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我谎称累了让安儿先下去,因为我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想,站在窗边,吹着风,看着窗外那翩翩飞舞的桃花,
“姑娘,奴婢给您梳妆吧。”我什么也没说,稳稳的坐着,她右手拿着那把梳子,左手握着那三千青丝,十分勤快地梳了起来,
我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里的东西都比较淡雅而有新意,我慢慢地走到门前,正要打开,谁知突然间门被推开了,眼睛或许太长时间没接近比较刺眼的光了,所以才被晃的不知所惜。阳光放射性地照着,来的人是一个身穿丁香色丫鬟装的女子,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姑娘,您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看到我已经起身,语气中难免有些紧张,她的眸子又大明亮,眼眸中尽是关心的情绪,见此我疑惑地摇摇头,言:“我没事!”又抬眸到处一看,怯怯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儿?”她走过来扶住我,示意让我回到软榻上,她柔揪粉色纱帘,将我安顿好才跪下启齿道:“奴婢安儿给姑娘请安,回姑娘的话,此地是……”她言语中又紧张了起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我抬手示意让她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韬塞样子,还有他跟我说的话,“这里是辅国公府么?”我突然恍然大悟,慢慢从榻边站起,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一切的一切都弄得这么好,我轻轻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梳子,这把梳子似乎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完成的,质感十分光滑,“他人呢?”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冷冷地问道,她小心翼翼地福了福身,启齿轻声言:“回姑娘的话,因为皇贵妃突然无缘无故失综,所以辅国公把姑娘送回来就奉旨入宫了!”闻言,手中的梳子在这一瞬间滑落在地,安儿见此,缓缓蹲下捡起,我猛然坐到梳妆台旁边那把椅子上,伸手摸着自己虚弱的脸庞,此时此刻我该怎么办?
“梅姑娘似乎很懂宫里的礼仪呢,”她讽刺性的噗嗤一笑,眼睛里尽是嫉妒与恨意,我淡然地走近她,温声启齿:“哪里?民女只是略学了一些罢了。算不得很懂!”她淡然一笑,玩弄着水蓝手帕,启齿道:“姑娘好一张的巧嘴,怪不得爷对你一见倾心。”我恭谨福身,言:“民女不敢!”她似乎咬着牙看着我,我继续笑道:“民女早已在民间就听说辅国公夫人温婉贤淑,就是没有机会见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只是恭谨地看着她,“既然入了辅国公府,就先从我的近身婢女做起吧。”她挺轻松的一句话,只是想让韬塞很难接触到我罢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只好将话憋了回去,欠了欠身,微微低头轻言:“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闻言,她似乎很满意,笑着走了过来,“以后呢,别这样见外,只要你好好服侍我,少着惹是非。我啊,是不会亏待你的!”她执着我的手,勾着嘴角,笑言。我一脸茫然,愣了一会儿便道:“是,奴婢
安儿见满脸泪痕的我,似乎想安慰,勾起嘴角露出那像珍珠般的贝齿,嘴角边还有两个酒窝,十分可爱,赞赏笑言:“姑娘的头发可真漂亮!”此时我只是沉默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不想说什么话,也不想有任何的表情,梳完妆,勤快的安儿便服侍我换上一套紫色绣花旗装,精致的祥云髻让人与众不同,头上我只戴着一条紫色流苏,还有一些淡雅的发饰,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坠子,全身上下都比较淡雅。
就是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一个晚上,尽管什么都没发生。
如今我突然失踪,秋妍应该很担心吧,还有他,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安儿看我抽泣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走到我跟前,有些害怕地言:“姑娘,是奴婢弄疼您了吗?”我慌乱擦干眼泪,摇了摇头,轻言:“我没事,只是想家罢了。”她点点头,继续给我梳着,我一边想着这事的严重性,一边想着,如果让他知道了,会误解吧。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还有韬塞的下场,自古男子生性都多疑,即便是福临。
第五十章 被劫出宫[下]
我正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身后突然吹来一阵嫉妒反常的风,“呦。这不是昨儿爷带回来的姑娘么?”闻言,我慢慢转身,只见一个身穿精美水蓝色彩绣旗装,似乎有几个月身子的温婉女子,我想这个女子是韬塞的继夫人那拉云裳吧。望眼看去温柔端庄,我缓缓欠身,恭瑾道:“梅氏念如见过夫人,夫人吉祥!”我想如今这状况,韬塞应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我的身份吧,“梅念如”利用此名,我只是想记住额娘罢了,女子在我身边转了一圈,似乎又瞟了我一眼,“免礼!”我甩了甩手帕便站直了身子,两边的风阵阵而吹,我想即使有太阳也不会变得温暖吧。
缓缓睁眼,发现自己已不在承乾宫,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里,到底是哪儿?我缓缓起身,手扶着头,没想到头却是晕乎乎的,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紫檀木椅,无力地站起来,我疑惑地看了看身上,嗯?我的淡青色宫装呢?怎么变成粉红百褶如意月裙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又走到铜镜前,发现头上只编着一个辫子。没有戴任何头饰,脸色虚弱无比,嘴唇又白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