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气。”我讨好得说。
“我没生气。”她在那头叹了口气,终于说出她的意图:“对象是不是张乔都不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总是逃避。”
“惠琪……”我鼻子有点酸,好友就是如此的吧,真心真意为我好,得友如此,何其幸运!
“所以,你预备何时找他?”她继续追问。
“恩,那个,你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打着哈哈,在她的怒声中迅速挂掉电话。
三月十四,时日渐渐临近,心底越是慌张,怀着丁点希望时,企盼不要那么快到来,实在承受不住又诅咒时间快点过去,好一了百了。
一发觉自己有这样的心思,立马自嘲在想什么呢?一切已成定局。
我就是缩头乌gui型的,那又如何?起码我知道什么叫自讨没趣,懂得如何避免。这样的教训,一次也不能有。
铃兰——再回来的幸福'
回到本市,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阮思竹。
在一同去店里的路上碰到,她见到我,很是欢喜。
扯了些不找边的话题之后,我打趣道:“怎么样,还认为不是他么?”
岂料她却沉默下来,我暗叫不好。
“应该是他,和他接触地越多,过去回忆越清晰。”阮思竹眼神却是迷惑,似在挣扎:“可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问真的是他?”
“我错过什么事了么?”
“侦探社找到他后,我一直努力回想,却没有记忆。”她说:“于是我忍不住打电话问他。”
“他承认了?”
“恩,一接电话,他就知道是我了,那一刻,我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垂下头,似在回想:“但是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呵……”
“有时候同他电话之时,感觉尤为强烈,有时候又会没有了。”她笑:“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是。”怎么可能,若有,应该是全部,若没有,那便一次也不会有,时有时无的悸动?到底怎么回事?
“临波呵,你说绍谦是不是也失忆了?”
“啊?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没有失忆,为什么那天他没有告诉我,他就是我要寻找的人,还要我问?”
“你有告诉他你正在寻人么?”
她点点头。
“或许……”我正要道出我的猜测,却有人替我回答。
“我不想重蹈覆辙,思思。”
不知何时,唐绍谦已经站在身后,我们之间的谈话,想必已经听入一二。我顿觉尴尬,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在背后说人总是不对,何况被人抓到。
不过唐绍谦好像没注意到这一点,目光始终落在阮思竹身上。
她不说话,面无表情。
“对不起,我只是不愿让你再想起痛苦的回忆。”
她仍旧沉默,目不转睛看他
“思思,我……我……”唐绍谦反结巴起来。
我识趣得退开,隐约间听到他说:“我想弥补过错……”
呵……原因是这个?这就是唐绍谦的理由?
一个人从另一人生命里消失,是不会无缘无故,必然有无法弥补或是原谅的错误。
这么幸运得重新遇到,而她又将旧事完全遗忘,换成任何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不想让你再想起痛苦的回忆。编织一份新的记忆来填满那些空白,只有美好,没有痛苦,以此来弥补我的过错。
唐绍谦,可是如此?
正自顾自得想着,预备默默献上祝福,却听到身后“咔嚓咔嚓”的声音,心里大叫不妙,转头一看,果然是狗仔,那二人正忘我拥抱,浑然不知这是大街。
如此好机会,狗仔们怎会放过?
眼看就要围过去,唐绍谦拉着阮思竹,撒腿便跑,很快便无影无踪。
我躲在一角,看人群散去,松了口气,还好跑得及时。脑袋立即蹦出另一个问题来:糟糕,他们是几时出现的?不知有无拍到我,明天的新闻可不要将我扯进去!
我甚至可以听到小妹幸灾乐祸得喊:“老大,你又出名啦,这次上娱乐头条!”
只不知道严编辑会不会夸我这次最主动,一回来就继续造声势,将宣传工作做足。
果然,次日的报纸将我们三人登出,这次的故事情节是两女争一男,而唐君便是阮要找的人,旧爱新欢,十足难选。不得不说报纸的想象力还是有可取之处,起码说中了一点。
只可怜我,本以为会被夸奖,岂料却换来一顿训,严大姐说:“如此爆炸新闻,竟然被人捷足先登,白教了你这么多年!”
读者的热情持续高涨,却不是只停留在一条上,很快就被当成老旧新闻遭人抛弃。
唐绍谦与思竹理所当然地来往,虽然他并未因此而停止手中的工作,不过小妹他们人就调侃道:“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得再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