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海边,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大海,是她认为此生最幸福的事。
宴燃坐在尽头处的木板上,掏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
风大,他拿手拢着火机和烟,一小簇火苗在微风中摇曳,他的眸光被照亮一瞬,很快又黯淡下去,点了好几下火,才算点着。
他呼了口烟,看着冬尧从木桥上跳进沙里,而后又走到不远处一块岩石上站着,她的长发铺洒在肩上,任凭它们在风中张牙舞抓地飘扬着,也没去管。
夜色更深了,浩瀚天穹笼罩着神秘辽阔的大海,看似波澜壮阔,却无尽苍凉,似要将黑暗吞噬。
抽完一根烟,宴燃也跟着跳进沙里,他走到冬尧身后,拦腰把人从岩石上抱下来。
“站那危险。”他说。
冬尧没回眸,盯着远处看了许久,才轻声说:“宴燃,我不属于这里。”
宴燃没立即回应,垂下头,侧脸埋进她颈窝里,半晌后才说:“我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不会怨我?”
他没吭声,灼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细腻的皮肤,痒痒的。
就在冬尧以为宴燃不会有回应的时候,他忽然笑了声:“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你不追我?”
“不追。”宴燃哑着嗓子,“你前脚走,老子后脚就去找别人。”
她笑:“找谁?小洋?”
“看不上。”宴燃亦真亦假地说,“找个比你漂亮一万倍的。”
“行,我看看你能找什么样的。”
冬尧知道他故意说气话,自然就没戳破他那点男人的自尊心。
“不是想听我唱歌么?”她目视前方,嘴角轻提,“想听什么?”
宴燃想了想,轻声说:“一生中最爱。”
“你这一生还没过完呢。”冬尧弯起眉眼,“怎么就知道最爱是谁?”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我才要成为你一生中永远都忘不掉的人,记住了没?”
冬尧“咯咯”笑了几声,再一张口,清冷的嗓音里缠上缱绻与迤逦,她唱——
“如果痴痴的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
谁介意你我这段情,每每碰上了意外
不清楚未来,何曾愿意,我心中所爱
每天要孤单看海
宁愿一生都不说话,都不想讲假说话欺骗你
留意到你我这段情,你会发觉间隔着一点点距离
无言地爱,我偏不敢说,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如真如假,如可分/身饰演自己
会将心中的温柔,献出给你唯有的知己
如痴如醉,还盼你懂珍惜自己
有天即使分离我都想你,我真的想你……”
夜风微醺,惹人醉。
未等一首歌完,宴燃早已抑制不住内心波澜的情绪,直接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他垂下眼睫的同时,呼吸沉了几分:“无论你跑到哪,我都会亲手把你抓回来。”
话落,他的唇重重覆下。
这个吻并非浅尝即止,而是来势汹汹的攻城略地,他掐着她的下巴,往下扳,舌尖撬开牙齿,冬尧还来不及换气,shi热的温度席卷而来。
他贪恋她的气息,时而毫无章法地一顿乱啃,时而轻勾细吮,带着汹涌的感情,似乎要将她拆吞入腹。
冬尧承受着一切,就在大脑即将缺氧的时刻,宴燃放开了她。
她把手抵在他的胸口,将人推开,一边喘息,一边抬眼瞪他:“你会不会亲人?”
差点就被他亲晕过去。
“不会。”宴燃用手指蹭掉她唇上潋滟的水痕,轻促地笑了声,“要不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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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放在这里:
1.
因家境优越,白麓自小清高倨傲,从不把人放在眼里。
后来,学校里传闻高三的沈焰喜欢她,白麓风风火火地带着人前去质问。
“沈焰,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
她刚张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沈焰冷得掉冰渣的嗓音在耳畔边刮过:“你哪只耳朵听到……”他冷淡地掀起眼皮,一双眼漆黑冷冽:“我说过喜欢你?”
隔天,白麓就看到沈焰在酒吧附近的小巷里和一个姑娘吻得难舍难分。
她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长大后,因家族联姻,白麓被迫嫁给刚从部队退役回来的沈家二少爷——沈焰。】
2.
某日,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落地窗外的霓虹闪耀,白麓赤脚坐在地上,背脊抵着冰冷的玻璃窗,面色苍白。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她掀起眼皮,眼眶泛红,“宁可去浴室解决,也不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