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拍着诺敏的背,示意她坚强点儿,还未发言,孟古青便旁若无人,轻松地对我说:“当初,你若是跟姑姑说,将燕燕养在我膝下,如今她生病便生病了,我才不为她担心呢!”
“行了!少说两句,没看到她伤心着吗?”头脑如此简单,还这般没心没肺,孟古青啊孟古青,你做了两年皇后,究竟学了些什么?我不禁瞪了孟古青一眼。
孟古青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表示闭嘴不说了。我抚了抚诺敏的背,安慰她片刻,帮助她平静下来。
忽然,我想到了苏询与上官轩睿,启齿对诺敏说:“我觉得,你可以让苏太医和上官太医来给公主看看,他们二人的医术很Jing湛的。”
“本宫去太医院找他,”说罢,孟古青站起身子,眼中闪烁着那不自觉的光芒,没再说什么,只是飞快地向宫门外走去,我看着诺敏,同样,她也看着我,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孟古青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脸不解。
几日之后,一个早晨,我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见她Jing神儿不太好,也不好意思当面问她,临走前,苏茉尔借着送我出门的由头,告诉我自从行森和尚到来后,福临便开始撒手不理朝政,整日就知道与那行森礼佛,前两日还特地吩咐人做袈裟,搞的朝中上下都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大臣跟太后说,皇上要是再如此,真的考虑一下新君的人选,另立新君。
太后本来就身子不好,结果一听说这事儿,便头疼地险些昏过去,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我还是觉得,我得去劝劝福临,毕竟,这不只是前朝之事,这更是后宫的事儿。
又与苏茉尔说了一会子话,我便不顾天热身子不爽,扶着夏玲的手领着几个小宫女离开了慈宁宫,来到乾清宫,见吴良辅在那迷迷糊糊的打盹儿,看到我后像是没看清楚,揉了揉眼睛,才重新看我,紧张得不行,迎了上来,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皇上呢?”此时正是六七月的天儿,这么热打盹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此想也就想通了,于是废话不多说,而是直言问他福临在哪儿。
“皇上在殿内……”听到他吞吞吐吐的,让人不禁生疑,福临那死男人该不会又在里面私会美人吧?要是真的是这样……
还未来得及胡思乱想,就被吴良辅的声音打断了,“皇上吉祥!”
第一百三十二章 福临依赖佛法?[下]
“你怎么来了?”我抬眼只感觉心一惊,呆呆地看着他,他身披袈裟,手持佛珠,眼里尽是平淡,仿佛,只差一步他就是别人口中的和尚了!。
“进去吧!”我还未说话,他就拉着我的胳膊,让我跟他进去。
我却后退几步,鼻子一酸,泪水竟险些从眼中掉下来,随即生生挣脱掉他的手,我又恢复礼仪姿态,静静地福了福身,道:“臣妾就是来看看,若是没什么吩咐,那臣妾便告退了!。”说罢,又是后退几步。
此时,吴良辅似乎挥了挥手里的佛尘,示意夏玲她们下去后,自个儿也跟着下去,而我欲要转身叫她们等我,却听到福临用着急的语气,说:“听我跟你解释,行不行?”
“好啊!你跟我解释清楚,你这些天不上朝是为了什么?”见吴良辅他们走远,我不缓不慢地转过身,虽然离福临不近,但还不至于远,冷冷地抬起眸子盯着他,语气中带着敌意:“还有这袈裟从哪儿来的?”倒不是讨厌袈裟,且我也对佛教略懂一二,也懂袈裟对一些僧人是重要的,可我就是看不了福临穿袈裟,是,穿袈裟有十种功德:
一以之覆身,离羞耻而具惭愧,二离寒热,蚊虫,恶兽。
三示现沙门之相,见者欢喜,离邪心。四是人天宝幢相,可生梵天之福,
五穿着之时,生宝塔想,灭除诸罪。六染为坏色,断离五欲想,不生贪爱。七袈裟是佛净衣,永断烦恼而作良田。
八消罪而生十善。九如良田,能增长菩提之道。十如甲胄,烦恼之毒箭不能害。
佛家的“三皈”就是性、心、身。
性存天理就是皈依存,心存道理就是皈依法,身尽情理就是皈依僧。
可这些,都不是身为皇帝的福临,应该做的事儿,况且,如今,不仅要面对天下所有的大小事儿,面对的还有荣惠的Yin谋,可他这样怎么行呢?
看我冷淡,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嘲讽一笑,甚是失望,什么人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况且,他不是一般人。
“你若是简单的宠信和尚我不反对,”说着,我顿了顿,却一眼也没看福临,继续说:“但你若是胡作非为,我定不会轻易原谅你!”语毕,我转身欲移步,他竟抓住我的手,缓缓才问:“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未曾转身,挣脱掉他的手,淡淡地道:“因为行森的到来,你几日不曾上朝,令大臣们说要废了你,皇额娘因要护着你,被大臣们闹得都闹病了!”
越说越激动,“而今你身披袈裟,像和尚似的站于我面前,让我如何信你?”听着我说完,还没等我喘口气,他便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