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医也只能是用药吊着公子的身体,但这医圣却能完完全全的医治好!
想到此,容七便有些迫不及待,这还是第一次他们有了柳医圣的行踪,总不会和以前一样如蝇头苍蝇般的乱寻。
随即拱手:“属下定会寻到柳先生!”
*
夜晚天色凉凉,房屋内还闪烁着昏黄的烛光,一老妇人跪坐在佛前,手中拿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老妇人身穿纯灰色袍子,头上只插了一支木簪子,看起来只是一个朴素的妇人,但若是有人了解,便知晓那灰袍是江南徐家制的,一匹千金,而那木簪子是百年沉香木,细细一嗅还有淡淡的清香。
“皇nainai。”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伶嫣迈着步子走到了老妇人的身旁,面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也只有在皇nainai身边,她提着的心才能彻底放下。
一旁的赵嬷嬷凑到伶嫣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在她耳边悄悄的提醒:“殿下,认错…”
伶嫣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还来不做出反应,旁边的老妇人便缓缓开口突出二字:
“跪下!”
伶嫣垂眸,默不吭声的跪在了一旁的软垫上。
南国的皇太后十四岁进宫,十八岁诞下当今圣上,如今年岁不及花甲,一头乌发中也堪堪有几根银丝,可周身的凌厉不自觉的让人敬畏。
太后本家为荆武世家,是开国定下的贵族,身世显赫,而太后荆氏也自带一股大家风范。
荆氏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眸子又重新闭上,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刚刚只是被皇nainai这样的一瞥,伶嫣不禁就软了身子,低垂的脑袋认错。
“可知错?”
荆氏的声音缓缓响起,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佛珠在手中转着,让伶嫣愈发的紧张起来。
“孙儿知错了。”
伶嫣攥着掌心,偷偷的抬眸看了一眼荆氏,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荆氏放下手中的佛珠,冷哼一声:“错哪了?”
错哪了?
她怎么可能知道?
少女身子一僵,向一旁的赵嬷嬷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她记得今日的佛经都抄完了,夫子留下的书也看完了,弹琴还得到了琴师的夸奖……实在没有犯错的地方…
赵嬷嬷偷偷地指了指窗外,神情也变得凝重。
伶嫣不懂,只得把头低垂的越发厉害。
半响不闻少女吱声,荆氏的脸色愈发的冰冷,妇人起身,看着把头快埋到地里的少女,浑身散发着一股天家威严。
“给哀家拿戒尺来。”
一旁的赵嬷嬷叹息,忍不住劝道:“太后,殿下的身子瘦弱,怕是吃不住戒尺……”
“不拿戒尺,她恐怕永远没有记性!”荆氏的眸子变得狠厉,与刚才虔诚拜佛的老妇人截然不同,也只有面前的少女能够将她逼成这样。
赵嬷嬷见劝不住,只好从一旁取出戒尺。
伶嫣跪在垫子上,一双美眸含着泪水,皇nainai对她向来严厉,也见不得她哭。
“伸手。”
荆氏开口,伶嫣只好将手心举起,“啪”的一声掌心红了一片。
伶嫣忍不住缩回手,可是手腕被荆氏掐着,动弹不得。
“今日去了哪?”
荆氏开口质问,另一只手勾着少女的下巴,被迫让她直视,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伶嫣,容不得她半句撒谎。
伶嫣含着的泪终于是滑落,少女咬着嘴唇泛着红,整个人弱小又无助,半响哼唧出来一句:“孙儿去了后堂。”
整个金安寺分为前殿、中殿和后堂,前殿是香客束香的地方,后堂是住持和僧人起居的地方,而中殿是专门为太后疗养设立,荆氏也只让伶嫣在中殿出入。
“啪”的一声,戒尺又打在了伶嫣的掌心,此时她的掌心已经肿起,整个手也火辣辣的疼。
“为何要去后堂?”荆氏的指尖泛着白,眉心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气得不轻。
伶嫣见状赶紧向前,不顾手心的红肿,扯着太后的衣袖,“皇nainai别生气了,孙儿知错了,孙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踏出中殿半步了!”
少女的眸子透着担心,荆氏缓了很久眉心凸起的青筋终于消了下去,太后将戒尺递给身旁的赵嬷嬷,看着伶嫣似是有些不忍心。
“你可知哀家为何不让你出中殿?”
荆氏身子半蹲,一双苍老的手划过伶嫣的脸颊,最终停留在了她的眸子上。
这张脸,尤其是这双眸子,和她真的是太像了…
太后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伶嫣赶忙顺势的点了点头,语气温和:
“孙儿知道nainai是为我好,孙儿听nainai的话。”
无论做什么,皇nainai都不会害她。
可是荆氏却自嘲一声,看着伶嫣似是要把她看的透彻, “可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甚至怪哀家,把你困在这佛堂,阻止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