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墓碑神色黯了黯,继续:“这么久才来看你。不过,你今天应该会高兴。”
他又转脸看向苏蔓,脸上柔软了几分:“我带小蔓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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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路上,苏蔓的脚步有些沉重。
台阶一级一级往下,也像她的心情,一步一步低落了下去。
“为什么不说?”
苏蔓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江景初顿下脚步,侧脸看了过来,显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苏蔓停下脚步,眼光看向别处,重复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妈妈其实已经不在了……害的我那天,还说,还说你根本不懂失去亲人的痛苦,我还说,还说……”
苏蔓甚至不敢再重复她那些伤人的话,她那时候根本就不了解江景初,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
她更可气的是,江景初为什么当时不解释。
他的心,该有多疼。
苏蔓不敢再想,她总是这么口不择言地伤害他,而他本来就没什么错,这让她有些无法原谅自己。
江景初看着面前的人,她的眉头都揪在了一起,她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嘴唇抿的紧紧的,仿佛做了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断地重复着说:“我不知道,我要知道的话,绝对不会……”
他皱了皱眉,心疼地一把将她按进怀里,怀里的人浑身微微颤抖。
江景初的心尖也跟着一颤。
他紧了紧手臂,俯身下来,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闻着她发丝的清香,迷人又纯粹。
“你没有错。”
江景初的声音在她耳畔,像呢喃:“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他说着,又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肩,抬起头,看着她雾气升腾的双眼。
“有错的是我,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
苏蔓摇头:“不不,我不该那么说你……”
江景初又重新把她带回胸前,揽住,“好了,我们就不要互相责怪自己了,好不好?”
苏蔓眨着还沾着水汽的眼睛,扑扇着晶莹的水珠,想了一瞬,然后在他的怀里乖巧点头:“嗯,好。”
听到她说好,江景初的唇角才缓缓浮上笑意。
他把她揽得更紧了点,生怕她后悔似的,又说:“女朋友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苏蔓迅速抬起眼,微红的脸颊带着娇嗔:“谁是你女朋友了,我还没答应呢。”
江景初松开她的肩膀,挑眉:“刚才不是还收下定金了?”
苏蔓一时语塞,“那,那是定金,不作数的……”
只是,话还未完,她就发觉江景初离她越来越近,很是危险。
她的脸僵住,定定看着他。
江景初的脸在她面前极近的距离停下,声音低沉沙哑:“那什么作数?”
他说着,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样?”
苏蔓全身像是触电一般,无法动弹。
这个男人,谈话间都透着一种诱惑,仿佛与撩人这个词,浑然天成。
她发怔地看着他半晌,刚想开口说话。
“我,你,唔……”
话还没起头,她的唇瞬间就被江景初的堵住。
他的唇软软的,带着初春的凉意。
他从苏蔓的唇边开始侵食,直到撬开她的贝齿后,就开始肆无忌惮,长驱直入。
大脑一片混乱。
噼里叭啦一阵绚丽夺目的烟花绽放,又轰地一声,白夜如昼。
苏蔓被他吻的目眩神迷,不过才是第二次接吻 ,江景初的吻技,简直突飞猛进。
她整个身子瞬时就瘫软了下来,倒在他坚实的臂弯。
寂静的小树林里,只有几只鸟在叫唱,歌声婉转动人,就像江景初的吻,渊源流长,涓涓细流,潺潺作鸣。
这一次,他似乎不再止步于唇瓣作案,他开始肆意像周边扩散,蔓延到脖颈,再到锁骨。
止步于锁骨与锁骨之间。
他的唇划过的地方,泛起一连串细细痒痒的酥麻,连带着周身的战栗,侵入五脏六腑,再像电流一般,直冲大脑末端神经。
不一会儿,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忘情缠吻。
而这声音,很显然,是从苏蔓的肚子里传来的。
江景初愣了片刻,终于缓慢且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的脸红的发烫,声音低低地在她早已发红的耳畔,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去吃饭?”
苏蔓深吸了一口气,羞愧地低下头,轻轻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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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初把车开到附近的一家农家乐。
这里前院是一座欧式的小花园,鲜花丛生,环境怡人。
后院是欧式纯开放式的坐席,每桌的位置都隐在花丛中,就像是在大自然中进食。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