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钱方面,兄妹俩难得互补。
临近圣诞节,红白色成了整个城市的主色调,大街小巷弥漫着节日的气氛,广场上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预热,参天高的圣诞树占据主要位置,好不好看另说,倒是一个很醒目的地标。
看到宋明茗往商场的方向远去后,一脚油门,宋明栖开着车却往反方向的二环CBD而去。
尽管没有预约,但他还是可以凭借这张脸在季榆的地盘上畅通无阻。季榆叽里呱啦地对着电话在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十分钟后才腾出几秒的时间对他一笑,“尝尝,新口味。”
这杯焦糖咖啡不烫手,像是专门等候他的一样。宋明栖懒得和他玩什么侦察游戏,直截了当地说道:“少啰嗦,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就直接问了。12月11号的下午,晏温是不是来找过你?”
“找过。”
“说什么了?”
“没聊什么,就是一些’闲话‘。”
宋明栖感觉自己这一整天都被这些无用但刻意的“闲话”所包围,无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季榆的办公桌上有一个纸青蛙,是用皱巴巴的糖纸叠成的。他把这个幼稚的恶作剧拿起来仔细观察,打趣道:“什么时候报名的成人折纸速成班?”
“你看我像闲的样子吗?”季榆的手上最起码长了三个电话,“没错,你的那个小朋友来过了。还有,我是公关,不是侦探,更不是搞情报的,再问真要收费了。”
“就一个问题,说了我就走。”
“他是来道歉的,和幸子轩一起。”
“就这?”
“就这。”
宋明栖陷入沉思,“奇怪……”
第39章 捣蛋鬼
“小少爷又捅娄子了?”
“就因为他没捅娄子,才奇怪……”
季榆笑出声,“如果不是他,那就是你’捅娄子‘了。”
周一的办公室,一部分在出差的返程,一部分昏昏欲睡,几乎没什么人关心这种毫无营养的男生宿舍夜谈。那个小捣蛋鬼的身影总是在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宋明栖给他一个很晦气的白眼,说:“可是我那天也没做什么,他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大度一点,不管是什么问题,先去认个错再说。”
“我为什么跟他要道歉?”
季榆轻轻叹了口气,“认错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是沟通的桥梁,我不是真的让你去低头道歉。”
“那也不行,凭什么我先?”
“看看,这就是你一直单身到现在的原因。而且他还小,你就不能让着点?”
“笑什么鬼,离我远点,恶心死了……”
季榆给的建设性意见根本没有半点实Cao性,所谓的经验之谈不过是从他那经历坎坷的初恋身上学来的。宋明栖双手托着脸,眼睛毫无生气地眯成一条缝隙,“咱们能先去吃饭吗,你这破地方也太闷了!”
“中午不行,我还要处理事情。晚上也不行,我有正事。”季榆一边打字一边说,“我答应Eddie了要回家吃饭,他最近在学做菜,我不太放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又不是小孩了……”
“我是怕我新装修的厨房和新买的烤箱。”
宋明栖注意到他无名指上那只戒指,最近总觉得这人说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原来答案在这里。他识相地抱紧自己,以免被误伤,“话说,你俩什么情况,手上那玩意儿沉吗?”
“羡慕的话你也去试试,一个不知道沉不沉,但是一个人戴俩肯定沉。”
“我呸,狗情侣!”
“承让,你也加油。”
正午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将整个房间分割成一道黑一道白,季榆继续对着手头上尚未完工的方案努力,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宋明栖也不着急,在间歇的沉默中看看手机,翻翻杂志,很快时间就过去了一大半。
等这些方格终于合并成一块完整的光影时,宋明栖才徐徐开口:“喂,你真的不饿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还是有事要求我。”季榆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紧接着又看起另一份文件,“但是今天我不跟你你开玩笑,晚上我真的有事,所以你想说什么最好在我下班前一次性说完。”
宋明栖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巧舌如簧的大律师为难成一颗蔫不拉几的跳跳糖,反复两次后终于决定坦白,“你有没有觉得,晏温喜欢我?”
季榆摘下耳机,想喝点水压压惊,又怕呛着,想说点什么,又怕笑声太过真实。他为自己刚才多管闲事的行为道歉,如果他犯了法可以用法律制裁他,而不是在这里听宋明栖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诉说他的少男心事。
“……医生怎么说,还有救吗?”
骂人还真高级,没点水平还真听不懂,宋明栖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了,我也不差啊,我长得这么帅,又有钱,学历高口才好,写过几本书,还是柏大最年轻的客座教授,很难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