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慢慢走过去坐于他下首,看着他许久才点点头。
不一会儿,我与福临正在说我的计划时,韬塞便牵着脸红扑扑的秋妍来到正殿,我看出端倪却不说破,他们想要向我们告辞离开时,我却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温声叫住秋妍,“过来,我叮嘱你几句话。”随后,秋妍仿佛看了看韬塞,松开他的手,向我缓缓走来。
待她至我面前,我淡淡的说道:“从今日起你什么活儿都不要做,关键是……”见前面的韬塞也正在与福临交谈,我低头附耳说:“离那个嫡福晋远点!”
听到此,仿佛秋妍的黑眸中充满不解,更是显得不知所措。
随即眨了眨双眼,好似又明白了什么,平静地说:“放心吧姐姐,我知道的!”言至此处,我点了点头,然后与福临走至院门口,目送他们离开,见他们渐渐走远时,我失落地垂眸看着手中的帕子,这是秋妍给我绣的丝帕,上面绣着的图案是桃花,粉粉嫩嫩的,及其好看,启齿问:“我在想,我同意他们成婚,是否错了?”
闻言,福临执起我的手,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却转身拉我走至里面,“感情这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由不得半分强求,故,是他们二人要相爱,是他们要成婚,终究也是他们在一起过日子的,而你只不过是成全他二人罢了!”
“可是……”还想说什么时,就在此时,被下学回宫的婉兮打断,“皇阿玛,额娘,”我与福临转身,竟看到站在我们面前的婉兮,稚气的大眼睛闪烁着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笔直的鼻梁显露出与我一样倔强的性格。圆圆的脸上,蝌蚪似的两只黑亮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显得可爱灵动。往身上看去,她的衣服仿佛被人给撕破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的头发也乱了!
“谁干的?”福临看了看抱着婉兮的我之后,冷冷的声音响起质问送婉兮回来的蔡嬷嬷。
蔡嬷嬷慌得立马跪下,连连磕头说:“皇上恕罪,是我家格格不小心把端敏公主的裙子弄脏了……”
“够了!端敏公主是公主,柔嘉公主就是个格格么?”福临将婉兮从我手里抱起,冷笑道:“那朕以后要立皇贵妃为后的话,那如今的皇后岂不是就一无是处了!”
听到这儿,我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有些惊了一下。
“奴婢不知皇上的意思!”仿佛,吴良辅已然明白福临意,便带了人进院,随即不顾蔡嬷嬷的求饶,押着她离开。
而后,福临抱着婉兮,牵着我慢慢走进殿,吩咐了夏玲与其他人为婉兮梳洗。
用过晚膳罢,看天色,时辰还早,福临让吴良辅他们去搬奏折,待奏折搬来,我在旁边为福临研墨时,见他未曾看折子,也不提笔,略带疑惑地向他看去,却不料他拿着佛经正在修习佛法。
见此景,我叹了一口气,便想到几个月前,福临命钦差司吏院张嘉漠赍帝敕书,至武康金车山的报恩寺,诏玉林琇第一次奉诏进京,在万普殿将佛法,后来,福临亲临听问,赐玉林琇“大觉禅师”之号。
以禅门师长礼待玉林琇,自称弟子,还让大觉禅师玉林琇为他取个法号,玉林琇再三推辞,福临不许,并要用丑些的字眼命名。
听说,玉林琇写了好几个字,福临选了一个痴字,所以,他的法号就叫行痴。
上个月时,玉林琇请求回去,福临立刻赐给他黄衣、金印,并派官员送他回去,并令使者召玉林琇弟子茆溪行森来京师。
估计,行森如今正在路上,再过几个月就到了!。
若不是我在,还不知道福临会做什么傻事。
“爱妃,你在想什么?”福临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我的手竟不自觉shi了,待我往手上看去,发现已沾上了墨汁,我不慌不忙将墨碇放下,走到面盆前净了手,又走回去坐下,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平静启唇说:“就是在想婉兮,今儿发生的事。”
“虽然是小孩子们的吵闹,但你还是很介意吧?”闻言,我稍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不可否认,我的确是挺介意的,“本来是小孩子们之间的吵闹这也没什么,可荣惠也太过于放纵怜霜了!”
福临放下佛经站起,走至我身旁,低头深情地看了我片刻,待他轻轻用手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身上,他才启齿道:“我觉得,是时候让她回到济度与荣琪身边了!”
“嗯?”我抬头,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问道:“那怎么向皇额娘和荣惠那边交代?”
福临笑着摸了摸我的鼻子,令我感到痒痒的,我凝视着他,他才正儿八经说:“正巧,今儿下朝后济度专门来找我,说荣琪思女过度生病了,恳请我让怜霜回王府住几日!”说着,他慢慢移开我的头,执起我的手,坐于我旁边,慢慢启齿:“本来,我是想让她小住几日的,而今看来,跟着荣惠那样的养母学的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除了害人还是害人,根本就是不学无术,所以得让她回王府长住了!”
福临与我说得这些话里,多少带着许不满,也就是说,他早就对端敏公主怜霜的礼数与教养失望了,只不过是因为济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