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竹杏只哆嗦,连忙跪着跑到徐子归跟前抱着徐子归的一根大腿,一面给徐子归磕着头,一面给皇上认错:“皇上饶命,太子妃赎罪。”
皇上被她一通眼泪弄得不耐烦,出声打断道:“若是你说不出个理由来,就算是太子妃保你,朕也绝不轻饶你!”
竹杏这才又连忙点头说道:“皇上饶命,奴婢全都招。”
说罢,转头看了莫城渊一会儿后,突然就情绪爆发大哭了出来,说道:“一次六爷醉酒,在御花园里醉倒,奴婢恰巧经过,原想将六爷扶起来,谁知六爷竟将奴婢当错了人,把奴婢……”
说着,竹杏的脸还红了红,低着头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自那以后奴婢的月事便再未来过,奴婢这才害了怕,请了大夫一瞧,才知道,奴婢竟然……竟然怀了爷的孩子……”
“什么?”莫城渊与季明月异口同声的问道,旋即两人对视一眼,虽说再瞧不上莫城言朝三暮四的样子,可现在两人毕竟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季明月还是要帮着莫城渊收拾烂摊子的,故而,给莫城渊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后,便抢先开口道:“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你说爷将你认错人,可知道爷将你当成了谁?”
一面说着,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了竹杏一眼,而莫城渊也趁皇上不注意的时候,瞧瞧给竹杏使了眼色。
也许竹杏的话皇上与皇后等不知情的人会信,可徐子归与莫子渊两人早就将这些人打听干净,即便没有打听清楚,徐子归也是不相信竹杏是最近才认识莫城渊,更不相信莫城渊能一举得子,所以对于竹杏说的话,徐子归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三个人的表情的徐子归,很轻易的就看到了两人皆在给竹杏使眼色。
徐子归冷笑,两人想遮掩,也要看她愿不愿意放过他们了:“六弟对善慈夫人情真意切,自然是将竹杏当成了善慈夫人。”
说罢,还上下打量了竹杏一眼,啧啧称奇道:“还莫说,这竹杏与善慈夫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说罢,便有几个看热闹的后妃起哄道:“还别说,这眼睛鼻子的,是有些相似了。”
被人这么一说,皇上这才细细打量起竹杏来。
看着皇上的眼色,徐子归给蓝香使了一个颜色,蓝香立马会意,惊讶的“啊呀”了一声,待到众人都看向她的时候,蓝香便很是不好意思的笑道:“奴婢是突然想起来六爷与六皇子妃婚礼上时六皇子妃曾经说过一句话呢。”
皇上便问道:“什么话?”
蓝香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季明月一眼,说道:“回皇上的话,那个时候六皇子妃第一次见到善慈夫人,那个时候奴婢便无意间听到六皇子妃说善慈夫人长得与东宫的竹杏极像,只是那个时候奴婢也是刚与娘娘来东宫不就,对于竹杏更是没甚印象,也就没当回事儿,今儿听起娘娘的话,这才又想起了婚礼那日六皇子妃的话来。”
从蓝香的话里的意思上,不过是无意间说季明月曾经说过竹杏与柳子衿长相相似,不过若是细想起来,这句话便是极有味道了。
那个时候就连徐子归身边的心腹大丫鬟都对自己宫中的丫鬟知之甚少,怎么她一个宫外的皇子妃就这么清楚其音容相貌?
所谓三人成虎,其实竹杏与柳子衿长得一点都不像,只是皇上本就只见过柳子衿那么一次,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印象,而这会子竹杏就在眼前,先后有徐子归等人都说竹杏与柳子衿长相相似,而竹杏又偏偏自己作死的说那日莫城渊是认错了人才将她坏了身子,这会子,竟是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过来了。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冷哼道:“就连你嫂嫂都对自己的丫鬟知之甚少,你当时又是怎么看出两人相似的!”
说罢,显然是对竹杏刚刚的话起了疑虑,对着齐强吩咐道:“去给朕查查竹杏的来路,是从什么地方去的东宫,最开始是在什么地方做活,家是哪儿的都一一给朕打听清楚!”
齐强自然是应是,快速去按着皇上的吩咐去做,而皇上则是Yin冷的看着竹杏,再一次问道:“朕便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实话与朕说了,朕便饶了你,可若是撒了谎……欺君之罪可是你能担得起的?”
说罢,便看向莫城渊与季明月,冷声呵斥道:“或是你们两个想要犯欺君之罪?”
两人听皇上这么说,连忙磕头说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你不敢?”皇上冷哼,看着两人的眼里全是愤怒:“还有你们两个不敢的事情?”
说罢,便突然大声呵斥道:“还不赶紧给朕招供!难不成真的要朕一个一个的去查你们!”
以皇上的意思,看来若是查出来便是欺君之罪了。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城渊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与季明月对视一眼,两人心里便立马有了主意,莫城渊逐跪倒了皇上跟前,抱着皇上的大腿哀求道:“父皇赎罪,是竹杏,是竹杏勾、引了儿臣,却又怪到儿臣醉酒上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