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看重感情?”阎冬城说,“这样的女生比较少见,确实奇怪。”
“她有些冷血,让我们这些崇拜者很心寒啊……”郭涛玩笑地冲阎冬城挤眼睛,“兄弟,话说你这么上心,是不是也对卞染心感兴趣?”
“确实是为工作,” 阎冬城捋了捋头发,“不过说实话,我个人对卞染心非常好奇。”
“是啊,我也很想了解,到底是什么,造成她那样的性格。毕竟是学生时代倾慕的女孩,现在回想起来,满满都是美好回忆啊!”
郭涛非常乐于谈论卞染心,大概如今很难找到同他谈这些的人了。
因为阎冬城打算约卢方萍见面,郭涛顺便向阎冬城介绍了卢方萍的现况。
去年校庆见到卢方萍,她刚生了二胎儿子没多久,专职在家带孩子。
在卢方萍这样以家庭为一生依托的女人眼中,卞染心是孤寒而又悲惨的。
从这一点来看,当年在学校她们不能成为朋友,其实也正常。
听了郭涛的介绍,结合之前电话联系的印象,阎冬城在心里大致勾画了卢方萍的形象,只待见面确认。
念书时阎冬城很喜欢做类似的练习,根据一些琐碎抽象的线索,得出一个素未谋面者的具体面貌,包括外貌和习惯特性等等。
与郭涛道别后,阎冬城步行走了两站路,来到预定的酒店。这晚他睡得很早。
第二天早晨,他去酒店健身房跑步半小时,顺便叫了早餐回房间。
坐在窗前吃了几口烤吐司,忽然手机响了。
“阎警官,” 电话里传来卢方萍慢悠悠的声音,“今天下午我家里有事,你现在,方便见面吗?”
“没问题,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我这里比较偏,你不好找。”
阎冬城告诉她酒店地址,请她到酒店大堂见面……
身穿流苏围巾式长大衣和阔腿裤的卢方萍,缓缓走进酒店大堂。就像说话缓慢的语速,她走路重心下沉,稳稳地一步步踱向阎冬城。
“卢女士,您好,” 阎冬城客气地起身,“请坐。”
卢方萍在米白色亚麻沙发上坐下,把巨大的格纹背包放在一旁。台灯柔和的光线下,她头顶的发髻泛着油光。
之前阎冬城料想,卢方萍可能常年练瑜伽,或是虔诚的佛教徒,或者二者皆是。
此时见到她本人,阎冬城断定她从不锻炼。她念佛,打坐,心脏不好。
“阎警官,” 卢方萍目光无神,“卞染心被捕了吗?”
“没有,” 阎冬城没想到她这样问,“我只是在做例行调查。我们的一位命案嫌疑人,是卞染心的熟人。”
“这种情况也要调查?” 卢方萍不满地扁嘴,“我还以为卞染心犯事了!”
第二十七章
“卢女士,谢谢您抽空过来见我。”
“昨天下午你给我的电话号码,我打过去问了,说是警局刑侦支队。”
“是的,我在刑侦支队工作。” 阎冬城给她满上红茶,“我同梁教授是老相识,刚好到江城出差,就先找到梁教授了解情况。梁教授又介绍了你们几位同学给我。”
“话说,” 卢方萍瞪着凹陷狭小的双眼,“卞染心还没安定下来啊?没嫁出去?”
“不清楚。”
“你们警方肯定知道的呀!”
阎冬城沉默,突然想快些结束这次谈话。
“要我说啊,” 卢方萍撇嘴,“我早就觉得卞染心那人有问题!她喜欢故作神秘,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
“我从来不喜欢,在背后评论别人,” 她放慢本来就慢的语速,“可是您说,是梁教授介绍您来找我,那么,我自然要负起责任,把我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您。”
“嗯,谢谢。” 阎冬城点头。
“有件很严重的事情,不知该不该说……” 她眼睛望着阎冬城,停顿了半天,“大学那时,我们学校学生会,有个男生,被卞染心害得啊……患了抑郁症,没过两年就死了。”
“唐皓吗?” 她的思维表达方式,阎冬城已经摸清楚了。
“你知道唐皓?”
“梁教授告诉我了。”
“梁教授还记得这事啊,” 她讪讪地眨巴眼睛,“所以我说,这件事非常严重,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梁教授都还记得。卞染心真的太不应该了!”
“嗯。其它还有什么令您印象深刻的事吗?”
“卞染心学生时代打过胎!”
卢方萍这句话说得飞快,说完定定望着阎冬城,期待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啊?!” 阎冬城适当配合,用惊讶的语气满足她的期待。
“没想到吧?” 卢方萍得意地笑了,“学校里没人知道,是我仔细观察发现的。”
“你看了她的病历?”
“不是。那年冬天,她成天穿一件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