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与新娘白依依回到婚宴上,两人照常给长辈敬茶,再轮桌给亲朋好友敬酒。
傅辰砂的母亲崔妙收到了儿子发来的信息——“忘忧不舒服,不参加婚宴了。”
崔妙本身对白依依这个孙媳妇不喜,看到这条信息,立马凑过去跟丈夫傅志强低声交谈。
傅英这门婚事是他自己强求来的,一开始傅志强根本不答应孙儿娶身家不干净的女人为妻,但是耐不住傅英哀求,他愿意放弃傅氏集团百分之五的继承股份,只愿和白依依结婚。
崔妙问他想好了吗?
傅英心甘情愿的在放弃继承股份的意愿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至此,两位长辈不愿再插手他的婚事,原本这场婚宴傅志强和崔妙都不想参加,是傅辰砂告诉他们,自己会领着女朋友前来参加婚宴,夫妇俩人这才勉为其难的来参加这场婚宴。
傅英白依依给长辈敬茶完了,又轮桌给亲朋好友敬酒。
于白陶那一桌基本上都是傅英的高中大学同学,七八个男男女女,于白陶作为同系的学妹夹在其中,只和叶思若比较熟悉。
老远的看着白依依妆容Jing致,笑容满面,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用汤勺碾压白瓷碗中的白玉鱼丸汤,豆腐被她碾压成碎末,她仍不解气,低声说:“笑得假惺惺的,虚伪。”
叶思若睨了她一眼,三翻四次想要开口劝一劝于白陶,不必钻牛角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放纵她一个人在嘀咕,偏生桌上的男女比例所差无几,女生们看似交头接耳,叙旧情,实则竖起耳朵,想要打探一下关于傅英的八卦。女生们说话声音低,几个大老爷们不敢放肆,他们这一桌的气氛非常奇怪。
于白陶祸害完豆腐,拿了筷子,又祸害鱼丸。
“学妹,”叶思若声音清冷。
“嗯?”于白陶疑惑的抬眼望他,等待他的下文,熟料,筷子戳着汤勺里的鱼丸呈一个抛物线飞了出去。
“……”叶思若和于白陶顺着鱼丸飞出去的轨迹望去,恰逢傅英白依依前来敬酒,白依依弯着腰,同一个男生打招呼,鱼丸正好落在了她的发梢上,然后缓缓地滚下来,滚入了她要敬酒的酒杯里,巧合得让于白陶在心中感慨:老天开眼!
叶思若:“……”巧合。
“啊啊啊……”尖叫声响起,白依依反应过来时,发出高亢的尖叫声。
于白陶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头低下来,大女子能伸能屈,要低调!
“谁,谁扔的——”白依依面目有些狰狞,气得身子轻颤。
于白陶早就迅速的收回作案的手和筷子,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假装微笑。
大喜之日,不好再起风波。
傅英让她先去整理妆发,大喜的日子不要伤了和气。
于白陶心中虽然厌恶白依依,胆儿却没这么大,敢明目张胆的给人使绊子,傅英和气的问,是谁不小心弄到新娘子的?
于白陶准备站出来承认,身侧的叶思若语气淡然的说:“不好意思,无心之举。”
“罚酒三杯,当作赔罪。”叶思若举起酒杯,斟满,一饮而尽,一连三杯,三杯下肚,酒意升腾,脸颊微红。
大喜之日,傅英本就无意追责,叶思若自罚三杯,这事儿算是揭过,大伙开始轮番给傅英灌酒,于白陶自然身在其中。
小妮子不能喝酒,一杯下去,开始在酒桌上说胡话,一会儿大着舌头说“忘忧哪儿比不上白依依,傅英,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一会儿又说“你前段时间跟忘忧出去吃饭看电影表现得不是很开心吗?怎么转眼间就另娶其他女人……”
诸如此类的语言,层出不穷,内容过于劲爆,其余人默默的在原地吃瓜,纷纷好奇于白陶嘴中内容的真实性。
……
……
“于白陶,说真的,傅英没有打你那是他脾气好。”叶忘忧在电话里跟于白陶说:“我现在,特别想,让你回炉重造。”
她捂着脸,叹气道:“以后再没脸见人了!”
现在圈子里恐怕没人不知道的她喜欢傅英喜欢得死去活来的了!
于白陶小心翼翼的赔罪:“忘忧哈,不要紧不要紧,大家都是很健忘的,那个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叶忘忧决定这一段日子低调行事。
傅辰砂给她发来信息——“到你家了,阿姨好热情。”
叶忘忧一看时间,一时间顾不上是先化妆还是先冲下楼拉走傅辰砂,不能让他暴露太多,咬着牙,给他回了两个字——“慎言”。
傅辰砂又发来柴犬狗狗卖萌的表情。
叶忘忧赶紧挑了一件裸色纱裙换上,花费将近半小时,画了个纯欲素颜妆,踩着五厘米的细凉高跟下楼。
楼下客厅,叶母正和傅辰砂相谈甚欢,忘忧不知他说了什么,把叶母逗得捧腹大笑。
叶母看见她,连忙说:“忘忧啊,瞧你这梳妆打扮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让辰砂久等多不好啊。”
“辰砂?”一会儿