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皇额娘,臣妾有话要说,”我暗暗地抓着自己的衣袖,祈祷孟古青别作伪证,可是自己的想法与最后的结果总是恰恰相反,老天不如自己的意,“启禀皇上,姑姑,臣妾禀报皇贵妃与人通jian,”我猛然瞪大了眼睛,而福临望着孟古青,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孝庄沉稳的眼光扫了孟古青一眼,“静妃不可胡闹,欺君之罪是不可饶恕的!”
“姑姑觉得孟古青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她抢先问道,然后摆了摆手命旁边的婢女将Jing美盒子给了福临旁边的吴良辅,
斜眼望去,宛颜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嘴角,似乎正坐于椅子盼着福临能够快点打开,他表情淡然,打开盒子,拿出的是几张纸,我不知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那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福临淡淡的声音,盯着纸念着,言语中附带着疑惑,“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孝庄缓缓站起,慢慢走到他身边。轻执他手中的信纸看了看,厉声中带着疑惑问道:“你确定这是皇贵妃的笔迹?还有静妃口中的她跟谁通的jian?”她在福临跟前从来不唤我的名字,而我在她眼里从来都只是福临的皇贵妃罢了,“这……”福临抬起头盯着我似乎在发呆中迟疑着,而我却在默默地等待着他的评判,因为我相信他认得我的笔迹。“皇额娘的意思呢?”他回过神,发现我也在看他,却冷瞟了我一眼,见此我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
“这笔迹的确像是皇贵妃的,是不是真的是皇贵妃的笔迹,哀家就不得而知了!”福临准备说话时,太后眼里的寒光微微扫过,“将皇贵妃禁足于承乾宫内,让苏茉尔与阿月查清楚再作处置。如此也不失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失惩罚一个坏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孝庄皇太后看了一眼董鄂宛颜,她似乎似乎毫不在意。勾了勾嘴角拍了拍采蝶那白嫩芊芊的手,孟古青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于是跪了下来,紧急不禁高声道:“这,皇贵妃犯的可是死罪啊!”太后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她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交代了一些事情,太后便让我们退下了,瞧她那样子似要与福临深谈一番。不管怎么样,我的嗅觉终于可以放松些了,这一下午在乾清宫老是嗅到龙涎香香味,总是有些想咳嗽的感觉。
因是春天,桃花翩翩飞舞,冷风拂面。此时此刻一座座的宫墙硬化了我的心,若是来日苏茉尔能查清楚那件事情还我清白,我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与荣惠在前面走着,顺便交代她一些事情,突然的一声“皇后娘娘且慢!”让我们停止了脚步,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没好事,荣惠眯眯一笑,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身去,“贞贵嫔?”她细声里带着无尽的冷淡,“找本宫有何事?”董鄂宛颜似乎缓缓地走着,而她的声音越来越贴近我们,“臣妾找您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您别相信某些人的闲言碎语。”说着她顿了顿,又道:“不然皇后娘娘……”
“哦?这么说起来,贞贵嫔此话是为本宫好喽!”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荣惠硬生生的打断了,我缓缓转过身去,却看宛颜在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明亮的眸子充满了恨意,到底我什么事得罪她了?为何她要如此恨我?这件事,谁也不得而知,我瞟了她一眼,“闲言碎语?”我眼里的疑惑瞬间转为欢愉,“呵,董鄂宛颜,我看你一定是在说自己,”说着我顿了顿,荣惠疑惑地盯着我,似乎不知我是何意,我扯了扯她的衣服,轻笑道:“因为呢。这里就只有一人会些闲言碎语!”我执帕而笑,可她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放过我的意思,莲步至我面前,低头附在我耳边,“一会儿本宫倒是要看看姐姐能否还能笑得出来,还有一份大礼在等着您呢。”说罢勾了勾嘴角,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荣惠惊讶地握住了我的手臂,我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夕阳往往是悲凉的,瓦蓝的天空透露着洁白如玉的云。
是夜,承乾宫,灯火阑珊,晚风波澜,异常安静。
我手托着头,靠在椅子上,随手拿了本(孙子兵法)静静地看着,
“董鄂思雪,难道你就这般要认命?”在没有防备下,突然的一声,让坐于椅子上的我惊地站了起来,只见韬塞身着黑色装扮立于我对面,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对我勾了勾嘴角,“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话语之中有着一丝玩意,
我回过神,死死地盯着他,冷言:“你来这干什么?而且还穿成这个样子!”
“自然是来救你!”他说这句话说的甚为轻松,闻言我笑了,真是天真至极!我笑着摇摇头,又恢复了冷漠,道:“你回去吧,我若走了,那就真的犯错了!”他正向我缓缓走来,眼里带着无尽柔情,“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而什么都不做。”
我正欲闪躲,却闻到一股特别的气味,没想到身子一软,最终晕倒在一个温暖而宽大的怀里,昏迷之中听到个温柔的声音,似乎只说了一句话,“委屈你了!”我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