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
待到穆桂英清理完威胁抬头望时,匪首已经带着余下的弓箭手们逃之夭夭了,
她顾不得安抚杨文广,直接往坡下疾奔,想去接应其他杨门女将。
正在这时,山坡上忽然又扬起了一阵尘土,穆桂英转头一望,只见一群全副
武装的兵士出现在山坡上,为首一人身穿锁子甲,头戴铁盔,胯下一匹黑鬃马,
手中一柄月牙戟,威风凛凛,气势雄雄,纵马疾奔而来!
穆桂英只道是敌人的后援,心中暗叹一声「天亡我也!」,一把拽起噤若寒
蝉的杨文广往坡下跑去。
穆桂英身手虽然敏捷,但怎能比得过马快?更何况她还拖着一个吓坏了的杨
文广,所以不多时便被追赶上,进退无门之下,穆桂英只得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
回身将杨文广护在身后,长剑一指,娇叱道:「贼徒!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在
此地设伏戕害我杨家?」
来人勒住马,面露不悦道:「我乃穆柯寨中人,尔等不经通传,犯我边界,
却反诬我等加害,真乃莫名其妙!」
穆桂英心头一震,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来人面如古铜,方面阔口,细眉长
目,垂耳重颐,记忆中没有半点印象,于是冷哼一声,娇叱道:「无耻匪徒,尔
等在此埋伏,偷袭我杨家老少妇孺,还要假借穆柯寨名义,玷污穆柯寨名声,真
乃恬不知耻!你若是穆柯寨中人,为何我毫无印象?」
来人「咦」了一声,语气缓和道:「我穆柯寨向来自耕自种,与民秋毫无犯,
从不做拦路劫财的勾当!听夫人之言,其中似乎有误会,在下乃是巡山之时,听
得这山坡上有异响,所以才率手下兄弟前来察看,实不知夫人所言何事,还请夫
人释疑。」
穆桂英见来人言辞恳切,神态恭谨,心道此人若是伏击自己的匪首之同伙,
按理来说应该直接动手,无暇与自己争辩,而自己离开穆柯寨已有十五六年,十
几年的时间,人来人往,物是人非,委实不能以从前的印象来下定论。
想到这里,穆桂英眼中的杀气减了三分,但并未放松警惕,手中剑依然直指
着来人道:「方才有贼徒在此伏击,导致我杨家众人失散,你说你是穆柯寨中人,
有何凭据?」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抛向穆桂英,嘴里道:「这方圆数十里,皆是我
穆柯寨地盘,怎会有人在此伏击?夫人既是往我穆柯寨而来,想必是故旧亲朋,
此令乃是穆柯寨头领的证明,不知夫人能否识得?」
穆桂英接过铁牌,仔细打量了一番,回道:「看来你所言非虚,以此令牌来
看,你应该是穆柯寨地字号头领!」
来人惊讶万分地道:「夫人为何对令牌如此熟悉?略微一观便知某的身份。」
穆桂英将铁牌抛还给来人,正色道:「这些令牌乃是当年我在寨中时建议爹
爹打造而成,目的是用来调度寨中兄弟,分清身份等级,岂能不识?」
来人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滚鞍下马,单膝下跪道:「属下拜见大小姐,刚
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小姐恕罪!」
穆桂英柳眉一竖,警惕地道:「你我素未谋面,你怎知我身份?」
来人再度抱拳施礼道:「属下虽来穆柯寨时日不长,但普天之下,谁不知穆
柯寨寨主膝下有一千金,文武双全,智勇兼备,巾帼不让须眉,挂帅大破天门阵,
威名远扬于天下,方才大小姐说此令牌是令尊打造,属下即便再愚钝,也自然能
猜出来!」
两人正说话时,后面的兵丁也赶到了面前,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仔细地打量了
穆桂英一番,三步并作两步跑至跟前,扑通一声下跪道:「小姐,真的是你,老
奴还以为眼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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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一眼便认出老者乃是跟随父亲几十年的老部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
地,忙上前一步扶起老者,激动地道:「福伯,快起来,折煞桂英了。」
福伯站起身来,见穆桂英孑然一身,衣衫单薄,于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