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最爱的曾信哥哥,昨天晚上也吼了她,骂她为什么会如此之蠢,几次三番地栽在赵时悠手上,骂她当初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地来参加这档综艺?真的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反观赵时悠,这一个月让她刷足了存在感,赚尽了名声,涨了两三百万的粉丝,程巧心都可以想象,走出牧区后,她会接到什么样的资源。
念及此处,程巧心抓绳子的手渐渐收紧,指尖都快把掌心刺破了。
赵时悠看她额头青筋暴露,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笑起来:“程巧心,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害人终害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程巧心双手重新开动,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她说:“来日方长,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咱们走着瞧!”
赵时悠勾笑:“嗯,那就祝你好好享受当下。”
程巧心拧眉望着她:“你什么意思?”
赵时悠:“你自己说的啊,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指不定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时候,好好珍惜吧。”
这是在咒她以后只会走下坡路!程巧心双手再一次停住,恶狠地瞪着赵时悠。
赵时悠脸色骤变,扬起妖艳的笑:“我来帮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突然变脸,让程巧心警觉,她快速去看摄像机,果然对过来了。
她被赵时悠气得不行,在镜头面前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偷偷用眼神去骂:在镜头面前演戏的小人!
赵时悠喜欢看对手憋闷,笑得更欢,在和她擦身而过时,低声说:“当着镜头一套,背着镜头一套,这一招,还是和你学的。”
程巧心的气意又涨了一倍!
大家伙花了两三小时,可算把所有毡房都拆卸装包。
此时天色大亮,阿依古丽妈妈让大家吃完早茶再干。
没了毡房,他们就围着锅子,在草地上席地而坐。
赵时悠旁边还是叶剪风,两人边啃馕边打量四周。
目前只有一些小东西没拆了,比如阿依古丽妈妈晾晒小物的架子,赵时悠在上面还看到了自己的东西:她第一次编的花环,被叶剪风挂在那里风干。
叶剪风跟着赵时悠的目光看过去,知道她在看什么后,琢磨了一下,说:“那顶花环我带走吧。”
赵时悠不解地看向他:“那是我的,第一次编,有纪念意义。”
“我知道啊。”叶剪风说,“这种干花也需要特殊处理的,才能保存得更久,我正好认识一个干这行的朋友,我让他处理好了,再给你送去。”
赵时悠:“这样啊……也行,到时候我去你那里拿。”
“说定了哈,你必须来。”
叶剪风边说边掏出手机,发消息给大华:【给我介绍一个擅长干花的师傅。】
大华很无语:【祖宗,我这么早起来是给你管理公司的,不是给你做杂物的。】
叶剪风:【我这不是信任你吗。】
大华:【请在关键时候才信任我。】
叶剪风:【不行!】
大华:【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早茶一过,进入最后的打包,装骆驼环节,几位嘉宾自己的行李也收拾完毕,待所有做好,便该说告别了。
今天的天气挺好,天高云淡,轻风绕膝,把满山的绿意衬托得愈发美好。
和一个月的初见一样,十来个人分成了两个队伍,巴勒恒爸爸一家在左,几位嘉宾在右。
牧民迁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所有人都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满载家当的骆驼还要绑上彩带,在他们看来,离开一个地方,不是告别,而是奔赴下一片天地。
所有人将会以最好的Jing神状态,去迎接新的放牧点,迎接未知的明天。
巴勒恒爸爸亲切地抱了每一个嘉宾,拍拍他们的背说:“孩子,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我相信,我们都会变得更好。”
嘉宾们的眼眶都热热的。
阿依古丽妈妈和道仁和大家告别,阿依古丽妈妈说:“随时欢迎大家再回来。”
大家:“有空一定回来。”
加依娜的情绪最不容易控制,她奔向赵时悠和叶剪风,一手抱住一人的大腿:“赵姐姐,叶哥哥,昨天晚上爸爸妈妈告诉我了,这次的分开是好事,叫我不能哭,我不哭,你们也不能哭。”
赵时悠本来就泛红的眼眶,被她这句话说得更热了。
叶剪风把加依娜抱起来,瞧她话虽如此,脸上却全是泪花。
赵时悠见了,逗她:“谁说不哭的?”
“我没有哭!”加依娜固执道。
叶剪风为她擦擦脸颊:“是是是,我们加依娜没有哭,是眼睛里面的珍珠掉出来了。”
加依娜搂住叶剪风的脖子,哇地一声哭出来:“叶剪风!你以后必须要来看我!”
又伸出一只手,指向赵时悠:“还有你,赵时悠,你必须和他一起来。”
赵时悠和叶剪风相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