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你气的,温浅浅心中恨恨说道,眼睛往上一仰,问道,“谢在渊伤的是不是我?”
“是。”
“冤有头债有主,该去讨公道的是不是我?”
“.”
温浅浅随便擦了擦脸颊的鲜血,仰着一张大花脸,继续说道,“我既然是你的手下,帮你挡灾也是应当应分。看在我都挂彩的份上,这个道歉是不是应该我来受?”
“.”
“我十分感激你想要替我出头的心思,但是这个公道我想自己来讨。”
“哦豁,”“乌鸦”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我们浅浅好刚!”
戚无昭长久的沉默着,面无表情的看着温浅浅。
一直看到温浅浅从理直气壮到渐渐气短,她能怎么办,她的勇气也只有那么多,时间久了肯定要泄。
脑袋隐隐还有点晕,她感觉隐隐有东西想往喉咙上涌。
“呕——”
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
好家伙,今天吐的血都够做盆血旺了。
不过吐完,她感觉脑袋好了一点,应该是血块压迫到了胸腔,吐了也好。
戚无昭见过无数的鲜血,但眼前的罕见的刺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一伸手,桌上的茶杯便自动飞到了手里。
温浅浅见到眼前递过来的水一时有点懵,愣了一下赶紧双手接住。
然后,就这么双手捧住,像在上供。
“喝。”戚无昭言简意赅。
他其实本想说漱漱口,但是三个字好像有点多,只好简化成一个。
温浅浅这个傻姑娘,想也不想,仰头就喝了。
全是自己的血水。
戚无昭闭了闭眼睛,十分无语的攥了攥手指。
“好傻,”“乌鸦”咂咂嘴,“你这个坏人,专伤傻姑娘的心。”
“闭嘴!”戚无昭忍无可忍。
温浅浅喝下去也觉得不是味,脸色一时十分Jing彩。
又想吐血了,可为什么莫名有种会吓到眼前大魔头的感觉呢?温浅浅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有血块,不清醒了。
“想吐就吐吧,”戚无昭冷冷道。
温浅浅赶紧摆手,不不不,她这次可以忍住,本来就够丢脸了。
戚无昭瞥了她一眼左右,环顾了一下左右,一伸手,窗台上的花瓶瞬间飞到他的手里。
里面还插着带着露珠的海棠花,被戚无昭顺手扔掉,将花瓶递到温浅浅面前。
“我真的可以.呕——”
温浅浅彻底吐了个昏天黑地,小脸苍白一片,眼睫上盈满了点点泪珠。
戚无昭站在一边,眼神异常冰冷。
“好多了,”温浅浅瞥见他的神色,赶紧拍着心口说,“真的好多了,之前因为修炼升级xue位淤塞,血ye流通不畅,感觉这下好多了。”
“我真是因祸得福,这下感觉好像全身都轻快了许多。”
她并没有说瞎话,身体确实因为积血的排出而感到神清气爽。
戚无昭瞥了她一眼,伸过手来。
什么?温浅浅奇怪。
戚无昭懒得说话,直接夺过她手中的花瓶,转身出门。
温浅浅有点意外,目送着颀长的身影迈出门外,后知后觉的想着,自己这次应该是化解了一场灾难的提前吧。
她垂下眼睛,目光不自觉的落到自己的身上,差点被吓一大跳!
自己简直坐在了一片血泊中!
太吓人,赶紧捏个清洁咒,从内到外,把床铺和自己清洁个干净。
戚无昭随后将花瓶扔了,走到山崖边,朝远去望去。
云雾飘渺,山峰间影影绰绰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鎏仙殿的位置更高,能看到飞扬的屋角和金色的琉璃瓦片。
“浅浅刚说什么了,”“乌鸦”赶紧提醒他,“她大病未好,你不要惹她生气。”
不要随便去找谢在渊的麻烦。
戚无昭收回眼神,轻轻摩挲着指尖,上面的麻痒已经退去,只剩一层刀割的伤口。
到了该喂小崽子的时候了。
温浅浅收拾完毕,起身打开窗子,流通一下屋内的污浊空气。
清新的山间氧气很快涌入室内,闻起来沁人心脾,她深吸了一口气,活动活动手脚,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了。看来鎏明阁的神仙丹药真的很有效。
当然,其实更多的还是戚无昭输送的灵力起的作用,这些,温浅浅自然不会知道,谢星程倒是在场,但他都没往这方面想,戚无昭的修为那么低,他只以为戚无昭是握住温浅浅的手,舍不得放开。
她从芥子袋里掏出传音符,给师姐凌飞月传了个每日飞讯,一方面例行报平安,另一方面问候一下师父的近况。宁不凡还是不愿意接她的传音符,但是私下里还是会拐弯抹角的向凌飞月打听小徒弟的消息。
两姐妹一说起话来就没个头,东拉西扯的,温浅浅也爱听,不凡派的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