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她信还不行吗?
她错了,这位草原小公主可能还是没变的吧,只是长大了不少。
“那个叫必勒格的,是你……”
萨如拉的脸色都变得颓靡了,“是我叫了十几年的哥哥。”
欢颜皱皱眉,“他喜欢你?”
欢颜话语刚落,萨如拉露出了非常恶心的神情,欢颜挑挑眉,知道这个城市注定要多一个伤心的人了。
“我把他当成亲哥哥的,小的时候,就老是缠着他,他以前老爱欺负我,但是我从没有想到过他会是现在这样的人。”
萨如拉想起了先前自己说喜欢天启的太子,想要嫁到天启的时候,他就露出了有点可怕的表情,但是很快又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那时候以为那些不对劲的地方都只是错觉而已。
他是对她那么好的哥哥啊。
只是从天启回来以后,她对天启的太子算是死了心,而这个哥哥也变了。
他变得像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的模样。
还对父汗做出了这样的事,草原彻底变了心,他还和南宴勾结,他不仅仅想要做草原的王者,他还要去侵略别的国家做天下的王者。
“不过,你怎么一个人来了,那位……”萨如拉想起了自己看到的,血腥诡异的场景,不是很敢提及那一个名字。
“有各种原因吧,他来不了,但是我在也是一样的。”
欢颜给巴特尔可汗扎了几针。
他的额上迅速沁出了许多冷汗,萨如拉满脸担心,“他这是怎么了?”
“出出汗,排排毒,挺好。”
萨如拉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欢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愿意相信她。
……
营帐外传来脚步声。
必勒格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萨如拉在发脾气。
“你就是这么给我父汗治病的吗?为什么我父汗的气息更弱了。”
“公主,公主饶命啊,这治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要长久坚持的……”
那个娘们唧唧的神医擦着额上的冷汗。
必勒格抬眉。
但她从小就是这么娇纵,他一直喜欢的,不就是她这个样子吗?
“对大夫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父汗的病重,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马上好起来的。”
萨如拉真是恨极了他这虚伪的模样。
分明这里最不愿意父汗醒来的就是他,还要装作一副和父汗父子情深的样子。
必勒格给欢颜丢了银钱,“这是你今日的赏钱,日后还请您多多费心了。”
欢颜两眼一放光的拿住了钱财,“多谢多谢。”
看着她贪财的背影,必勒格眼中闪过鄙夷。
这就是中原人吗?
只是她没有看见她转身以后那秒变的脸。
走出门以后,苏映还在不屑地吐槽,“好歹‘救’了他父汗,就给这么点银子?我打发叫花子都不止这点钱。”
她很理解苏映觉得钱少的心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幽幽地拆穿他。
“……笑死,你什么时候打发过叫花子。”
这苏映抠得很,比起她这个不管家的人,苏映一锭银子恨不得抠成一百份花,看到叫花子饭碗里的银钱他都恨不得给人抢走,怎么可能给人家银子。
苏映脸上有点挂不住,“讨厌啦,主儿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而且人家也就是打个比方嘛。”
欢颜,“……你给我正常一点。”
脸上一副乖乖男的样子,内心又狠又毒,白切黑说的就是这种家伙。
欢颜注意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
她整个人都僵了。
我屮艸芔茻?
云澈?
那个挽着他手的人,是……一个穿着草原女子装,看着有点像香妃的女子。
就如萨如拉说的那样,像月亮一般宁静淡雅。
“怎么了主子?”
欢颜与这两个人侧身而过,有一瞬间她的目光仿佛和云澈有所接触,但又像错觉。
雅若挽着云澈的手。
“阿澈,怎么了?”
阿澈?欢颜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觉得这位小姑娘就是在找死。
敢跟女主抢男人,胃口不小。
欢颜面无表情地正要走过,突然被拉住了手肘。
是云澈。
“这位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那是欢颜特意丢下来的,是谢如茵赠予她的珠花,是如茵姐很喜欢的东西。
欢颜就是想试试云澈,不知道他究竟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啊!”她感谢地拿过了珠花轻轻摩挲一番。
“谢谢你啊公子,这是我心爱的姑娘最珍贵的珠花,只是因为我现在独自在外,她把此物放与我身上,这若是弄丢了,她只怕又要跟我闹一场的。”
可是不管她拿着珠花做任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