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盖放于一旁,竟看到条精美珍珠手串,我将此物拿出来新奇地一瞧,浅粉珍珠别致光洁,我轻轻摸着,思索,这珍珠手串的价值绝对不菲,至于谁送的,我找方才在清点仓库的吴德海跟记账的秋妍问了下,结果知道了这条手串的来由,手串是延禧宫的仪贵人富察静怡所送。
我用手指挑起,脑中第一个想法是,宫中之人心机深不可测,不过她绝对跟董鄂宛颜不一样,她是纯粹的恭喜,而不是巴结,想着我已将手串戴于手腕,浅粉色珠子在蓝天下衬得我的手愈发光滑白嫩。
夜幕降临,仿佛无边的墨重重涂在天际,没有一点点星星的微光,永寿宫灯火阑珊,用过晚膳后福临便来了,五官俊美的他今儿心情似乎很不错,高高瘦瘦的身着件明黄色丝绸睡袍,背面绣的几条龙,栩栩如生,在光影下衬托出他王权富贵的气质,
我看着他有些出神,茫然无措,随即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他嘴角一勾,伸手像是洪水猛兽将我拉到他的跟前,我顿了顿,猛然转一圈逃开了,裙摆亦随着我的转动动了起来,哪曾想到没等我喘口气,他却紧紧相逼,最终把我逼向放衣柜的小角落,让我无路可退,
他轻轻地在我脸上吹气,我的脸被他弄得痒痒的,动作十分暧昧,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当然欢迎,先喝杯茶吧!”还好机灵如我早已看出端倪,赶紧逃开他的注视,将早倒好的茶塞到他手里,“这茶……”
见他抿了口还一脸享受,我无奈地吐吐舌头,打断他道:“你一直在喝着都是浓茶,虽说那些茶醒神,但也上火,所以我才将我自制的菊花枸杞茶给你泡了一壶,如果不合你口味,我再想想办法。”说罢,我发觉这屋子有些冷,走到窗边关上窗户,依然静静地仰着头不言不语。
“我不声不响地册封你为皇贵妃,你怪我吗?”他突然如此开口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转身道:“没有啊!”想到后宫所有的妃嫔还未得到他的宠爱,心里的愧疚感又多了几倍,垂眸,“福临,我有话要跟你说。”我紧紧地揪着帕子,话到嘴边我还是开不了口,毕竟皇后对我挺好的,皇太后也让我劝着皇上雨露均沾,我欲要狠心地把他推向别人的身边。
“日后,你没事的话不必来我这儿,去陪陪皇后或贵妃吧!”虽说我不忍开口,但是为了他我还是开口了!
他放下茶盏,心平气和地道:“你明知我跟乌云珠的夫妻有名无实,却为何还把我往她身边推,是不是皇额娘说了什么?”说着,他疾步跑了过来,我还没说什么我的唇就被他的唇给堵上了,顿时我感到有些懵,我靠在福临怀里,他握住我的手,低着头轻轻一吻:“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因为我只想爱你一个人。”听完他的话我点了点头,随即俯身紧紧地抱着他。
深邃幽黑的夜总是静悄悄的,无声无息从夜幕再到明亮。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皇后与贵妃还有其他嫔妃经常来拜访我,似乎我这永寿宫变成了人们最来得频繁的地方。
皇太后之后也召见了我很多次,每每她召见,我都会在慈宁宫待到快天黑,因为后来建宁很多次来看我,久而久之我就把她当成了好友,也因她我跟太后的关系也渐渐变好。
时光荏苒,一晃眼便到了十二月初六,举行册封典礼的这天,十三衙门的奴才们一大早就拿来我册封典礼要穿的那件皇贵妃品级的嫣红色宫装,洗漱罢,嬷嬷们替我化好妆,换好衣。
今日嬷嬷们替我梳了个圆髻,看着铜镜中的我,妆容施以红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神态端庄,明眸皓齿,肤色白嫩,加之三千乌发攒顶为圆髻,上顶头板中央一捧嫣红绢花,两侧嫣红色流苏垂下,另撇梳于脑后宛如燕尾,用玉簪固定好后,接着再由钗子与步摇装饰好。
见此我不禁一呆,随即微微笑了笑,梳完妆,我换上那套宫装,嫣红色的碧荷锦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槐绿、姜黄,和月白色的丝线细细密密地码在锦缎上,绣娘似乎使用得是别致的双面绣,更是显出这件宫装的昂贵和福临对于我的宠爱,裙边用的是勾丝针法,镂空的薄纱上一朵一朵的桃花就在一双巧手下悄然绽放。宫装里的衬裙则是用冬暖夏凉的素锦,绯红的颜色从裙底漫上来,逐渐变浅,这种染色的方法更是独一无二。
戴上福临送我的一套由黄金跟宝石打造成的首饰,耳坠,项链,戒指,手镯,还有护甲,如今才知道这护甲戴着很是自然流畅,背面多为镂雕。
一切就绪之后,秋妍与采蝶扶着我坐上软轿任几个奴才他们抬到乾清宫赴宴,浓密的雪绵绵不绝,宫里的路本就远不好走,可紫禁城偏偏下了好几天的大雪。
轿子走了快一个时辰终是停了下来,秋妍与采蝶扶着我下了轿,我手里抱着暖炉,慢慢地上了台阶,踩着满是雪的红地毯,身后还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光台阶就上了一些时辰,“皇贵妃到!”门口的太监高喊着,这是我第一次站在乾清宫的台阶上,我缓缓走近乾清宫的殿门,映人眼帘的是两扇红门,门顶上挂着一块牌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