂着耳朵,闭紧嘴巴,默默缩在角落里,像只缩头缩脑的鹌鹑。
许苏白见她这样,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伸手扒拉她,“云六三,你不能就这么逃避责任。”
“到底是谁逃避责任?”她小声嘀咕。
“你上次还说要帮我洗干净的。”许苏白拉开她一只手,捉兔子似的,把她从角落拽出来。
云栖久皱眉,“什么帮你洗干净?”
“你吐了我一身,还说要帮我洗干净,我看你当时醉得厉害,才放过你的。”许苏白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
云栖久眉毛一扬,想起那晚自己喝断片的事了,鄙夷道:“这就叫……弄脏你身子?”
“不然?”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云六三,你想什么去了?”
她讪讪道:“没想什么。”
“嗤~谁信呢?云六三,你好污啊。”
云栖久反唇相讥:“明明是你先开车的!”
许苏白不以为意:“我的确是在开车啊。”
“……”她还能说什么?
见绿灯亮了,他放开她,坐回去,继续开车,“这么算起来,你还欠我一次,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去你家吃饭,你顺便帮我洗干净。”
“我觉得这不太顺便呢。”
“我不要你觉得。”
“……”
“给你个机会。”他说,语气听着正经了点。
云栖久好奇:“嗯?”
然,他正经不过三秒,“你想帮我洗全身,还是局部?”
听到“局部”二字,云栖久再次捂上耳朵,骂他:“流氓!”
许苏白乐在其中,眼睛直视前方,观察路况,右手从储物格里拿出一颗糖,丢她怀里,“流氓请你吃糖,你吃不吃?”
云栖久接住糖,瞧一眼,“没过期吧?”
“过期了。”他说,“你喂给我吃。”
她知道他在逗她,撕开牛nai糖的包装纸,丢进嘴里慢慢嚼着。
“就当奖励你今天乖乖看医生了。”许苏白道。
“就奖励一颗糖?”
许苏白没搭话,开了副驾的手套箱,里面堆满了红色包装的牛nai糖。
云栖久愕然:“吃完该蛀牙了吧?”
许苏白笑了:“蛀牙就蛀牙呗,流氓钱多,够给你补牙的。”
要不是出于安全考虑,云栖久恼得想捶他。
这是许苏白第一次进她的小公寓。
总共也就四五十平方,跟他的大别墅没得比。
嘀嘟原本在角落充电,察觉到有人来了,就跑过来,目光锁定许苏白,张开双臂要抱抱。
“想爸爸了,是不是?”许苏白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摸摸嘀嘟的小脑袋,“爸爸也很想你呢。”
云栖久淘米煲饭,打开冰箱,把冷藏室里的菜rou端出来加热,还给许苏白打了一剂预防针:
“菜的味道可能没那么好了,许苏白,你要是吃不下,还是回去叫人给你做吧。”
“我不,我就要留在你家里蹭饭。”许苏白说。
这套公寓真的小,他一抬头,就能看到云栖久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忙碌。
他眯起眼,笑问:“云六三,还记不记得,你曾说,你不带男人回家的?”
她背影有一瞬僵硬。
“结果,还是引狼入室了啊。”许苏白揉着嘀嘟的假耳朵,毛茸茸的,真可爱。
谁能想到呢?
云栖久揿下电磁炉的按键,回身看了许苏白一眼。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是她渡不过的劫。
只可惜,当初,她的觉悟没现在高,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蹚他这趟浑水。
饭菜都热上了,云栖久打开冰箱,问他:“你要喝什么?水,茶,咖啡,还是……”
“酒。”他斩钉截铁道。
云栖久蜷了下手指,没应。
许苏白已经走过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俯身,脸凑到她脸边。
视线在冰箱里游走一圈,哂笑:“世界末日来临,人家囤粮,你囤酒?”
“也没多少,超市搞促销,就买了点……”
云栖久想关冰箱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