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没有费什么心思去关注,毕竟他这种人无论在哪都是焦点。
太出名,也太出色。大学的论坛贴吧、同学朋友嘴里,到处都是他的存在。
安清市刮完了最后一场台风,当天下午是海洋系的游泳考核考试。
泳池里装了竞赛智能化系统,陈溺考试那天还挺顺利。总之相比一些游着游着往回游的、或者一些还没下水就开始抽筋要好许多。
路鹿捧着nai茶来庆祝她考完试时,陈溺刚冲完凉出来。
今天因为还剩下前几天没考完试的十几个班,游泳馆里的人特别多,来来往往的胳膊挤着大腿。
十月中旬,台风过境不久,残余风力依旧不小。
受天气影响而被推迟的军训也在今天被提上日程。
早上9点半,大家都收到了消息,说军训教官中午会抵达学校吃午饭,下午正式训练。
路鹿把冻nai茶递给她,撑着遮阳伞往前走:“……可是今天也好热啊,我还以为推迟到国庆之后的军训会好一点呢。入秋的nai茶都喝了,怎么还跟夏天温度一样!”
陈溺其实倒没感觉到热,从开着空调的游泳馆里出来后甚至觉得有点冷。但还是安抚般说了句:“可能到月底就不热了。”
“那时候都快11月———诶,你嗓子怎么了?”路鹿听着不对劲,纳闷看她。
陈溺缩了缩肩膀,焉巴巴地抓过她的手放自己额头这:“你摸摸我。”
“啊怎么这么烫?”路鹿本就捧着那杯冻nai茶,手被冰得快没什么知觉,但摸到她脑门那刻还是被热度惊到了。把nai茶丢进垃圾桶,立刻拉起她的手,“走走走,去医务室!”
陈溺被拖着走,浑浑噩噩的脑子不忘叮嘱:“那你得保证别让医生给我打针。”
“……”
坐在病床上,陈溺背靠着白墙,神情恹恹。
她感觉自己快睡着了,但害怕一睡下去就被医生和路鹿摁着钻个针头在她胳膊上。只好一边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一边掐着大腿。
排她前面两个学姐是之前运动会跑三千米摔着腿了,现在来换药的。
两学姐一人摔了一边腿,面对医生无语的质问时,她们异口同声喊出了“好姐妹就要整整齐齐”的口号。
而陈溺面前的这位好姐妹显然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拿着水银式的体温计半天了也没研究出怎么看温度。
怕她再这么看下去,温度计都要变常温了。
陈溺接过瞧了一眼:“38.6摄氏度。”
从正前方走过来的医生惊讶出声:“哟,怎么烧这么高?来挂个水吧。”
“不挂,您给我拿点退烧药吧。”陈溺一听挂水就秒怂,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眨了几下。
医生见多识广,表示理解地给出建议:“你这姑娘是大一新生吧?挂个水要几点钟,还免了今天下午的军训,真不考虑考虑?”
陈溺宁死不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头微微晃动一下,后脑勺磕回墙上:“不考虑。我爱军训,我爱运动,军训令我快乐。”
“……”
路鹿在边上附和着医生嘲笑她没出息,这么大个人还怕针。
看着医生在给她配药,路鹿跑门口去打了个电话:“哥!”
项浩宇接起电话那一刻,在游戏中的人物血条直线下降,没撑过两秒就game over。
窝在江辙公寓里玩了快一整天游戏,他眼皮都乏了:“喊哥准没好事,说说吧,又想敲诈我什么?”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这种人嘛!”路鹿跺跺脚,放低了声音,“我记得你们之前在实训周不是Cao控过一台带电扇的无人机吗?”
人工智能专业,确实在实训周没少倒腾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项浩宇点头:“想玩?”
路鹿嘿嘿一笑,和他打着商量:“这不是下午要练军姿嘛,太阳好大啊……而且你们系好像有我们这届新生的带训学长。”
项浩宇听明白了,故意问:“我去给你弄,有什么好处?”
路鹿撇嘴:“哼!那我给你开张天地银行的金卡要不要?”
他笑:“你开了我当然要。”
一旁的江辙终于放下游戏机,看见他挂断电话打算出门,略挑眉:“哪儿去?”
“小祖宗想在军训的时候吹吹风。”项浩宇边把上衣套上,抬抬下巴,“你是带她们系吧?我跟你换换。”
江辙翘着椅子,往后一仰说“行”。手臂无Jing打采地垂在椅背下,脸上挂着闲散打趣的笑:“就这么惯着她?”
项浩宇摊手:“没办法,连骂人都这么可爱的也只有她这个粘人Jing了。”
话里的亲昵和宠溺任谁都听得出来,带着一股黏腻劲。
到玄关处换鞋,项浩宇又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上回我听老贺说……说你去游泳馆了?”
江辙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拿起茶几上的可乐罐一饮而尽。屈着的手指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