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立刻应下,而是看向任飞。
任飞似在沉思,半晌,他问:“这场篮球赛有高三生参加吗?就是刚刚参加完高考的这一届高三。”
“有啊,我听说这次篮球赛之所以选六月份,就是想让高三生们能在走出高中校园前尽情挥洒汗水。”窦天鸿回道,“我们校队教练就让高三学长们轮番上阵,能不能赢无所谓,我运气好,刚好抽到一个高二名额。”
任飞没做声,神情有些冷漠。
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虞越低声问:“怎么了?”
任飞抿抿唇,朝他轻轻摇头,又看向窦天鸿道:“一会儿我过去。”他想看看今天一中来的有哪些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有他的“老熟人”。
窦天鸿并不傻,任飞态度又未掩饰,自然看出异样,他斟酌片刻,小心问:“飞哥,我们队里有人打听过一中球风,似乎……不太干净?”
闻言任飞讽笑一声:“你指望一帮垃圾打球干净?”
话一出,虞越和窦天鸿都惊了,尤其是虞越,他和任飞相处时间最久,现在关系还已经进化到情侣,他知道任飞嘴有时候很欠,但任飞并不说脏话骂人,可今天他骂一中篮球队“垃圾”。
窦天鸿有心再问,奈何铃声响起,他只能先回座位。
虞越没这个顾忌,他小声问:“你和一中篮球队的人有矛盾?”早在窦天鸿说到积分赛第一场对阵清远一中时他就发现任飞情绪不大对,当时他没细问。
任飞抬眸看一眼讲台上的班主任,他也是大胆,勾着虞越的胳膊到课桌下,在虞越的疑惑中慢慢与他十指相扣。
虞越:“……???”
任飞用不熟练的左手字在草稿本上写上几个字,递到虞越面前。
-三观不合。
行吧,三观不合确实难成朋友。
只是,在班主任严老师眼皮子底下手牵手是想怎样?
任飞不想怎么样,就想牵牵男朋友的手,而已。
高中的自习课不是想翘就能翘,必须和值班老师或班主任请假,换成其他学生可能还没底气同上第三节 课的严老师请一节课假,但是任飞和虞越,严老师还是乐意大方给他们开绿灯的。
帝阳的篮球体育馆建得也很符合帝阳的大气风格,容纳两三千人不成问题,任飞初次看到时还挺汗颜,整个学校教职工学生加起来不过五千人,哪能有那么多人去看场球赛?后来虞越跟他说帝阳初中部一早在建校计划中,只是当时帝阳没名气,所以先建高中,但设计图是初高中部整体设计图,东边高中部,西边初中部,运动场馆大礼堂等则在两者之间,所以场馆才建那么大。
出乎任飞意料的是,体育馆居然有不少人,放眼望去,一百五六十号人是有的。
“应该是第四节 课体育课的班级。”虞越看到了几名体育老师,遂有此猜测。
任飞嘴角抽了抽:“来撑场子吗?”
虞越心说主场打一中,对面没有应援,而我方上百人,若是输球,得多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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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传来拍球的声音,任飞顺着声音看去,是穿着黑色球衣热身的一中队员,待看清球员时,他脸上浮现出冷意。
“我下去看看。”他对虞越说,顿了下,又问:“一起?”
虞越自然跟他一块。
帝阳篮球队这边,教练和即将上场的选手们皆苦哈哈一张脸,闷头闷脑,一点热情都没有,蔫耷耷的让人瞧着就是准备上去送菜的架势。
任飞给窦天鸿使了个眼色,窦天鸿苦着脸走过来,他问:“你们什么情况?”
窦天鸿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一言难尽道:“之前我们还庆幸积分赛第一场主场作战开心呢,但没想到会有那么多观众来看球赛,一中那边一个加油助威都没,这要输了,脸都没处搁。”
“客场输球灰溜溜离开,也没脸。”虞越毒舌了一回,说完他自己先沉默了,他都跟谁学那么嘴欠呢?
窦天鸿震惊无比:“越神,你现在怎么越来越飞化?”
……行吧,跟谁学的嘴欠一目了然。
当事人本人任飞朝虞越笑了下,继而转向窦天鸿,道:“3号、4号是中锋和大前锋,3号善于利用身高体型和力量优势与4号配合夹击,会做一些小动作,一旦拿球被他们围立刻把球传……”
“等、等等!”窦天鸿打断他,而后朝自家球队招手,“都过来,过来听听。”招呼完又问任飞:“飞哥,你不介意大家都听吧?”
任飞:“……”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任飞也就一道说了,他重复一遍先前与窦天鸿所说,又接着道:“6号、9号、11号、15号专职犯规,情愿让对手罚篮也不介意犯规下场6号和11号下手相当黑,尽量不要和他们正面刚;10号、12号、14号主得分,10号速度快,抢断进攻时会找角度故意撞人,12号和14号打球比较规矩,跳跃能力强,他们会出其不意抢篮板,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