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信暴跳如雷,再度抬手就想扇巴掌,赵时悠可不是吃素的,抬腿一个横扫就让他摔到了地上,再走上前去,一手拽住他的衣领,一手甩了一巴掌,凶恶道:
“姓曾的,你是有暴力倾向吗?有的话我好好帮你治治。去年在牧区你推了我一把,今天还想打我,我新账旧账和你一起算。”
话落又是极重的一巴掌。
曾信被她扇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快速挣扎:“赵时悠,我要告你打人!我要曝光你!”
赵时悠力气不敌他,但在孙老师那里学过用技巧把对方钳制得牢牢的,她大笑了两声:“你有种就去告啊,你不要以为把我堵在这种小巷子里面就可以躲过监控,你不会不知道微型摄像机可以随身携带吧?”
边说她边朝他扬了扬手腕,上面有一个Jing致的手表。
她说:“这里面可是记录得清清楚楚,是你先要打我,我正当防卫。”
曾信挣扎不过,龇牙咧嘴,赵时悠无心再和他纠缠,重推了他一把,准备扬长而去。
谁知曾信再度爬起,想要给她好看,她迅猛转身,抬腿重踢,正中他某个部位。
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如虾子,后仰到地上,蜷缩成一团。
赵时悠淡淡地瞥了一眼,摇头叹息:“真是没用,随便一脚就倒地了。”
气得曾信想把她吹扁,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赵时悠重新回到拍摄地,看到叶剪风换了身衣服回来,手上提着一个牛皮纸袋,左看右看,肯定是在找她。
她快步走过去,在他身后打了一个响指:“提的是什么?”
叶剪风惊喜回头,“好吃的。”
赵时悠和他到凉棚坐下,看他拿出一个又一个的密封盒,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料,最后拿出一个较大号的密封盒,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赵时悠微疑:“这是?”
就见叶剪风取出两个保温杯,先用温点的把白色粉末冲散,又用滚烫的热水冲下去,再使劲儿搅拌,那些白色粉末慢慢发生变化,变得黏糊,最后晶莹剔透。
赵时悠看到这里已经不需要多问了:“藕粉啊。”
叶剪风点点头,把冲好的藕粉上面散满各种小料,再端到赵时悠面前,“尝尝看。”
赵时悠接过吃了一勺,味道清甜,浓稠香滑,“挺好吃的。”
叶剪风又问:“是你小时候的味道吗?”
赵时悠疑惑:“小时候?”
叶剪风:“赵哥告诉我的,你小时候吃过一次藕粉后就天天喊着要吃,家里面时常备着。”
赵时悠勺子一顿,赵鸣说的那里是她小时候,那是原主。
叶剪风看她表情不对,问:“怎么了?不像你小时候的味道吗?”
赵时悠摆摆脑袋,露笑:“没,我很喜欢吃。”
叶剪风就乐了,“这玩意儿真的挺难冲的,反正我试了好几次,才冲得这么剔透。”
赵时悠听他念叨,不禁弯起嘴角:“你是不是去向我二哥打听了很多我以前的事情?”
叶剪风实诚道:“对啊,赵哥给我说了你的好多喜好,我用备忘录记着。”
赵时悠通过原主的记忆回想了一下关于她的喜好,发现有些和她的大不一样,但一想到叶剪风去细心地打听她的过往,内心如面前的藕粉一样,暖意自生。
叶剪风见她有些发呆,凑上前去:“赵小姐,你是感动得吃不下了吗?”
赵时悠斜他一眼,端起藕粉吃得飞快,还转移注意力道:“我刚去见了曾信。”
叶剪风收起大半笑意:“你去见他做什么?”
赵时悠把原委说了一遍,叶剪风愤怒不已:“这人就是欠收拾。”
赵时悠看看自己的手:“所以我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
叶剪风盯向她腕上的手表:“你是骗他的吧?你这个手表不是拍摄道具吗,怎么可能带摄像头。”
赵时悠狡黠一笑:“我这叫随机应变,真假不重要,让他忌惮就好了。”
叶剪风笑了笑,目色徐徐转寒:“打一顿多不解气,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吧。”
过后段时间,程氏,曾氏成了A城名流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天这个财经新闻报道,曾氏将会和一跨国企业达成合作,前途一片光明。
明天那个报纸在讲,曾氏和程氏因为合作闹了不愉快,情况相当不好,双方今后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后天又有八卦传出,曾程两家的世交关系不过如此,利益面前,说断就断。
赵时悠从叶剪风那里听到这些小道消息,轻笑两声,她知道这是赵父那边出手了。
她不得不夸一句赵父选择的借力对象真是绝佳,没有什么情节比狗咬狗更加有趣的了。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赵时悠也不太懂,纯粹是看戏人的姿态,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曾信在娱乐圈中,也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变化。
忽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