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攻成没说话,却回以灼热的眼神。这下莲终于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莲想着该如何回答,夏攻成却拉着她的手吻了起来,甚至伸出舌头轻舔莲的手指。莲一颤,脸更红了,想抽出手,但夏攻成紧抓着不放。
夏攻成双目炽热的凝望莲,莲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夏攻成拿这样的眼神望着她,叫她根本无法拒绝,莲脱口而出说,“好。”
听到莲这么回答,夏攻成立即拉着莲往地铁站走去,一路沉默不语。地铁站的人不少,大都很安静的在看书。上了地铁之后,找到两个位子坐下,他们没有交谈,但莲却可以感觉到夏攻成灼热的呼吸,这让莲期待莫名。
终于到了小阁楼的门口,夏攻成伸手拿出钥匙,迅速将门打开,等莲走进来,关上门之后,紧抱住莲,如饥似渴地吻上莲,这个吻带着急切和热情,他们都失控地吻着对方。
夏攻成以唇舌和手急切又细细的抚摸她,同时快速扯她的衣服。莲听到他动手解开长裤拉链的声音,等不及好好脱掉她剩余衣物,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抓住她挂在他肘弯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然后进入——
“啊……”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扭动起来。莲听到夏攻成也呻yin了一声,然后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喘息着……
他们这么紧紧抱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说,莲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像这样在一起,纠缠拥抱,永远不要分开。但不可能了,她已经决定离开了。
分别在即,莲的目光在夏攻成的脸上留连,仿佛要把他深刻在脑海,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夏攻成,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跟莫蒂墨医生约好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夏攻成早到了。约莫蒂墨医生的原因,是因为夏攻成感觉到了莲的不对劲,她眼中明明那样悲伤,但脸上却挂着笑容,这令夏攻成很焦躁不安。他没有那么迟钝,当然看出来了,马上约了莫蒂墨。
莫蒂墨医生来得很准时,夏攻成马上询问了他莲的身体状况,莫蒂墨支吾着,最后他终于说了一句,“She's dying.”她快死了。
“That's impossible.”不可能
“She is.”莫蒂墨说,“I'm very sorry to tell you this.”是真的。我很抱歉告诉你这些。
夏攻成坐在位置上不说话,仿佛在等待莫蒂墨医生告诉他,那只是一残忍的玩笑。但事实上,莫蒂墨只是告诉他,莲命不久已,除非做换心手术。但接着又告诉他,换心有多难——很少有人愿意在死后捐献心脏,即使有人捐献心脏,那也不一定与莲匹配。医生最后建议夏攻成,尽快让莲住院接受治疗。
莫蒂墨医生说完后,很有耐心的等待夏攻成的回答。但夏攻成说不话来,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身体里翻滚,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强忍着鼻子上的酸楚,夏攻成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医生很耐心的等着,他看着夏攻成脸上出现的痛彻心扉的表情,也觉得很难过。这一年多来,夏攻成每个星期都会陪莲来复诊。他很清楚夏攻成对莲的感情,也很明白这对夏攻成来说有多痛苦。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最后,夏攻成答应莫蒂墨会及早让莲入院治疗,然后站起来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之后,夏攻成知道必须说服莲马上接受治疗,或许他们应该马上回国。毕竟国内是他们熟悉的地方,治疗起来会更方便——夏攻成知道换心的可能性有多小,但他不愿意放弃希望。
只是住院需要一大笔钱,这是他所没有的,夏攻成想来想去,掏出电话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爸。”
“成成?”夏攻成的父亲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爸,我想借十万块。”
“嗯?”
“行吗?”
“我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女朋友生病了。”
“女朋友?是法国人?”
“不是。”夏攻成不愿多谈,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我等会儿让秘书把钱汇给你。”
“谢谢你。再见。”
夏攻成这么说,然后把电话挂了。夏攻成的父亲夏禹是A市的商人,成功人士,很是风光。但夏攻成和父亲的关系并不亲近,平时夏攻成很少跟父亲联系,父亲会定时汇款给他。只是这次需要的钱,显然不是那些生活费可以承担的,所以夏攻成不得不打电话给父亲借钱。
打完电话后,夏攻成急忙往家走,他只想赶紧见到莲,告诉她,他们都不要管那些学业、梦想了!他只想要她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家,莲不在。夏攻成发现桌上有封信。他一惊,马上拆开,是莲的字迹,上面写着:
夏攻成,我走了。
莲
看到这封信,夏攻成觉得自己要发疯了,他马上打莲的手机,已关机。于是他冲出去,到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