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廊简直嫌弃死她了:“你少点套路多点真诚能死吗?”
“我还没说你呢。”钟尔想起被宠物打断的事来,“你在楼下跟简欣文说什么说这么久,她是不是告我状了?”
恶人先告状,她冷笑。
幸亏是她包的同楼层房间,不然许听廊肯定放人住上来。
许听廊不想回答加剧二人的矛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她妈妈这两天要过来看她,叫我一起吃饭。”
钟尔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你去吗?”
“去。”许听廊说。
这下钟尔的面色真的有点挂不住了。
他俩之前狠狠吵了一架,现在彼此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下台阶,也算是打情骂俏的情趣。
但简欣文的妈妈过来,为什么要叫他一起吃饭,而且他居然要去。
“她妈妈是我的表演老师。”许听廊解释。
钟尔并没有好受一些,她更加难受。
她原先以为在她和简欣文之间,许听廊跟她的关系毫无疑问要好很多。
现在他说简欣文的妈妈是他的老师,也就是说,他和简欣文知根知底,家人看好。
一起吃饭会说什么呢,请他多多照顾简欣文,多多指教简欣文,不要叫人欺负了简欣文。
即便只是出于礼貌,他也一定会说好。
她才是那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她没有当老师的妈妈,没有千里迢迢跑来给她出头的妈妈。
她甚至没有关心她的妈妈。
“哦。”钟尔没心情跟许听廊聊简欣文了,她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肌rou,做出一贯没心没肺的模样,“你待会洗完澡要不要来我这?”
许听廊斜睨她一眼:“来你这干嘛?”
钟尔说:“给中中嘘嘘和悉风生弟弟妹妹,这个保证跟你姓。”
许听廊要笑不笑地:“太多了,养不起。”
钟尔打着哈欠:“不生也行,那你好歹交点公粮。”
“算了吧,我怕你半路睡死过去。”许听廊把她推进房间,替她关门,“晚安。”
即将阖上的门阻隔了两人之间的视线,钟尔看不到许听廊,脸彻底垮台。
“对了。”门又突然开大。
事发突然,钟尔的表情来不及切换,被许听廊尽收眼底。
“后悔了?后悔还来得及。”但下一瞬间,钟尔就扬起了笑,快到他几乎以为那只是他的错觉。
“正经点。”许听廊说,“冉姐那剧本我帮她看了看,虽然是小成本网剧,但还挺新颖的,如果能好好拍,说不定能火。”
钟尔冷哼:“那我也不会原谅简欣文。”
许听廊顿一下:“我哪个字表达那个意思了?”
“哦,那是你叫我跟她继续作对的。”钟尔不想讲道理的时候怎么都能找到法子,“我没诬陷你吧?”
许听廊服了她了,重新把门给她关上:“跟你说话比对牛弹琴还费劲。”
钟尔倚着门站了会,打开外卖软件。
配送范围内没有肯德基,最近的也在十几公里之外,等代购送到,少说得一两个小时。
她丢下手机,到头睡下。
*
钟尔的丧睡了一觉都没治好。
第二天她没有想方设法蹭他的车,在剧组也很安分,甚至明知中中就在隔壁房间,都没有借此前去sao扰许听廊。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累了,毕竟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么难追。
但似乎又不像是那回事,因为她总忍不住关注他,即便眼睛忍住了不看他,耳朵也忍不住一直追寻他的动静。
这哪里是失去兴趣的表现。
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越来越没法对他死皮赖脸。
在他面前,她变得开始要脸了。
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她这么顾忌脸面。
接下去一天,许听廊把猫带去了片场。
片场枯燥,中中的到来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加上这天剧组来了不少群演,人员很杂,小袁担心生人贸然触碰中中吓到它,干脆寸步不离地守着猫,不让别人随意靠近。
失散多年的猫儿子近在眼前,钟尔就算有天大的耐力都不可能无视舐犊之情,忍了半天还是破功,趁空闲时间挪了过去。
小袁倒没有不让她碰猫,只是好心提醒她:“钟小姐,它有点凶,你小心。”
“什么话。”钟尔不信那个邪,“对别人凶,对我能凶吗?”
她又不是别人,她可是妈妈。
近距离看中中更可爱了,她眉开眼笑,朝它伸手:“我的宝贝儿砸!”
中中不认识她,浑身写满抗拒,在小袁怀里拼命挣扎。
都快到手的肥rou了,钟尔哪肯放弃,非要把它弄过来。
许听廊本来在跟刘导聊戏,眼神留意到那一块的动静,说了句“刘导抱歉,稍等我一下”便匆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