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默默无声,宛颜微微叹着气,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我盯上她,允许让她说,她似乎观察了下周围,小声说:“以后我们就在宫中生活了!不知何时才可以出宫看父母?”说罢她委婉地垂下头。
瞧着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我想着,阿玛跟费扬古或许可以再见,可我与额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虽然自己鼻子酸酸的,但我只能安慰她,“妹妹没事,有姐姐呢。”她还想说什么时,突然有声从我身后传来:“思雪格格请留步。”闻言我转身,竟看到福临身边的吴良辅,正欲阻止我的去路。
“公公,有什么事吗?”我尊敬地看着他,身后的宛颜也福了福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吴良辅他的身子稍微胖些,身穿宝石蓝绣仙鹤长袍,手特拂尘,头戴孔雀毛顶镶宝石帽,他挺直腰咳了声,似乎清了清嗓子,淡淡道:“皇上口谕,思格格即日起搬于永寿宫,钦此。”闻言我一脸茫然,心想:还未曾册封就让我明目张胆入住?福临这到底是何居心?
“格格请。”吴良辅手拿拂尘笑眯眯地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我回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董鄂宛颜,没说什么,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她一脸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却还是冲我福了福身。
告别宛颜罢,由吴良辅送我走在回永寿宫的路上,御花园跟永寿宫只有几步之遥,而永寿宫就在养心殿后面,就这样走过御街从夹道向西转去,只是这每个角落都有侍卫把守,边走边看着连绵不绝的宫门高高的红墙,面对这些令人心生伤感:宫墙深深似云雾,伊人婆娑盼君归,君归不知何日时,三千青丝成白发。我想那些入宫多年从未见过皇帝的嫔妃,心情应该是如今我这首诗里所描述的吧。
据他说,福临已把宫女与太监,吃的喝的用的安排好,一进去永寿宫,感觉热热闹闹的,像是好久不回家般,秋妍跟采蝶灵若及其他人一番行礼后,便开始服侍我用晚膳,看着满满的一桌美食,心烦意乱的我没吃几口,就回房歇息了!。
兴许是这些天太累,所以睡得连夜里下雨都没发现,起身已然是第二日巳时,秋妍告诉我,皇上今日将其他五位小主的位分定了!,博尔济吉特诺敏为贵嫔,赐号为端,董鄂宛颜为嫔,赐号为贞,富察静怡为贵人,赐号为仪,杨霓裳与陈欣妍为常在,无封号,而我的位分还处于待定期间,闻言,我只是淡淡笑着,不曾有什么情绪。
由于福临担心我出去受伤,只许我待在永寿宫不让我到处走,这是软禁么?如此因为我闷得慌,而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他好几十遍。
果然,八月二十五早晨就接到圣旨,如福临大半月前所诺,他将我封为贤妃。
接到圣旨后的三个时辰后,我让采蝶留在宫里,只准秋妍陪着我出去走走,特意挑了件碧绿宫装,低调而不失典雅,莲步轻移,离开了永寿宫,向御花园走去,终于出来了!我在心里很轻松地说着这句话,虽说脚上的花盆底已穿习惯,但站久了脚上还是很不舒服。
不知不觉中,我扶着秋妍的手竟来到了浮碧亭,瞥见阑杆曲折通往水中央,恰恰是心旷神怡的好去处,游鱼嬉戏,波光金鳞,听着在身边低着头的秋妍轻声叹了口气,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于是我关怀地看着她,轻声道:“秋妍,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在我这里没必要有顾虑。”
“之前,秋妍挺希望姐姐能尽快成为嫔妃的,因为皇上那么喜欢姐姐,姐姐跟他会锦衣玉食,会很幸福。”犹豫再三,她终于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我耐心地听着她的一言一行,不曾有什么不悦,示意她继续说,见我如此,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急道:“可姐姐,这是深宫,三千佳丽,尔虞我诈,秋妍了解你,是不会……”
听到这,我认真地看着她,轻声打断道:“秋妍,你错了!”她看着我,手揪丝帕,似乎很是不解,我继续道:“虽说在宫中生存是不易,但人不犯我便罢,人若犯我,我必让他十倍偿还!。”
秋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娇声硬生生地打断,“嫔妾博尔济吉特诺敏参见贤妃娘娘。”闻言,我高兴地赶紧转身,心想:几日不见诺敏,我还真有点想她,细细打量着她,她身穿桃红刻丝并蒂莲纹彩晕春衫,宝蓝蝶纹金锦宫装,一簇青丝拢在头顶成圆髻上有头板,头板中央淡蓝色绢花流苏端正摇曳,脚上的花盆底鞋上饰以珠宝翠玉锦绣繁盛。
似乎淡扫眉,眸中带着一丝清冷,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几日不见,她比之前更漂亮了呢,在赞美她的同时,我也有些担心,
“诺敏妹妹,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见此秋妍已退出浮碧亭,到亭外守着,见旁人已离开,诺敏似乎便不再犹豫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她扯了扯帕子随即冷冷一笑,恭敬地道:“娘娘此番抬举了!嫔妾不敢。”
“你……”
“难道不是么?”我准备解释的时候,却被她的话弄得欲言又止,“我从没什么事瞒着你,我们草原子女是对朋友有话直说,况且我们不是朋友,而是姐妹。”说着她抽泣了下,昂起头似乎不让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