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福临听到这些话会就此离开,可偏偏他没走,反而从后面伸手抱住了我,我闭上眼,贪婪地吸取着他
永寿宫中大伙都有自己的事去忙了,所以只剩下秋妍,她见我抱怨,叹了口气,仿佛用袖子擦拭着头上的汗水,道:“是呀!之前的夏日里也没这么热的。”闻言,我心烦意乱地给秋妍边煽着风。
烛光在小桌上摇曳,窗纸外的天色微微泛暗,秋妍躲在房间,不见人已然三个时辰,听灵若说她还好,只是觉得需要时日罢了!我坐于铜镜前,任凭灵若仔细地将我身上的首饰都取下放入盒中,见寒香在帮我铺床,我知灵若为何在这儿半天,想说什么时偏偏又不说,于是我找了个缘由,支开了寒香。
闻言,身旁的佳人竟抽泣起来,待我看去,一股清泪仿佛在她眼睛里夺眶而出,随着在脸上流淌,从嘴角钻进口中,由于哭的缘故,她眼睛里参杂了些血丝,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绝望吧!她看向韬塞,让我很是心疼,“终究你还是不懂我!”说罢,秋妍抽泣着跑出门去,只剩无奈的我与不知所措的韬塞。
由于眼下,我与福临还未和好,所以我不打算招摇。
“可你怎么知道?”渐渐的,她一脸疑惑,缓缓展开手。
此后几日秋妍还是待在房间很少出来,眨眼间便到了七月初七,七夕佳节,是传说中,牛郎织女在鹊桥相见的日子。
见她点了点头没拒绝,我又仔细打量她的表情一番,随即便朗声朝外开口:“外面热,辅国公进来说话便是。”话音刚落,门口便出现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男子,英姿飒爽,衣着得高贵不俗,在午后的阳光下,并未有丝毫红,却时不时地流露出那高贵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或许正是这样的他,让两个好姐妹一下子变成了仇人,我一只手拿起扇子轻摇着,另只手扶着旁边愁眉苦脸的秋妍手。
我抬起右手摸了摸头,言:“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罢,我颇有深意地看了灵若半响,随即走近床榻,只剩她一人在镜前,看她发呆,我叹息一声,心道:但愿秋妍能明白我的苦心。
待她出去后,灵若将手里的梳子重重地放下,用淡淡的口气来质问我:“你为何要这么对秋妍?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见此,我并未觉得她借越,而是自顾自地拔掉木钗,放下头发,再执起梳子,另只手执起头发,梳理发梢,不经意间瞧着镜里的她手握成拳,脸上亦是浮现出蛮是生气的模样,我无奈之下,缓缓站起,转身伸手,仔细抚平她皱着的眉,轻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必须要让秋妍对韬塞死心,因为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不去。”我一脸冷漠,挣脱了他的手欲转身,却又被他拉住,语气中似带着几分痛心的感觉,“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闻言,我倔强地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他,“你忘了不代表我不记得了!”言至于此,我这个人的确爱恨分明,受不了背叛,被人耍,即使这个人是我爱的人。
我疑惑地看着那张僵硬而俊美的脸,韬塞接下来说的话,一字一句才让人觉得恶心,“只要秋妍姑娘肯嫁,我当然会给她一个应得的名分,倘若她不肯,娘娘再苦苦相逼,臣弟也于事无补。”虽说他的表情很认真,但我怎么会觉得这样的韬塞丑陋不堪呢?
“辅国公可是来兑现你当日的承诺?”口出此言时我似参杂着些许淡淡的语气,丝毫不愿给他任何面子,不经意间对上秋妍那双不解的明眸,我拍拍她的手,站了起来。
待秋妍离开片刻,半日都不说一句话的韬塞缓缓开口:“是,我不懂你!”随着这句话他退去,此时宫殿中只剩我一人陷入沉思。
第二十七章 出宫
“名分?苦苦相逼?”我冷冷一笑,在他看来竟是我逼迫他娶秋妍,也是她纠缠他?
永寿宫虽说被几个宫殿挡着,但还是抵不过烈阳,差人去冰窖找来冰块,放在我的摇椅旁边,随着我手中的扇子动,冰块散发着一丝凉气,“热啊!怎么会这般热?”
夕阳逐渐消失,黑夜渐渐来临,雾笼罩着大地,满天的星星映在荷花缸里,如千万点萤火闪闪烁烁。
“心静自然凉。”闻声,外面之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我便知道是谁来了!偷瞄了一眼秋妍,见她转身,准备离开时,我开口道:“既然决定要分开了,那为何不面对面的说清楚?”说着,我将扇子放至桌案,从小炕上站了起来,用手将她的身子转向我,认真地盯着她那愁眉不展的脸,“秋妍,记住,你已不再是孩子了,作为一个姑娘遇到事不要只想着逃避,要勇敢面对。”
七月的盛夏,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烤着大地上的一切。
阳光明媚,天气恰好,福临一大早便来了,闻言,还在内殿中的我心生疑惑,福临,他一个皇帝到底怎么想开的啊?。
扶着灵若的手从内殿,缓缓走出,还未行礼福临便执起我的手,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好似从未闹过:“思儿,我知道你久居深宫肯定很闷,今天我们出宫好好玩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