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许温澜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少爷不会用托大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秉文白了他一眼。
许温澜兀自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夏初虽然年纪不大,为人处世却从未夸大过其词,许温澜时不时还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萧慕白予人的那种安全感。
仿佛只要是他们二人说出来的话,本身就能让人无比信赖。
“怎么?还不回去告诉令尊这个好消息,也好缓解许大人的心结。”秉文一扫连日来的Yin霾。
他已经很久没有为过银子发愁了,本来以为他手里的那些钱,几辈子也花不完。
可原来用到打仗一事上,也是杯水车薪。
果然这钱啊,还是要越赚越多才好,起码得富可敌国才行。
“还是等有了银子填过来再说吧,即便我信夏初,我爹却不见得会信啊。”许温澜苦笑一声。
他自己虽然信了七八,可终究没有见到钱,还是心里有些发虚。
万一,若是万一空欢喜一场,不是前后反复折腾了他父亲大人,如今脆弱的心可禁不住大起大落。
“虽说夏初是挺靠谱,可这么多的银子……”许温澜剩余的话没有全部说完,但他也知道秉文能明白当中的意思。
秉文面上都已经扬起了笑意,完全没有一丝顾忌,他推了杯茶给许温澜,老神在在的说道:“那便拭目以待。”
幸好夏初这封信回的及时,若是再晚上几日,让秉文将手中安丰皇镖的两成盈利给折了现,夏初估计得气的喷出一口血来。
除了秉文收到了一封信聊以安慰,萧梓穆也收到了来自边晏递来的一封书信。
自从蓝羽樱消失,边晏也无人可守,夏初此次离京之前,倒是跟萧梓穆商议了一番,将边晏放在了他的身边。
虽然如今萧梓穆贵为太子,也用不上他保护,起码还可以用来联络。
于是,边晏成了第一位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外臣暗卫。
夏初自然没有在信中对萧梓穆说出同样的二字,甚至将解决问题的办法归功在了萧梓穆的身上。
萧梓穆看着那封书信,信中提及夏初临走之时要走了他的那样东西。
那物件是萧梓穆去年微服出巡皖州之时,丘保华给他的一枚狼牙,还好他信守承诺当真仔细收了起来。
原本只是想作为第一次出巡的纪念,却被夏初出宫之前给要走了。
当时夏初并未交代要那枚狼牙的意图,眼下却是在信中告诉他,这枚狼牙交给了殷广波,以萧梓穆的名义下令殷广波去开山。
这事儿本来应该让身为古皖府尹的蒲有仁去做更加方便,可夏初终究是用着自己的人,心里才放心顺手。
更何况,这丘保华毕竟还认识殷广波,也越发适合一些。
萧梓穆隐约猜出了一点原由,却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当初他去古皖游历也是夏初一力促成,更是千叮万嘱让他务必守好那座山。
当时他并未多想,只当顺手帮了夏初一个忙。
后来回京之后诸事未停,夏初也从来没有提过那座山,萧梓穆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如今看到这封信,方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难道……那座山底下有钱?
而夏初,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
辛涯眼见着多日未曾展颜的萧梓穆,看着那封信却逐渐上扬的唇角,不由在身后感慨了一句:“属下好久没有见到太子殿下的笑容了。”
萧梓穆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若那山中真有蹊跷,若这一棋,是夏初一早就为他铺陈,他便越发的不明白不由呢喃出声:“你说他图什么呢?”
辛涯自然知道这话里的他是谁,也正因为知道,才被萧梓穆问的一懵,他也想不明白,只能附和了一句:“是啊,小主子到底图殿下什么呢?”
萧梓穆烧了手中的书信,怔怔地看着面前跳动的火光。
火舌吞吞吐吐,舔舐着信纸,他在晕红的火光中自嘲一笑:“如今,我倒是期盼着,他能图我点什么。”
辛涯心中一酸,他如今知道了夏初本为女子的身份,自然对先前萧梓穆种种怪异的行为有了理解。
可守城的这些日子,连他都能看出来夏初对于萧梓穆并无爱恋之情,反倒和萧慕白走的极为亲近。
萧梓穆虽然从未多言半句,可他每每看向那二人的眼神中透出的羡慕与隐忍,都让辛涯心疼不已。
日薄西山,晚霞渐染,天边隐约现出几颗星子,若明若暗的在薄云间闪烁。
如今天下大乱,不分国土,大家过的都不太安生。
唯有一人,那小日子过的还很是滋润。
这人,便是萧慕白托付给侯爷照拂的蒙族五王子兀格台。
只是眼下,他的伙食打了不少折扣。
国库空虚一事发生之前,侯爷还能每日里珍馐佳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