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用眼神询问她,姜朝月寻到他身边坐下,用头点了点几人,再观几人模样,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这,不知这是何意?”
周薄装作不认识轻烟的样子,想要糊弄过去,可季时景却是个嘴直的,当时便截了他的话,“这是何意你自个心里不清楚吗?”
周夫人与轻烟站在堂中,后者狼狈不堪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可周薄却是无动于衷,似乎只当她是一个麻烦一般。
“周薄,你今日给这个贱蹄子一个话,这孩子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胡闹!”周薄脸色铁青,“你还不快些将人带下去。”
周夫人冷哼一声,不愿意再与他装腔作势,“我今日管你是什么事,总之你快些给句话出来,不然后果如何你自己心里掂量一下。”
看来这周大人似乎是有什么把柄握在周夫人手里,此时他气的手都在发抖却也不敢说一句话来。
轻烟双眼含泪,见他这幅模样暗自啜泣,此时也顾不得其他,问他道,“周郎,这孩子就留下来不成吗?”
周薄面色Yin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姜朝月却是看的着急,“周大人,你倒是给个话,两人都等着,可别做这种不厚道的事情。”
“这个孩子你倒是想清楚了究竟是留还是不留,”周夫人一跺脚,皱起眉头来,像极了那市井的泼妇样,“我容着你在外面找这个小蹄子,可是和你明确说过,若是有了孩子是要不得的,你难道忘了吗?”
“不、不要,”轻烟跪到周薄脚边却被他厌恶的踢开,“周郎,我求你了,就把孩子留下吧,我一个人可以抚养孩子,孩子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与夫人日后的生活的。”
周薄似乎想让这件事私下里解决,却怎奈何周夫人步步紧逼,再说,若是私下解决还指不定会怎样。
“来人,命府中大夫拿坠胎药来,将这孩子坠了。”
他面色铁青,经此一事后在宋钰与吕执面前丢尽了面子,此时也失去了装模作样的耐心,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轻烟脸上。
“我之前便与你说过,这孩子尽快打了,你非要留下这么个事端来。”
轻烟的半边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他再想动手却被吕执拦住了。
“周大人,你好生威风啊。”
“这是在下的家事,吕大人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他此时只知二人是同僚,却不知是京中暗访的官员,也不知自己这所谓的家事可能会让他前途尽毁。
“周大人,”宋钰缓缓开口,“为官者还需要自己洁身自好才行,你对枕边人尚且如此,实在是让人担心你为官的风纪。”
“就是啊周大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若是不喜欢轻烟姑娘,又何苦惹得佳人碎了一地芳心呢?”
季时景对轻烟也是颇有好感,虽然平日里不着调,此时脑子却是转的异常的快,“又想要美人在怀,又不想负责任,照我说,还是把你送到宫里当太监去来的好,清净了事。”
“你!”周薄面色难看至极,“口出狂言,我如何恐怕也不是你们管得了的。”
“锦西地方知府若是知道周大人这般作为不知会是何感想,”宋钰抬眼看他,眸光冰冷,“这可不是周大人做了李府女婿就能解决的事情。”
“唉呀,原来是傍上了人家的女儿啊,”姜朝月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屑,“你这种男人留在世上的确是多余的紧。”
而后她转身朝宋钰眨了眨眼睛,“宋大人,若是我没猜错,那轻烟姑娘应是被周薄蒙骗至此的,而且,仅仅是用了一个不入流的镯子以及几句不中听的好话罢了。”
“哦?”宋钰作势问她道,“那不知季姑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轻烟,”姜朝月看轻烟,目中满是严肃,“你且与宋大人说,他会替你做主的。”
“荒唐!”周薄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我周府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们来做主。”
“如何不能做?”姜朝月将宋钰腰间的牌子扯下来然后给他看,“你倒是看看,这上面写着哪几个字。”
“对啊,”季时景在吕执身上看了两圈,也将他的小牌给扯了下来,“你倒是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哪几个字。”
“这……”
周薄已然面色灰败的瘫坐在椅子上,而周夫人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依旧用李家来压几人,“你们可想清楚了,得罪我们李家可没好果子吃。”
“闭嘴!”周薄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然后转身看轻烟,又换上了一副温情脉脉的模样,“烟儿,你快替我解释啊。”
轻烟被吕执扶着,半边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此时听见他的话,摸着肚子无声的流着泪。
“周薄,”她将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直直的让它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要诓骗我?”
“大人,此人当初诓骗民女是未婚之人,要了民女的身子却迟迟不愿娶民女进门,直到之后民女才知道此人早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